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风照做了,米发糕有点沾茶杯壁,陈沐风茶杯口朝下,用力倒了几次才把那个米发糕完整的倒了出来。
采薇把那个米发糕一分为二,把大半的那一部分给陈沐风。陈沐风却从她另一只手里夺过那一小半米发糕吃了起来,只一口就让他惊艳不已:“这是什么,真好吃!”
“米发糕。”采薇也吃了一口,甘甜可口还带着酒酿的香气,就是她前世吃过的味道。
陈彩蝶她们也都吃完了午饭,和小满一起把碗筷送进厨房里洗,还没进厨房就闻到米发糕特有的香甜味道,便都加快了脚步,见采薇和陈沐风一人拿着一块比雪还要白的食物在吃,小满比着手势笑着打趣:“好啊,我就说你们两个怎么躲在橱里吃饭,原来是背着我们偷吃好吃的。”
陈彩蝶刚和采薇认识,采薇能干,这点她没来多久就察觉到了,因此在她面前有些腼腆,只是笑,不说话。
采薇心疼小满是个哑巴,有什么好东西总想着给她,见她进来,赶紧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个米发糕给小满吃。
小满吃了一口也是一脸的惊喜,对着采薇直竖大拇指。
陈彩蝶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小满,于是小满分了一半给她,两个女孩子边吃米发糕边互相满足的笑。
采薇和陈沐风把其他茶杯里的米发糕往外倒,放在一只盆里,小满和陈彩蝶吃完了也帮着倒。
等二十个茶杯里的米发糕全都倒了出来,采薇要小满把这些米发糕送到堂屋给林氏他们没吃到的人吃。
陈沐风想着堂屋里多半是自己家里的人,这些米发糕送去,还不是他的弟弟妹妹和舅舅吃去大头,因此道:“那几个给他们尝尝味儿就行了,都拿去吃了,卖什么?”
采薇道:“做米发糕成本很低,你看我只有这五斤米粉,可至少能做出十斤来,所以吃一些不打紧的。”
米发糕不同于核桃酥,核桃酥是烘烤,制成之后不含水分,因此不存在做完之后总重量增加,可是米发糕是蒸熟,出锅之后每个米发糕里含了大量的水汽,自然变重了。
小满端着那盆米发糕出去了,陈彩蝶也跟在她身后走了。
采薇开始做第二锅,米发糕做起来简单,就是蒸起来麻烦,每一锅要一刻钟,再加上她买的茶杯不够,每次只能蒸二十个,好几盆的米糊足足蒸了半个时辰方才蒸完,一称重量吃了二十个,还有十斤!
采薇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一斤大米售价十五文,五斤就是七十五文,再加上三斤白砂糖共用去六十文,所有加起来成本也就一百多文,可是却做出了一百二十多个,除开吃掉的二十个,还有一百个左右,一个卖三文钱,就是三百文,能净赚将近两百文,利润可以了。
至于糊米酒做起来麻烦,而且费白砂糖,一碗得卖五文钱,那三斤糯米酒至少能冲一百碗糊米酒,加一个鸡蛋就卖十文钱。
只是要卖糊米酒就必须得有炉子才行,还是伍大夫出面给采薇借来了炉子和小铁锅。
在心里盘算好了,采薇就准备出发,因为东西实在太多,除了伍大夫所有人都去。
林氏有些过意不去,自家赚钱,陈家姊妹都来帮忙。
伍大夫拈须而笑:“采薇她娘,你就别客气了,彩蝶她们一直住在大山里,长这么大还没去镇上玩过,今天正好随着你们一起去镇上玩,也不是特意帮你们的忙。”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到了镇子上,采薇依旧在昨晚卖核桃酥的地方摆下摊子。
卖烧饼的大叔见到她们很是高兴,道:“你们可总算来了。”
林氏和他寒暄:“老哥儿,今天过节生意怎样?”
烧饼大叔有些愁眉苦脸,长叹一口气道:“唉!每逢过节我这烧饼生意就差,人家都去买节令食物了,谁吃我这烧饼?”
林氏陪着笑道:“这倒是,一般人家平时也舍不得给自家的孩子买个稀罕吃食,可到过节了,只要条件过得去,就会发狠买上一点子节令吃食给孩子们尝尝。”
“可不是这理儿。”烧饼大叔说话的时候老往采薇摊上瞄,“你们这点心吃食在我们镇上稀罕,今天你们生意肯定好。”
林氏笑着道:“承你吉言。”便扭过头来,不肯再说下去,原本就是客气说几句,哪就话赶话说个不停了?再怎么说,她是个妇道人家,又与这个卖烧饼的不熟,至于这么一直说下去吗?
采薇道:“我这还缺鸡蛋和白砂糖,娘去帮我买三十个鸡蛋,三斤白糖。”说着给了林氏一大把钱。
林氏看了一眼手中的钱,至少有五百文,道:“买这点东西哪用得着这么多钱?”
采薇道:“娘先买了这些东西送来,然后带着彩蝶姊妹和小满在镇上逛逛,看想买点什么,彩蝶妹妹她们可是第一次来镇上玩。”
林氏道了声“好”。
拿了采薇从伍大夫家里带来的篮子,便要带陈彩蝶姊妹几个和小满先去买东西。
陈沐风道:“我经常来镇上,婶子就带我弟弟弟妹妹去逛逛。”
陈沐雨道:“我不我去逛,我就跟着采薇和大哥一起卖点心。”
陈沐风道:“你跟着婶子去,这镇上不比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