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家妇管的严,更要来寻求宽慰了,只不过行事肯定要低调些。”这人压低嗓子,“我听闻陆家那位长得乏善可陈。吃多了山珍海味,换下清粥小菜,看着吧,过些时候就原形必露了。”
有人对苏杭首揶揄说:“你和顾二郎郎有情妾有意,他是有情的,相信我,迟早把你迎回家。”
……
陆雨昭眨了眨眼,拍着顾昀正欲起身,错开那群人往外走。
“走,我想去夜市小食摊转转——”
“顾郎君?”苏杭首的嗓音猝不及防传来。
陆雨昭的脚踝一崴,低低“啊”一声,被顾昀眼疾手快地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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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幕浓黑,窗外圆月高悬。月色银辉洒进出窗棂,如清凌凌的水波。
济风药堂里,传来陆雨昭哼哼唧唧的叫声。
河堤边,陆雨昭猝不及防脚崴了,肿着一个大包,走一步就钻心的疼。她也没懂自己在想什么,一个分神就成这样了。
陆雨昭是被顾昀背到济风堂的。
最近的药堂,幸好还开着门,郎中给看了伤势,开了外敷药。和顾昀商量要正骨活血散瘀什么的……
“哎哎哎郎中真的要正骨吗?咱算了吧,抹点药跌打损伤油什么的,咱慢慢好,慢慢好……不着急。”陆雨昭的眼角疯狂飙出泪雾,抗拒地把脚往裙裾里躲。
“说什么胡话。”老郎中敛眉轻斥,“我教郎君手法,娘子无需介怀。”
作为医者,只有治人的心思。顾及眼前的郎君介怀自己妻子被触碰,他想到的折中法子。
这时,一直守在门边的苏行首小心翼翼开了口,“不如我来吧?我阿爹生前行医,我略懂推拿按摩之术。”
她跟着顾昀和陆雨昭来的。追上来想表明愧疚,瞧瞧陆雨昭的伤势。
只是她身后跟着的一群人——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哥,也嘻嘻哈哈跟过来了,显然是过来看戏的。
陆雨昭掀了掀唇,“啊,不用。”
“和你无关,怪不着你,我自己走路没看路。”她扯着最完美的笑容,微笑着解释。
就算再窘再逊的情况,她也要扯出笑容,哪能被这群背后嚼舌根子的人看扁呢?
苏行首默不作声,视线悄悄落在顾昀的身上。
“顾郎君,是我的错,让陆娘子受到了惊吓。”
她轻屏呼吸,等待他回复,等待他说些什么。
她一直觉得,她才是最懂他的人,懂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是深埋的阴霾。他经常来听曲儿,和她聊几句琵琶,听她弹琵琶发呆。他在她身边才是最放松的、最真实的状态,是否她于他是特别的呢?
顾昀恍若未闻。
甚至在她出声之后,微微蹙着眉,抿着唇线,像是在忍耐什么。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在陆雨昭身上。不刻,在陆雨昭眼前蹲了下来。
就好像不久前在河堤边,陆雨昭崴脚低呼的一刹那,郎君圈扶住她的腰,隐隐焦急又没好气地说:“怎么心不在焉的”
扶她站稳,便双手支着膝盖背对着她半蹲下来,“上来。”
他对着她和她身旁那群公子哥的方向,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颇具警告的意味。
一路被顾昀背过来,听到苏行首的第N次表示歉意,陆雨昭滴水不漏地回绝之后,她又对顾昀道歉。
又来,陆雨昭在心里默默翻白眼,她道歉道了一百次了要。
“嘶啊——”陆雨昭的脚踝猝不及防被顾昀抓出来,才发现顾昀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身前。
陆雨昭嗷嗷叫了两声,委屈巴巴往后缩,却一直被顾昀紧紧抓着,不准她逃。
“就给你揉下,有这么吓人吗?”蹲在地上的少年挑起桃花眼,笑睨了陆雨昭一眼。
郎中咳嗽一声,把门口聚集的人往外赶,“好了,出去出去,各位郎君娘子去外面登桥赏月罢。”
他人也离开了室内,一边说一边悄悄带上了门。
苏行首透过一寸一寸合上的门扉,见那个倨傲清疏的少年公子,垂着眼帘专心致志替座上的女人脱了鞋袜,单膝点地,将她的脚踝放在膝盖上,温柔细致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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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顾昀这厮真转性了?”
“疯了,这是我认识的顾昀吗?”
“我这是头一回见陆娘子,模样还真的寡淡呢。”一人看了眼低眉垂首、似有心事的苏行首,“比不了,比不了。”
济风堂是个二进的院子,这群公子哥站在药堂天井,暗暗啧舌。
“我觉得我夫人很漂亮,无人比得了。”顾昀似笑非笑地从暗处走出来,轻轻关上门,朝他们走来。
“再说了,我夫人长得什么模样,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多嘴吧。”他语调云淡风轻。
一行人噤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