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挥手让他们出去。江小道这几天不在,连忙问起发生了什么事。蒋毅鑫便把他们答应娄知县三天之内抓住雷老五的事告诉他。
江小道大惊道,“这是谁出的主意,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燕小六怕蒋毅鑫不高兴,连忙拉住他。蒋毅鑫也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他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道,“小道,这事是我疏忽了。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小六,你辛苦点,现在就去十八里铺。明天,小道也赶过去。我就不信抓不住雷老五!”
江小道却摇头道,“我不累,我还是现在就跟六哥一起去。”
蒋毅鑫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两人便去牵马,赶去十八里铺。蒋毅鑫一人去巡街,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让燕小六亲手抓住雷老五。
有了这个案子的功劳,再加上追风的举荐,郭巨侠一定会对燕小六另眼相待,燕小六也就能早点进入六扇门。
蒋毅鑫四处巡了一天,果然没有雷老五的人影。傍晚,娄知县收到兵部发来的文书。原来天子知道信王墓被盗后,龙颜大怒,立刻下诏申斥周知府监管不力,致使王墓被盗。周知府一向和阉党作对,曹公公趁机进言,上奏天子罢黜周知府,并且将其入狱。好在齐大学士仗义执言,天子见又找回了被盗的首饰,才准其戴罪立功。
兵部的刘侍郎担心阉党趁机掀起大狱,上书自请前往太平山,一来抓捕贼人,二来主持仪式,重建王墓。天子当即让刘侍郎带着八十个锦衣卫出京,赶往关中。
娄知县收到消息,兵部侍郎要来!顿时大惊,连忙又将蒋毅鑫叫来,命他一定要赶在刘侍郎到来之前,抓住雷老五。事关重大,娄知县的语气更加严厉,蒋毅鑫暗道不好,挨了一顿训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人。
然而到了第三天,十八里铺和左家庄还是没有消息。蒋毅鑫不由得怀疑,难道雷老五已经逃出了平谷县?按照原来的剧情,范大娘做了替死鬼,雷老五反倒是逃之夭夭。
“大意失荆州啊!”
蒋毅鑫暗暗叹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呢?!他心里着急又没有办法,本想着去找赛貂蝉,又怕对她发脾气,便先去了同福客栈。众人知道他正为雷老五的事心烦,连忙变着法子安慰他。
蒋毅鑫心里更加感动,他看向吕秀才,问道,“秀才,你书写得咋样了?”吕秀才挠头道,“一个月后,范大娘就要过来收稿,但是我心里越着急,越写不出来。”
郭芙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侯哥,加油,你一定行的!”吕秀才只能低头苦笑,继续构思剧情。
蒋毅鑫见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知道是为了写书的事没睡好觉,心想,“如果今天还没有消息,就算娄知县不治罪,我也要引咎辞职。在那之前,先帮秀才解决范大娘的事吧。”
他主意已定,拍了拍吕秀才的肩膀,鼓励道,“秀才,你好好写。你的书一定能出,而且还会有很多读者。”说完便走出客栈,众人面面相觑,只道他心里有事,也不好去拉他。
蒋毅鑫出了同福客栈,便又进了怡红楼。这几天因为公务在身,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和赛貂蝉好好培养感情,这次要去左家庄,他想跟她卖点礼物。
赛貂蝉倒是毫不在意,见他进来,高兴道,“小蒋,你的事我已经办好了,他们过一段时间就会来。”
“谢谢你。”蒋毅鑫拉着她的手,不好意思道,“貂蝉,我要去趟左家庄。回来的时候,跟你买点檀香,咱们这没有卖这东西,你用得上。”
“嗯,你早点回来。”
蒋毅鑫便快马赶去左家庄,他将马托付给客栈,问清范大娘的所在,便快步赶去。走了一会,便来到客店小二所在的书店。这书店店面不大,却人来人往,几位伙计不停地招呼客人,忙得不可开交。
蒋毅鑫随手拿起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出墙记》,翻开一看全都淫词艳曲,里面还附着几张春宫图。他连忙放下,又拿起旁边的一本《俏冤家》,果然还是一本。他赶紧扔下,心道,难怪生意这么好。
他正要向伙计问起范大娘,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蒋毅鑫连忙回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伙计正拦着一个披头散发、头戴斗笠的中年男人。
那伙计赔笑道,“这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了,您身上有一股味道,进去怕妨碍了其他客人。这样吧,您要哪本书,我拿给您。”
那男人大骂道,“有味道咋啦?这是工作需要!我是来买书的,凭啥不让我进!”伙计们好说歹说,他才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生气道,“爷急着赶路,不跟你们计较。跟我拿一本图多的《玉楼春》。”
“好嘞。”
伙计见他不惹事了,连忙去柜上取来一本书。那男人付了钱,把书揣进怀里,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蒋毅鑫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连忙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伙计的摇头道,“这人面生,这两天来过几次,说是要买《玉楼春》。这不今天刚到,他买了就走了。这位官爷,您可瞧见了,不是我们欺负人,实在是他身上那味道,活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不好!”
蒋毅鑫猛省过来,这人恐怕是雷老五!他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