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怪罪我们不曾请大圣吃酒?”
白锦玉刚出洞府,便听见大圣口中的“婚约”,顿时抬头望了过去。
“正是正是,俺老孙等这杯喜酒已经等了几十年了。”
大圣丝毫没有被人抓住他在背后说嘴的自觉,仍然笑得欢快,笑着笑着还转头看向了哪吒,“不止是喜酒,还等着小哪吒的谢媒酒哩。”
“岂止是谢媒酒,还有谢媒礼。”
哪吒顺口接道,又将手中的缚妖索朝着几人一扔,“这便是那作恶的妖怪了。”
几人定睛一看,只见缚妖索的那头捆着一只盆大的蜘蛛,顿时心中明白,这便是那掳走唐僧成亲的涌娘。
见几人都看过了,哪吒正想要甩动缚妖索将蜘蛛精收回,却猝不及防听见猪八戒的一声轻“咦”。
“这,这怎么瞧着好似公蜘蛛啊?”
猪八戒手中握着钉耙,正要上前打杀了这蜘蛛精出气,可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异常。
公蜘蛛和母蜘蛛虽然长相相似,成精之后也没办法从体型区分,但猪八戒却是能分辨出来的。
大圣也忍不住朝着这方向望了几眼,他的眼力可比猪八戒好上许多,不仅看出了这是只公蜘蛛,还看出了这蜘蛛精的背上带着伤痕,正是被缚妖索贯穿了琵琶骨的旧伤痕。
啧,这小哪吒,怎么将这蜘蛛精打回原形了,这破绽百出的原形还不如人形呢。
他下意识伸手拽住了猪八戒的耳朵将人往回拖:“你不去关心师父,却来这里看妖怪?若不是朝着那处张望,怎会分出公母?”
“这的确是个公蜘蛛,只是喜爱幻化成女郎模样。”哪吒也没指望能够瞒住几人,直接实话实说了。
他的心中也在叹息,这些日子涌郎一直维持着女郎的模样,实在是消耗太大,又被锁住了琵琶骨,原本他还以为能够撑得过去,谁能想到就在方才出洞府的时候,对方竟然变回原形了。
但此时再更换人选已然来不及,他只好将这蜘蛛带了出来。
“啊!”
听闻此等消息,猪八戒大惊失色,活似被幻化成女郎的“涌娘”欺骗了感情,口中喃喃道,“这还怎么成亲?”
大圣又将手里的猪耳朵扯了扯,等到猪八戒吃痛后才放手:“这妖精既然是白夫人洞中的,自然交由白夫人处置,还请二位将老孙的师父送出来。”
猪八戒却是不肯依,手中还拿着武器,想要砸碎那妖精:“这妖精实在心机叵测,竟还化作貌美女郎欺骗老猪,不可轻饶了他。”
不等猪八戒动手,哪吒将缚妖索轻轻一扬,把蜘蛛精拉扯了回来:“这妖精洞府中自会处置。”
这蜘蛛精别的不行,养猪可是一把好手,洞府中还得由他供应猪肉,怎能命丧此处?
想到这里,哪吒颇有几分不怀好意地看向猪八戒,解释道:“这妖精做下错事,便叫他去后院养阉猪,正好骟猪也能交给他。”
“骟...骟猪?!”
猪八戒仿佛听见了什么不敢相信之事,小眼睛睁得溜圆,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朝着沙僧小声嘀咕道,“这哪里是在惩罚蜘蛛精?分明是在针对老猪。”
因着这一插曲,猪八戒压根不敢在哪吒面前多待,等到哪吒又将唐僧送出洞府后,更是连连怂恿唐僧快些离开无底洞。
猪八戒此言正合唐僧的心意,哪怕“涌娘”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只蜘蛛,可这无底洞在唐僧的眼中也着实不是个好地方。
在猪八戒的连连怂恿之下,唐僧当即便走上前想要与哪吒告辞。
白锦玉与哪吒正在同大圣聊天,此次与大圣分开,还不知道要何时再见,白锦玉可不得趁机和大圣多聊聊?哪里舍得离开,便是方才送唐僧出洞府都是哪吒一个人去的。
看见唐僧走过来告别,白锦玉虽然不舍大圣,却也无可奈何,此刻的脸色实在好不起来。
“多谢三太子,白夫人相助。”
唐僧念了句佛号,行礼后刚起身便看见了白锦玉的身影,这一看,顿时让他怔楞在了原地。
“敢问白夫人,可是去过长安?”
若是换作登徒子的问法,那大抵便是,“我们可曾见过”。
但唐僧毕竟是在寺庙中长大的,哪怕此时觉得白锦玉似曾相识,问出来的话也是委婉再委婉。
这西行路上,他少有与人交际的时候,若是真的有这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多半是在长安,况且,这种感觉好似他与对方已然认识了许多年,而西行不过十余年,怎么看也够不上许多年的边界。
这玄妙的感觉,不由令唐僧沉迷了进去,但一直盯着陌生女郎看来看去,更何况还是已经订婚的女郎,甚至这未婚夫还就在女郎的边上,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都是讨打的行为。
唐僧只能悄悄地又看了白锦玉几眼,等到哪吒忍不住想要举起拳头的时候,才如释重负一般道:“怕是贫僧记错了,初见白夫人只觉似曾相识,可再看却是不认识的。”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长老见过的人多了,难免会有这样的时候。”
白锦玉拦着了哪吒的动作,嘴巴上不承认,可心中却是明白,自己与金蝉子的交情实属一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