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一切可能被海水埋没的东西……他甚至还发现了一些远古的宝箱,说不定其中会有什么宝藏,可是,生活窘迫的他,这会儿就连看都没有看。
就在他几乎完全放弃时,他在浅水处发现了一只正在翻跟头的小海獭,它手上举着一枚漂亮的绿色玻璃珠,晃晃敲一敲,就像海獭敲贝壳的动作一毛一样。
等会儿。
莱欧斯利在浅水头罩里面的耳朵都瞬间数了起来,吓得小海獭一个炸毛,瑟瑟发抖的想跑。
直到它面前的少年,在浅滩的沙滩处给它捞了一枚比神之眼要大上五六倍的大贝壳递到了它面前与他交换,小海獭才心满意足的接过贝壳,莱欧斯利也终于取回了悠依的神之眼。
他回到枫丹主城的时候,每个人都在交流着昨夜那维莱特大人的女儿被绑架的事情。
“听说那对夫妇非常歹毒,还利用了遗迹机兵当自己的帮凶。”
“天啊,那那维莱特大人的女儿情况如何?”
“他们没能得手,好像是因为分赃不均吧,最后俩个人恼羞成怒打了起来,哎哟那现场,啧,一个惨字了得……”
“最后恶人互相厮杀而死,也算是遭了报应,但是负责调查的兵团大人们将那俩个混账的身份摸透了,好像说他们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在各个孤儿院领养孩子,结果到现在却是孑然一身没有子嗣……”
“天啊,那这么多年的孩子岂不是……”
“嘘,现在那些大人已经在调查了,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枫丹的人们窃窃私语的话语从莱欧斯利的左耳穿到右耳,即使是那对夫妇的死,都没有被他听进心中。
他握着女孩的神之眼,感觉自己就像一匹刚刚落水上岸,身上兴许还有鱼腥味的狼狈落汤狼,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推门进去再去面对那个女孩,因为他此刻是这样的狼狈。
而他想,她的哭泣一定是和自己脱不了关联。
或许他应该将这枚神之眼给一位可靠的护士,自己呆在暗处看着护士归还给女孩。
莱欧斯利这样在心中想着。
他抬起沉重的脚步,刚刚想要离开,却听到病房大门被打开,芙宁娜大人轻轻咳嗽一声,摆出严肃的表情望向他。
嗯,如果忽略掉她刚刚跟着一起哭红的眼睛的话,那么此刻的她确实非常具有水神的仪态。
“咳咳,这位……嗯……我年轻的子民。”芙宁娜说道:“
悠依已经知道你就在外面了,快快进来吧。”
莱欧斯利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悠依。
芙宁娜一愣一愣的:……怎么了,身为神明的我竟然有足矣让他畏惧的威仪么?
实际上他此刻的身上有不少伤,他一点都不在意的用新到手的冰系神之眼给冻上了,冻的恰到好处,于他而言,不发炎的伤口那就不叫伤口。
但是屋里的那维莱特大人只需轻轻一抬手,狼少年已经被浸湿的衣服和头发冒出的水珠就几乎被一秒晾干。
“大,狗狗。”病床上的女孩虚弱的喊他。
莱欧斯利感激的看了一眼审判官先生,他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神之眼递到了她的面前。
“对不起。”他低着头,兽耳也一并垂落而下:“一定是因为我,你才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倘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那俩个混账绑架……”
悠依摇了摇头,她抬手握住神之眼的同时,也握住了莱欧斯利的手。
女孩眉眼温润柔和,几乎容纳着整个世界。
“你一定……找了很久。”她轻声说:“谢谢你……还有,没关系。”
“悠依,从不觉得,是你的错。”
她忽然又蹙起眉头,凶恶的骂:“是他们坏!”
莱欧斯利垂落的耳朵又在刹那间竖起,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她的手握住自己的瞬间,被冰封起来的伤口似乎不再有麻木的钝痛。
“对,是他们坏!”芙宁娜跺起脚,愤愤不平:“那维莱特,我绝对要用水神的名义审判他们,死刑!死刑!”
那维莱特:“……虽然我也很想这样做,但是芙宁娜女士,我不得不提醒你,他们已经失去了能被判处死刑的能力了。”
“那就死刑的死刑!可恶,太便宜那俩个混账了!”
悠依忽然噗的轻轻一笑,她的眉眼中倒映着狼少年怔愣的神情,她抬起手,后者就乖顺的将脑袋凑了前来,任由她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脑袋。
“已经,没关系啦。”
她用只有他们俩个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已经可以,不用回到……那场噩梦了哦。”
不论是莱欧斯利,还是此刻的她,亦是如此。
莱欧斯利发出了一声呜咽,他将千言万语都隐藏在心里,在最后只是隐忍着对女孩轻轻道了一句:“……谢谢。”
悠依又说:“以后我们一起再喝,咖啡芭芭露。”
莱欧斯利又笑了,他说:“好。”
明天的枫丹,也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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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啊,一如既往。
今天的悠依也坐在审判席的那维莱特大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