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七娘良妃的崇高位分,又肩负协管六宫的职责,过问一下在浣衣院受苦受累的孔黛瑶,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李琼易如反掌的小事,却是孔昆十分头疼的大事,妙就妙在该管两个字。
“王溥妄图螳臂挡车,实乃自不量力也!”李琼是武将出身,作了宰相之后,才发奋读书,论及知识的渊博,比孔昆可就差出去很远很远了。
但是,多读书,总比不读书,要强上百倍,李琼如今也可以说几句文诌诌的话语了。
李琼肚里的那么点墨水,居然敢在当世大儒的面前显摆出来,孔昆很想笑,却又不敢笑。毕竟,他有求于李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李七娘那边派人递了话过来,孔黛月平安无事。
孔昆得知消息之后,总算是安心了,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平安就好,平安是福啊!
李琼不过是搭了把手,便让孔昆欠了个大人情,将来只怕还有用得着孔昆的地方啊!
孔昆是个明白人,并未当面道谢,只说:“那在下先告辞了。”
李琼也是个明白人,身在内阁之中,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亲自送孔昆出了公事厅,把尊重的姿态做得十足。
等送走了孔昆之后,李琼重新坐回到书桌前,心思却已经飘远。
嗯哼,孔昆不愧是个明白人,以李中易耳目灵通的程度,只怕是现在已经知道了孔黛瑶被贬入浣衣院的事情了吧?
嘿嘿,好一个心有百窍的孔愚山呐!
李中易确实已经知道了孔黛瑶的近况,原因很简单,他昨晚安排了抄家抓人的名单之后,便回了执政王府,就歇息在李七娘的房中。
李琼派人来寻李七娘的时候,李中易还没起床,李七娘又是个做任何事情都不瞒着李中易的个性,他自然而然的啥都知道了。
“咎郎,奴怀着身子,不能侍奉枕席,今晚你若是继续歇在奴的房中,只怕太妃娘娘那边会……”李七娘的提醒,很可能成为现实。
不过,李中易却不打算挪地方,他打着哈欠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又是初胎,自然要照顾的精细些。你只须安心养胎即可,别的事儿不须多想,娘亲那边自有我去说。”
“咎郎,孔黛瑶毕竟是当朝相公之独女。奴想的话,还是给她换个地方较好,免得外面的人说您苛待了宰臣。”李七娘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她这话说的光明正大,完全站得住脚。
李中易又打了个哈欠,仔细想了想,说:“那就安排到你的身边来吧。”
李七娘正有此意,只不过,孔黛瑶的亲爹是内阁参相,身份异常之敏感,她不好擅专罢了。
由于李达和重病缠身,薛太妃下令免了晨昏定醒,免得惊扰了他的休养。
李中易回府之后,已经给李达和用过药,又用针灸扎了一遍相关的穴位,忙碌到了快凌晨,才回李七娘这边睡了个囫囵觉。
“这孔昆倒有几分小机灵,居然知道去找岳祖作伐,拐着弯抹着角的通知了我,嘿嘿!”李中易哪有看不懂的道理,只是方才不想挑明了说罢了。
李七娘手抚小肚子,一边轻柔的搓揉着,一边露出会心的笑容:“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咎郎,奴恰好怀着身子,要不您索性幸了孔氏女,再给个上得了台面的封号?”李七娘也有她自己的盘算。
李中易明摆着没看上孔黛瑶,反正李七娘自己有好几个月不能侍寝,与其便宜了别的女人,不如干脆就选孔黛瑶好了,免得多个女人出来分宠。
李中易摇了摇头,他陡然想起符太后从石女变成妇人的全过程,嘿嘿,第一次用强的滋味终究不同一般呢。
单单是,符太后拼尽全力的不配合,就足以吸引李中易的眼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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