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立场问题。
而且他是得了人授意的,也不需要考虑忌讳那么多,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一个具体办事的,那些针对xing什么的,跟我无关。
所以他都懒得细问,直接驱车赶赴现场,一路上还接了好几个电话,打电话的人纷纷表示出了口头上的愤怒,并且充分地表示出了对纪检监察工作的支持——哪怕中纪委的人工作方式可能简单粗暴了点,但就是陈佩斯那句话了,“你个叛徒神气什么”?
这o两天xiǎo雪不断,不但路况不好车祸也频频,赵主任的车开得不算太快,到了天南大厦的mén口,差不多一个xiǎo时就过去了,然后……车就停在了大厦外面的隔离栏外,好半天不动。
“啧,怎么回事?”他不耐烦地放下车窗,车窗上湿气有点重,视线不好,他又是坐在首长位,看不清前面的路况,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司机发话了,“有辆车挡在了大mén口。”
确实是有辆车挡路,这个时候,赵主任也看清楚了,天南大厦的院mén其实并不xiǎo,足以容得下三辆车并排出入,而且是那种自动伸展的推拉mén。
现在的院mén,也开了有三分之二的模样,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一辆奥迪a8横着停在开口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前后都容得了人出入,甚至三轮车都勉强能出入,可是想进汽车,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赵主任知道,这年头不讲理的主儿太多,也没在意,不过等了半天,看到前面的车还一动不动,说不得吩咐司机一声,“叫这车让一让,必要时表明身份。”
司机一摔车mén下去了,以示自己气势汹汹,不过不多时,他又气势汹汹地回来了……好吧,用词不当,应该是气急败坏,“车主人说,挡的就是中纪委的车。”
“什么玩意儿,”赵主任听得怒哼一声,伸手就待推车mén,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这是谁家的车?”
“我问了,人家不说,”司机的脸皱得跟什么似的,这种低级错误他可能犯吗?而且他还嗅出了里面的味道,“里面后座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看起来很不含糊。”
“五六十岁……很不含糊?”赵主任微微一咀嚼,眉头就皱了起来,不用问,这是黄家来人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就要把压力施加在司机身上——王不见王嘛,“连个话都问不利索……你就这点办事能力?”
去你妈的的吧,司机充耳不闻纹丝不动,别跟老子呲牙咧嘴,他这车不是专mén为赵主任服务的,整个四室都能用,还能被别的单位借用,赵主任的专车上午出去了。
中纪委的人不算多,但是比赵主任强的人,海了去啦,没专车的人多着呢,这司机背后也有人,就见不得他这虚张声势——够资格呵斥老子的主儿,都在八宝山躺着呢。
“行,我倒要看一看,这位是谁,”赵主任怀着一腔愤懑下了车,心说你xiǎo子敢让我现在掉一下链子,我让你这辈子都掉链子。
不过走到a8车前,他就有点傻眼了,这不是……那谁吗?说不得他笑着打个招呼,“来了啊?”
事实上,他并没有想起来黄汉祥是谁,毕竟北京市的权贵子弟太多太多了,但是他非常肯定,这个人绝对面熟,而且……背景绝对不含糊。
“不来的话,我xiǎo老乡就要被nong走了,”黄汉祥更不知道这位是谁了,他只是从对方的车牌上分析出,这是中纪委的车,于是绷着脸淡淡地回答,“有人预设立场,怀疑他买凶杀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俩中纪委工作人员看到自家的车来了,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脸失散党员找到组织的表情,“主任您可来了。”
2777章活该(下)
就这么一阵的时间,被打的那位已经两眼肿胀了,不出意外的话,他要顶着黑眼圈上几天班了——这也是陈某人的促狭之处,他上次见到吴卫东很在意眼部的保养,就有意将拳头打在其双眼上,虽然不如chou耳光解气,可是恶心人是足够了。
“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赵主任登时就怒了,他已经想到了,面前这辆车里,必然是陈太忠请来的后台,所以故意大声嚷嚷,“凶手呢?”
“要我说就是两个字:活该!”黄汉祥放下车窗,不屑地冷哼一声,接着又升起车窗,根本理都不理这些人的反应。
赵主任知道这是个大块头,说不得看自己两个下属一眼,使个眼sè:去折腾啊,你苦主出面了,我这当领导的才好偏帮。
挨打的这位也不傻,知道这辆车来历不凡,而且他做的事情还真经不起嚼谷,但是……主任已经来了,他也别无选择了,“这位同志,你年纪不xiǎo了,说话留点口德。”
这话听起来也是反驳,不过他说得不但声音低,而且是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没办法,底虚啊。
赵主任听得眉头微微一皱,我说你是早晨没吃饭吗?你不没命地折腾,我怎么出面帮你?
就在这个时候,yin京华和陈太忠也走了过来,双眼肿胀的这位一指陈太忠,“赵主任,就是他打人的。”
赵主任双眼一眯,冷冷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