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政局波诡云谲,七侠镇却比往日更加欢乐。物资运到洛阳后,官府接管了赈灾事宜,众人帮忙了几天,见灾情稳定,便高兴地赶回去。唯一的遗憾是蒋毅鑫突然昏迷不醒,白展堂诊断只是旧伤未愈加上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几日。
众人只好将他抬到马车上,让赤龙拉着车走。还别说,汗血宝马就是不一样,这一路马车走得稳稳当当。没过几日便回到了七侠镇,娄知县和镇上百姓自发夹道欢迎,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喧嚣热闹中,蒋毅鑫还是没有醒过来。那日,他在灾民中见到那由荞麦皮做成的枕头,又听到老婆婆提到那句熟悉的“放着我来”,一时心潮澎湃追了上去,没想到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直到第七天,蒋毅鑫才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茅草屋里。赛貂蝉打着水进来,见他挣扎着要起身,急忙放下水盆,上前扶住他,“你快躺下。”
蒋毅鑫无力地躺回床上,咳了两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赛貂蝉给他把被子拉好,轻声道,“你在洛阳从马上摔下来,是老白把你扛回来。他说你旧伤未愈,要好好静养。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只好带你回七侠镇,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上天保佑,你终于醒了。”说完脸上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你放心,我没事的,就是身上乏得很,动不了。”
蒋毅鑫本想伸手去安慰她,只是全身无力,只好出言抚慰。见赛貂蝉双眼红肿,这几日也不知要如何为他伤心。
蒋毅鑫感动道,“貂蝉,我……”赛貂蝉却用手帕擦去眼泪,起身笑道,“我去叫他们来。”
不一会儿,便听见门外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同福客栈众人还有燕小六、江小道都冲了进来,众人欢声笑声,都高兴道,“小蒋,你终于醒了!”赛貂蝉急忙摆手道,“小声点!”
众人这才猛省过来,纷纷闭口不语。白展堂上前给蒋毅鑫细细把脉,见他脉象平和,身上的旧伤也无大碍,再养上几天便能痊愈。白展堂这才高兴道,“小蒋,再过两天你就能下床了,到时候咱们在好好高兴高兴。”
蒋毅鑫勉强摇了摇头,吕秀才也上前握住他的双手,道,“小蒋,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才是真正的关中大侠!”
郭芙蓉笑道,“侯哥,小蒋那是关东大侠,跟你关中不是一个地方的。”众人都大笑起来。江小道被留在了七侠镇,心里有满腹的委屈,好不容易等众人来了,蒋毅鑫又昏迷不醒。他早就憋着一肚子话想对蒋毅鑫说,这会儿便全倾吐了出来。
赛貂蝉担心耽误蒋毅鑫的休息,便打断江小道,众人知道来日方长,又说了几句,便安心地离开了。赛貂蝉留在后面,回身见蒋毅鑫又睡了过去,只好叹了口气,关上房门。
第二天清晨,蒋毅鑫终于睡醒过来。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前的地板上,赛貂蝉身上披着被子,正趴在桌子上休息,昨晚想必又守了一夜。
蒋毅鑫不忍叫醒她,便闭目眼神。过了好一会儿,赛貂蝉才打着哈欠醒了过来。蒋毅鑫急忙道,“貂蝉,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的。你饿了吧?我熬了参汤。”
赛貂蝉起身去灶上盛来了一碗参汤,扶起蒋毅鑫靠在枕头上,亲手给他喂汤喝。蒋毅鑫喝着喝着,便流下眼泪,“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汤。”
“那你多喝点吧。我以后不能给你做了。”
蒋毅鑫闻言一惊,急道,“貂蝉你是不是有啥事?”
“你先把它喝完。”
蒋毅鑫转过头去,赛貂蝉叹了口气,把参汤放在桌上,扶着他躺下。赛貂蝉惨然一笑道,“小蒋,我要走了,以后你要自己保重。”
“为什么?”
见蒋毅鑫挣扎着要起身,赛貂蝉连忙按住他,劝道,“你还没全好,小心伤到了。”
“你现在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我也有很多话想问你,你能真心实意地告诉我吗?”
蒋毅鑫急道,“我永远都不会欺骗你!”
赛貂蝉苦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无双姑娘?”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蒋毅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全身汗毛竖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果然骗我。”
赛貂蝉顿时泪流满面,大哭起来。
“你听完解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根本就没见过她。”
“你没见过她?”
赛貂蝉突然笑了起来,“那天你听到她的消息,就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我在后面怎么喊你,你都听不到。我守了七天七夜,你就念了七天七夜她的名字。你要是心有所属,又何苦来骗我?你知道那天你给我唱歌,我心里有多高兴吗?!”
“我没有骗你!”
蒋毅鑫咬牙撑起身体,紧紧握住赛貂蝉的手,生怕她真的要走。他急忙解释道,“貂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在我心里,你哪里都好……”
“哈哈哈。”
赛貂蝉惨然笑道,“只有一点,我不是她,是不是?”这一句话彻底击垮了蒋毅鑫,你哪里都好,只有一点,你不是她?!他只能紧紧抓着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