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说了,他清楚得很,“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找到了他,这是我先有求于人,我没沉住气,这个账我是要认的。”
黄汉祥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才嘿地笑一声,“原来你要做大丈夫,哈,ting好,不过这么搞的话,你要背的账,会很多的,你确定了?”
“我问心无愧就行了,”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黄二伯这话,隐隐有要挟之意,但是他怕得谁来?我没做错什么,méng艺虽然有难言之隐,但终究是帮了我的忙。
倒是你黄家在这件事情上,因为黄老不出面,导致我请不到合适的人,那么,你要指责我处事不当,那就是强词夺理了,“我的工作,也需要各方面的配合,不能等靠要。”
黄汉祥看了他半天,才缓缓地点头,“行,小陈,我知道你骨头硬,但是你现在跟我这么说话,是有什么决定了吧?”
“我没什么决定,”陈太忠缓缓地一摊手,然后探手去取桌上的啤酒,他今天还没怎么痛快地喝呢——麻烦事儿太多。
咕咚咕咚连灌几口之后,他才放下手中的啤酒,缓缓地发话,“我就事论事,工作需要人支持,不管是谁,肯支持我的人,我就要领情。”
这话就太重了,简直有翻囘脸的架势,没错,黄家关照我很久了,但是我有自己的追求,黄家你要真的觉得自己是老牌世家,能对下面的干囘部予取予求、横加指责的话,那么对不起,你错了,起码,这个东西在我身上不适用。
“……”黄汉祥听到他这话之后,也默然了,他跟陈太忠打交道,要远到黄老视察联合超市,那个时候,小陈只是个街道办的副主囘任,但饶是如此,小家伙对官囘场里的蝇营狗苟,也是很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看中了小陈的一些素质,才对这家伙有点印象了,而到了眼下,小陈跟老囘爷囘子的身囘体健康绑在了一起,这个现实……是他无法忽视的。
换句话说,此时此刻,小陈可以不计较后果地说话,但是他黄某人就不行,他可以骂人可以嘲讽,但独独不能翻囘脸。
不过,黄汉祥的变脸技术也是一流,紧接着他就笑着摇头,“好像我不让你领情似的,”这是他早想明白了的,屁大一点事儿,值得计较吗?
yin京华在一边冷眼相看,心里也是感慨不已,小陈的成长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点,现在都敢跟黄总叫板了,而黄总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曾几何时,小家伙还是跟在范如霜背后,连麻将桌都上不了的主儿,不知不觉间,居然能为一点小事,请动副总囘理下去视察了,当然,这是yin差阳错的结果,但是换句话说,别人倒是想拥有这个yin差阳错的能力,可能吗?
还是实力使然,这个毋庸赘言。
黄二伯放软话了,陈太忠自然要领情,于是他也笑一声,“不过您说得也没错,我这运气也真是……稀里糊涂卷进这种事儿了。”
黄汉祥不回答他,而是默默地喝酒,好半天之后,他才极为不满地哼一声,“你这家伙,都跟你说要低调了,你就非要往暴风眼里凑,再这么折腾下去,下一步你的路不好走。”
陈太忠愣了一愣,从这话里,他还是听出了浓浓的关切之意,说不得他苦笑一声,“其实一开始,我联囘系的只是简泊云,后面这些事情,都是形势推着我在走。”
这话他说过,眼下的强调,就是辩解的意思了,黄汉祥听得很明白,心说小家伙的个xing果然强得很,我唬他唬不住,关心一下,他倒是服软囘了。
根本就是属毛驴的!他做出了判断,心里那点不多的悻悻也随之而去,说句实话,在官囘场中面对压力还能坚持本心的干囘部,真的太少了,这也是一份难能可贵的品xing。
抛开心结之后,他禁不住就又要感慨一下,“说真的,以前就有人说你运气好,我还不怎么相信,今天我算见识了……那是一字眉啊。”
黄家老囘二眼光再高,也不可能不把副总囘理放在眼里,虽然唐总囘理是排名倒数的,但终究是副总囘理,就算他家老三进了政囘治局,同样的副国,排名也比不上人家老唐。
“其实没说定呢,明天还得给唐总囘理打电囘话,汇报一下情况,”陈太忠果然是属毛驴的,黄二伯说话越平和,他反倒是越谦逊。
“你有他的电囘话吗?”黄汉祥不动声sè地看他一眼。
“以前没有,荆老刚跟我说了一个,”陈太忠放下手里的啤酒,从茶几底下mo出了一本台历,上面有他刚记下的电囘话号码,“喏……您看。”
“嘿,这属于国囘务囘院对外办公电囘话序列,”黄汉祥一看就明白了,对京囘城电囘话的各种特殊号段,他是了如指掌,这个东西跟车牌一样,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历,在中枢机囘构讨生活的人,掌握类似信息是必备的功课。
所以他越发地确定,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一字眉让你过程序呢,他si人电囘话我倒是能问到,不过,打这个电囘话就肯定成了……你也别跟他扯那些别的,把你的情况汇报一下,肯定就过了。”
“谢谢黄二伯指点,”陈太忠听得就笑,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