,这个时候却来说自己有才干,绝对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这件事情有好处,他才不信那些个鼻子比狗还好使的家伙会放过机会。如果没有好处,那么必定就是有坏处,也就是说,别人现在挖了一个坑,等着他往里跳。
想清楚了这一点,李峰连忙一脸无辜小兔子的模样,对朱木匠说道:“皇上,微臣不会修桥啊!”
朱由校瞪圆了眼睛,说道:“不可能,李爱卿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比那些尸位素餐的书呆子要强。所以朕看到这奏章,十分的高兴,便批准了。”
擦,这朱木匠是要将自己推下坑里去的节奏啊。
“皇上,换个人去行不?”李峰可怜兮兮的问道。
朱由校将脸一黑,说道:“不行,李爱卿,你这次可要好生做,给朕长长脸!”看到李峰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又走过来对李峰道:“你就放心吧,有什么困难就给朕说就是了!等你将这桥修好,回来之后朕好好赏你!”
李峰带着无限的哀愁回到了奇趣阁,派人立马去找丁顺,让他帮自己打听打听那座桥梁的问题。
天黑之后,丁顺急急火火地来了。这件事情,其实锦衣卫打听起来很容易,因为在达官贵人的府邸和各个衙门里,都有锦衣卫的坐探。
丁顺喝了一口茶,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说。
原来,塌掉的桥,乃是庆陵往南的一个叫溪口村边上的石桥。石桥的跨度有两丈多,横跨在一条深涧之上,是往庆陵运送材料的必经之路。此桥一断,庆陵的修建便要被耽搁了,这可是大事,天大的事情。昨天早上,运送材料的车队发现,此桥竟然塌了,于是便飞报朝廷。朝廷让工部拿出章程,结果工部就有人提出来了,说营缮所的所副李峰素有才干,提议让李峰去修建此桥。
“莫非是韩清?”李峰眼前浮现出那副欠揍的模样,大怒道:“又是这个龟孙子给老子捣乱,他家的宝镜堂掌柜不是企图谋害皇上抓进去了吗?怎么这个老东西还在逍遥害人?”
丁顺叹了口气说道:“那天那个掌柜被抓进去之后,韩清马上就去找了许佥事,又找来了一个叫汤若望的西洋人作证,说现在西洋的玻璃镜都是如此,西洋的皇帝都用这样的镜子。既然如此,那胡掌柜就不是故意谋害皇上。而且那许佥事不知道收了韩清多少的银子,还说水银古已有之,仙家甚至是用来炼丹药,虽有毒,但无碍。也不知道许佥事怎么向皇上禀报是,最后那胡掌柜被判了个没事,给放了。不过宝镜堂已经被勒令关闭了!”
原来如此,李峰既然知道是韩清给自己挖的坑,那么绝对是一个大坑,说不得一不小心,就会摔的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第二天一早,李峰便来到了工部,去领取自己的任务。
到了营缮所,遇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营缮所所正王恒。王恒三十五六岁的人了,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不过他看见李峰进来之后,还是打起了精神,用看死人的眼光看了看他。不过看在李峰将要完蛋的份上,王恒还是好心的交代他去找谁找谁批条子要材料要人手要钱物。等到李峰出了门,王恒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着闭目养神了。
李峰要找的第一个人,就是屯田清吏司的主事韩清。
屯田清吏司,李峰原来以为是管理天下农田的部门,听了王恒的解释之后,这才知道还来还要管理皇家陵寝的修建、修缮及核销经费、支领物料,主管四司工匠定额及钱粮等事,管理各地开采煤窑及供应官用薪炭。因此,屯田清吏司的权利很大。
李峰一进门,就看到了韩清那张欠揍的脸,竟然笑嘻嘻的对他道:“哟,原来是李所副大人,不知你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自己面前这个大坑多半就是这个家伙挖的,装什么蒜?随便抬了抬手,李峰说道:“奉了皇命,前去修桥!”
韩清的脸上笑意更浓了,说道:“恭喜恭喜李所副,竟然谋得了这样重大的差事!若是能够顺利将桥梁修好,少不得又要加官进爵!”
李峰也是笑了笑说道:“承蒙您的吉言,李峰自会尽心尽力办事的!”
韩清也是笑了笑说道:“当然当然,李所副才智过人,区区一座桥梁不在话下!”说完了这句话,他慢慢的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冷峻了几分,说道:“不过韩某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李所副不能在一个月之内修完此桥,耽误了皇陵的工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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