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太忠?”
陈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a8车的司机已经开mén下车,跑去另一边开了后mén,陈某人低头就钻进了车里,连一个字儿都懒得说。
“你的人挨打,真是活该,”yin京华走上前冷冷发话,他的眼力价可是一等一的,不但看出来的车是中纪委的公车,更是从车号上推断出,这是一辆来头不大的公车。
这是短短的时间内,赵主任第二次听到人说“活该”二字了,他眉头一皱,才待继续发话,只见对面yin沉着脸的中年人走过来,禁不住全身一紧,“嗯?”
瞧你这点胆子吧,yin京华心里不屑地哼一声,要打你的话,也得是陈太忠出手!他冷着脸将手里的录音机递了过去,“自己听听他说了点什么,哦,要是听不清楚,我这儿还有几盘翻录的带子。”
赵主任下意识伸手,接过了录音机,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人说了点过ji的话——不过,真的过ji到“活该”吗?
他这一愣神的工夫,yin京华已经转身走掉,去开陈太忠的本田车去了,与此同时,黑sè的奥迪a8缓缓启动离开,只剩下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这里。
那个老头,是专mén来接陈太忠的!看到这里,要是还不清楚里面的味道,赵主任这个主任也就白当了,他甚至隐约猜到,这个人大概就是出名蛮横的黄家二儿子了!
北京最不缺的就是太子党,但是时至今日还能被人时时提起的,不管怎么排,黄汉祥都稳稳地名列前茅。
意识到这一点,赵主任开始头疼,我怎么把这个家伙招来了?他很清楚这次的调查背后有什么味道,也知道两边都有大佬级别的首长的身影。
但眼下只是初期的、xiǎoxiǎo的协助调查,就惊动了黄汉祥亲自前来保人,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黄家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
估计问题还是出在自己人身上了,赵主任回过神来,想到刚才没吃早饭一般的驳斥,他冷冷地看一眼被打的这位,也不想丢人现眼地站在外面了解情况,“上车说话吧。”
路边说话,草窠里有人听着,三人上了车,天南大厦里有人隔着玻璃张头张脑,发现那辆车也不进mén,在mén口停了差不多五分钟,然后掉头离开。
这是个什么状况呢?观察的这位也看不懂了,说不得溜下楼去找齐主任,来到后院之后,发现主任正在指挥大家清理边边角角。
事实上做为一省的驻京办,是比较在意卫生形象的,后院的雪在下雪当天,就有保洁工清扫了,不过主要是清理通道和空地,无关紧要的地方还残存着一点。
今天主任兴致高,要大家全部清理了,就连堆在树坑中的雪,也要铲进污水井,由于这雪下了好几天,冻了化化了冻的,一铁锹下去,有时候只是一个白印子,工作量可不算xiǎo。
观察的这位走到主任身边,低声汇报两句,齐主任登时就是一愣,接着苦笑着摇摇头,“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嘿,看来事情也就这样了。”
“啊?”汇报的这位没想到,主任这么快就做出了判断,少不得又请教一句,“难道他们不可能憋着劲儿使坏?”
这个“他们”指的肯定就是中纪委,不管什么派系,大家都是天南人,谁也不可能公然表示说,我要吃里扒外。
“要是没完的话,肯定要通知咱们一声,让咱们做见证,”齐主任将此事看得通通透透,观察者又是他的心腹,于是耐心解答,“纪检干部在工作时被打,这是天大的理了,这个理都抓不住,他凭什么还敢惦记背后使坏?”
“倒是这个陈太忠,”他说到这里,眼睛隔着大厦遥望着院mén,似乎能看到离去的车影一般,长长地叹口气,“唉,真的是……后生可畏……”
陈太忠坐在黄汉祥的车上,也是有点奇怪,“黄二伯您也太给他们面子了,yin总能来就足够了,着了急我还可以给周秘书打电话。”
“你就这点智商?”黄汉祥哼一声,不屑地白他一眼,“你搞一搞清楚,他们敢当着你的面儿说出这话来,这是在敲山震虎……我能没有反应吗?”
“呃,”陈太忠登时就语塞了,他非常清楚,那位能犯糊涂,还是他一手推动的,却是忘了考虑这件事搁在黄家人眼里,味道绝对不一样。
接着,他就假巴意思地叹口气,“唉,看这事儿闹的,其实等杜书记那边出头是最好的,我这还……真是无辜。”
“不管有辜无辜,最近你给我收敛点,房子里面不许住别人……张馨也不行,听到没有?”黄汉祥一脸的郑重,“要是xiǎo紫菱……那倒可以。”
这个吩咐,就有一点决战前夕的压抑感了,陈太忠沉yin一阵,方始叹口气,“都是我不好,太年轻气盛,压不住火气。”
“我没说你做错了吧?咱天南人就该有这霸气,勇于反抗不公正的对待,”黄汉祥豪气十足地回答,“不是我xiǎo看他们,这件事中纪委相关的人就不敢追究下去!”
“可中纪委……也许会觉得我有损他们的尊严,是在挑衅整个体制,”陈太忠正好借这个机会,理解一些上层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