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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幕阁(1 / 2)


百幕阁,其脉络渗透进令国的每个角落,掀幕者在外的身份各异,无孔不入,无所不知。

天京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它的眼睛,它知晓这世上所有你所需要的情报。

百幕阁深处在一座地底的石宫,水中天此般富丽的地界,会有如此朴素简单的建筑,这是沈鹊没想到的。

而百幕阁的幕后之人,便是水天妙境楼楼主——符栩。

石宫虽小,却是保罗万千,此地机关遍布,数不清的密室相连,走错一步都会丧命于此。

地底空气稀薄,流通不易,不怎么燃烛火,格外昏暗,唯一能瞧清晰的便是在这地底来回穿梭的人腰上挂的令牌。

那令牌不知是何等材质所做,在地底折射着幽绿的光芒。

这是沈鹊第二次见符栩,那日在水中妙境,符栩一直低着头,没大瞧清他容颜,如今才正眼瞧到。

鲜眉亮眼,倒是个好看的郎君,一丝也不像过了而立之年的人。

“你在暗处建了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大理寺没变着法子的来你这寻衅找事?”沈鹊拢了拢衣领,半点不客气的坐在了石椅上。

符栩浅笑,他喜欢这位沈司主身上放荡不羁的江湖气儿。

“司主以为在下如何能在天京立足?黑白之间,是中庸。”他垂眼,眼尾隐约存着几道褶皱,是岁月的痕迹。

符栩点了盏灯,石屋内顿时明亮非常,照亮了彼此眼眸中的锋芒。

“我不太高兴。”女子指尖有节奏的轻敲着石桌,她凝眸看向符栩,嗓音透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符栩笑意微凝,顺着沈鹊的话接了下去:“为何呢?”

沈鹊别开眼,唇线绷的笔直,她道:“你的百幕阁存世多久了?”

符栩抿唇,答:“五年。”

“一千多个日夜啊……谁都知道百幕,谁都能同百幕交易,唯独飞燕司不知,唯独本座不知。”沈鹊掩口失笑,话语里满是怪罪,但看神色便可知晓,她未动怒。

“飞燕司是陛下亲设的机构,职责便是鉴察天京,扫除异党,此般看来,分内之事原来半点都未尽责。”

沈鹊嗓音很冷,像是一汪刚结起的冰,话语落下,她那双秀媚的眼眸垂下,眼睫颤了一瞬,藏起眸底的那抹失意。

符栩沉默片刻,他落眼看向二人中间的棋盘,挪了一枚黑子,轻声道:“其实……为了不被飞燕司发觉,百幕阁藏的也很是辛苦。”

沈鹊抬眼,微拧起眉心,等着对坐那人接下来的话。

“在下敬佩沈司主的才能,不怕您笑话,甚至到了望而生畏的地步,我等不敢行走在明面,是因为担忧某日的所做所行稍有差池,便被飞燕司一把大火烧杀干净。”

沈鹊的黛眉蹙的更紧了些。

“符郎这话好像把飞燕司说成了什么无恶不作的悍匪一样。”

对于飞燕司名声不太好听这件事,沈鹊略有耳闻,但她想:

也不至于如此糟糕吧?

她对符栩的话表示很不满。

符栩又是沉默片刻。

符栩自年少时便行走江湖,见惯了刀剑无眼、人情冷暖,他的心性已非常人能比,自认为能钻研透百般角色,唯独那年春分,见到了唯一一位叫他觉得难以琢磨的人。

他初入天京,彼时正在城门口吃茶,忽听一阵铁蹄声,那是他初见沈鹊。

铁蹄疾驰而过,不出半柱香,又杀了回来。

所谓何事?

原是因为沈鹊在城门口捡到了枚北吾所铸的铜币,那该如何呢——

方圆百里内外出而归的商贾,全部押进大牢。

那个春天,死了不少人。

沈鹊这人,性情直率,对她而言稍有一丝威胁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颇有些不讲道理。

“经水天妙境一事,在下也算了悟,令国之土,百幕唯独可依靠的,飞燕司是也。”符栩收回思绪,认真道。

沈鹊虽有意与其合作,但绝未到信任对方的地步。

“符朗,我如何能信你?”她轻启朱唇。

符栩唇角轻勾。

他声音不大,落在石室里,似是枯叶坠地。

“从此刻起,百幕原与沈司主共进退。”

“荣辱与共,死生共存。”

……

半晌,沈鹊抬指,拾起一枚白子,向前一寸。

“那便荣辱与共。”

“死生共存。”

沈鹊自水中天离开,前脚刚踏入天京,便与一熟悉的身影对上了面。

令应淮一身华服,腰上那纯金的锦鲤牌,未见其人,先见其光。

他身侧跟了一姑娘,二人边走边说些什么,好不愉快,那姑娘沈鹊认识,礼部尚书家的小孙女——齐思思。

齐思思天生丽质,冰雪聪明。她年岁尚小,还未及笈,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作赋更是信手拈来,不少文人争先恐后的给她笔下的诗词注释。

小才女跟在令应淮身后,两人交谈间,少女面上已是一片娇红,眸中满是情愫。

“阿鹊?!”

令应淮注意到沈鹊,先是往旁边挪了几步,与齐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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