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啊,跑啊,最后终于在全是光芒的地方睁开了眼。
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芙宁娜就一脚踢翻了她方才坐的椅子,将她手中这枚削好了半截的苹果啪嗒一下扔的老远。
她抱着呆呆愣愣的女孩,嘴巴一张第一件事情不是说本神明,而是骂她傻孩子,你终于醒了。
“傻丫头……你,你让我这么担心啊。”芙宁娜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比海水更加咸和苦涩:“我想说,你是不是命里有水劫啊,虽然这是璃月的说法吧,但是为什么每一次傻丫头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都和水有关系啊。”
身份是水神的芙芙她骂骂咧咧道:“实在是太可恶了,可恶的水!”
悠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抬手摸着芙宁娜顶翘蓬松的大呆毛,开口想说的是芙宁娜姐姐我没事了,你别哭了,张口却只能磕磕绊绊的蹦出俩个词:“悠依……活着,别哭。”
芙宁娜愣愣的抬头望着她,然后一脑袋拱到她肚子上,抱着她哭的更大声了:“完蛋啦!这次海水彻底把脑子冲坏了!”
悠依只觉得自己的胃和海水要一起被顶出来了,她像小鲸鱼一样往外又吐了一泡水,面色苍白的戳了戳现在整个身体都恨不得凿在自己身上的芙宁娜。
后者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直到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悠依才松了一口气。
“那位……来客……”
芙宁娜:“天呐!她现在讲话都没有办法用精确的词汇了。”
悠依:不,能还是能用的。
只是她的话语在口中拐了几道
弯,打了几道结,因为她看到病房门口的那维莱特,身上仍然缠满了她上次做的鲜花项链和花环,时间长了,即便他时时刻刻用水元素力保持鲜花的湿润,花都蔫巴了,但是他仍然挂在身上,身着庄重的枫丹审判官大人如今身上的配饰,再搭配着衣服,就像是打翻了颜料调色盘。
那维莱特走到悠依身边,先是将芙宁娜女士友好的拎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因为悠依这孩子现在根本经不起她压来压去了。
然后他抬手去摸悠依的脑袋。
“脑袋里面想的东西没有办法连贯的说出来,是正常的,医生说你的脖颈窒息时又被水压压迫,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
而提及了这件事情的时候,那维莱特那双淡漠的眼里就像燃着熊熊火焰一般,几乎将憎恶的一切都灼烧殆尽。
脖颈窒息,面前的女孩,又为何会脖颈窒息呢?
不仅对她使用歹毒的药物,又用成人的力量将她掐到了濒死,倘若不是赶到那艘船上时发现那对恶魔夫妇已经罪有应得,自食恶果而双双暴毙时,他是真的不介意对他们裁决审判枫丹有史以来为数不多的死刑。
“好好修养。”那维莱特抬手轻轻摸着悠依的脑袋,像在小心翼翼的摸小兔子的毛发,他轻声说:“我还等着你快些恢复好,每一天都能给我们做鲜花的项链,漂亮的花环。”
嗯,那项链只是色彩艳丽了一些罢了,可是这不正是女孩爱的具现化表达方式么?
“我和枫丹的花店下了订单,每一天都能将最新鲜盛开的花朵送到你的住所。”
“……”悠依又掉小珍珠了,她轻声说:“妈,妈咪。”
“嗯,我在。”
“我好像记起来了,悠依的,妈妈。”她是一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性,她笑起来的时候能够让天上的明月都黯然失色。“可是……”
“可是,她已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
悠依的这段话没能来得及说下去。
因为枫丹的审判官大人已经轻轻抱起她,拍着脊背安抚。
“没关系的,没关系。”他说:“就算是你想要一辈子都称呼我为母亲也没关系,你可以将我当作你的母亲。”
“可是,可是……”泪水决堤,从封存的记忆中显现出的鲜血淋漓的一面,让她在那一刻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嚎啕大哭:“妈妈,不在了。”
“悠依的妈妈,妈妈……”
在本家的时候,即便是在母亲那场匆忙的葬礼上,她也没有嚎啕哭泣的权利,她需要表现的懂事又安静,最不吸引注意力,否则她就连呆在角落里面看着母亲的棺墩被盖上封闭的最后一刻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现在对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都没有了多少的印象,可是面对温柔的那维莱特,和在旁边和她一起哽咽的芙宁娜姐姐时,她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悉数崩塌,呈现出了脆弱的一面。
而门外浑身上下都被海水浸透了,仿佛刚将自己从海底捞出来的少年,就连
兽耳都一点都没有形象的曲卷着毛发,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着水,他甚至没来得及归还方才在海滩上借来的潜水服,他在门口听着女孩的哭声,他的手中静静的握着一枚风系神之眼。
想要在那整片海域中搜寻到一枚和贝壳大小差不多的她的神之眼,几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唯一庆幸的就是她的神之眼是风系,绿色与蓝黑色的大海还是有所区别,毕竟多少明显了一些。
莱欧斯利在深海中一潜就是数个小时都不愿意上岸换个气,他仿佛不知疲倦,仔细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