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讨董立下汗马功劳,不若使君再次手书一封,我带往平原求援军?”
既然孔融不愿出城,也只能外出寻找援军了。
太史慈原以为孔融会答应,哪想到孔融摆手笑道:“我知子义心中急切,但我求援信依然发出,子义此去若是援军已至,不是白费功夫?”
“这样吧?再等三日,倘若援军不至,那边劳烦子义突围去找援军来?这样可好?”
太史慈闻言一滞,深深叹了口气,朝着孔融拱了拱手,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是一路突围进来的,当然知道外面的情形,管亥占着手下人多,十几万人已然将营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也不讲究什么围三缺一的说法。
这种情况下若他不亲自出马,莫说是派出求援的使者,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啊!
孔融看太史慈这般失落,笑骂一声莽夫,便开始批注东家长李家短的营陵文书。
……
太史慈在营陵城待了一天,城外莫说是援军了,便是一个大汉官兵的影子都见不到,而笼罩在他心中那断水引起的阴影……骚乱,终于也如期而至。
因为水源断绝,全城人用水都集中在了那三***上,每一口井都被拿着锅碗瓢盆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争抢着要从井里打水。
孔融不得已之下只能派出士兵守在井口旁边,规定每个人每天只能领一点水。
“一点水”也不过是一杯的量,对于百姓来说哪里够啊?所以今天终于有人强行冲击守卫,妄图打水。
被守卫一枪刺死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抢水大军,福贼守卫井口的官兵甚至还被抢水的百姓弄死了几个!
太史慈看着城外不远处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黄巾贼,眉头死死蹙在一起!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别说黄巾贼进攻了,城里首先得出事!
想到此处,太史慈目光飘向城内城墙下郡兵军营中给弓箭手练习的箭靶,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城,一手一个,腰部一用力,“嘿”一声将两个深深插入地下的箭靶给拔了出来,扛着箭靶上了自己的战马,吩咐开城,便一人一马两箭靶出了城!
太史慈出城也不走远,不过是来到了护城河边,此时护城河已然干涸,只剩一个深沟,他旁若无人的将那两个箭靶往护城河边一插,挑衅的看了远处开始围观他的黄巾贼一眼。
“呦呵?这是作甚?闲的发慌了么?”
听闻手下来报城下有异动的管亥带着周仓和“侄儿裴前霍”丙二来到阵前,手搭凉棚看着行为怪异的太史慈,怪笑道。
这确实怪异啊,这边打着仗呢,战场中间居然出来一个射箭靶玩的人。
“这不会是那孔融的诡计吧?”周仓皱眉道。
“孔融?诡计?就凭他?哈哈哈哈……”管亥闻言一愣哈哈大笑道,“倘若他孔老儿真有那能耐,也没可能派三波人来送死了,李沙,你带几个人去那人给我抓回来,我倒要看看他孔文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得令!”
管亥一声令下,只见一个头扎黄巾,扛着一柄熟铜棍的大汉带了十几个黄巾士兵便朝着护城河奔去。
还未等李沙靠近,只见城下练箭那汉子忽然调转大弓,搭箭弓上,弓如满月,嗖嗖嗖几箭便朝着李沙他们射去!
“这人岂非癔症?这么远能射的……”管亥原本还戏谑打趣,可是话说到一半只见他大口微张,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周仓随着管亥目光看去,李沙在还离着护城河三百来步的地方,忽然身躯一颤,随即仰天倒下,周仓看的分明,那李沙被一箭正中额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随他去的十几个黄巾士兵霎时间便被那汉子射倒了七八个!
三百步!
这臂力,这准度,除了自家主将黄讨虏黄忠,周仓还真没听说过谁能做得到,也许同样左右能开弓的吕布吕奉先能做到吧?
此人是谁?这一手神箭绝技神乎其神!
太史慈射死来犯贼兵,轻哼一声,居然转过头再次若无其事的开始射靶练箭……
管亥勃然大怒,喝道:“取我兵刃来!某家亲自会会此人!”
“慢……!”丙二深深看了远处那个练箭的身影一眼,阻止道:“叔父莫急,看此人身手,也不是常人,不过他毕竟一人,也只是来练练箭靶,何必在乎他?”
管亥瞪了丙二一眼,皱眉道:“他杀我儿郎,这口恶气我能不出?”
丙二道:“叔父明鉴,反正我们已经断了营陵水源,不出半月,营陵不攻自破,何必在乎一个小小神射手?待营陵城破,叔父抓住此人,是招降还是杀头,还不是叔父一句话的事情?”
此人公子必然有兴趣……
丙二一面说着敷衍的话,一面暗暗想道。
听到这话,管亥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恨恨的看了太史慈一眼,转身入了军营。
太史慈这一练便练了大半天,直到日薄西山这才晃悠悠的扛着两个插满羽箭的箭靶回了城。
第二天太史慈照常扛着箭靶来到墙根练箭,偶尔有不开眼的黄巾贼鬼鬼祟祟靠近,必然被他射杀,一来二去,他与围城的黄巾居然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