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五没有出现?”
蒋毅鑫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燕小六。燕小六打了个喷嚏,捂紧身上的衣服,懊恼道,“昨晚我在衙门屋顶上受了一夜,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没理由啊。”
蒋毅鑫摸着下巴来回踱步,他上次之所以放过雷老五,完全是为了让燕小六单独立功,没想到雷老五昨晚居然没有出现,难道他发现这是一个陷阱?
蒋毅鑫不敢马虎,连忙带着燕小六赶到同福客栈。吕秀才正在柜上写书,郭芙蓉在一旁为他磨墨。佟湘玉和白展堂见两人神情凝重地走进来,连忙迎上去问道,“这是出啥事了?”
蒋毅鑫道,“前天晚上雷老五把贼赃放在衙门公堂后面,昨晚小六在屋顶受了一宿,不见人影。你们有没有再见过他?”
佟湘玉和白展堂都摇头说没看见人,白展堂沉思道,“我看他可能已经离开七侠镇了。”
“有这个可能。”
蒋毅鑫看向燕小六,吩咐道,“小六,你先去各处查访,看有没有见过雷老五。”燕小六应了声赶紧去探听消息。
白展堂轻声问道,“小蒋,你上次不是碰到过他了吗?”
“唉,我把他放了!”蒋毅鑫懊悔地猛拍一下桌子,他在娄知县面前夸口三天之内将雷老五捉拿归案,没想到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数。
佟湘玉急道,“人走了,不会还要追查贼赃吧?”虽然那些首饰已经归回衙门,她还是担心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白展堂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一番,又不好意思道,“说起来盗墓贼和飞贼有些渊源,我虽然退出江湖,也不想他被抓住。要是真跑了,也算他命大。”
“他跑不掉的!”
雷老五盗的是太平山的信王墓,如果没有将他捉拿归案,朝廷怪罪下来,蒋毅鑫不怕丢了捕头之位,就怕连累了娄知县和燕小六、江小道这些人。再说人是他放走的,于公于私,他都一定要将人抓回来。
蒋毅鑫告别两人,也赶紧到各处查访。他将各处街巷又巡了一遍,问遍商铺伙计和掌柜的,一无所获。过了一会,燕小六也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他也没发现雷老五的踪迹。
“看来他真的离开七侠镇了!”
蒋毅鑫心里无比懊悔,连忙问道,“小六,雷老五一定不在七侠镇了。左家庄和十八里铺的兄弟有消息吗?”
“还没有。不过通缉令都发出去了,师父来口信说他带着手下的捕快这几天一直守在各处要道,左家庄的兄弟们也在四处查访。”
“一定要抓住他”
蒋毅鑫沉思道,“小六,依你之见,雷老五会从哪个方向走?”燕小六不假思索道,“十八里铺!”
“何以见得?”
“这不是明摆着嘛。他在左家庄犯了案,又来过咱们七侠镇,下一步自然是去十八里铺,哪里还能再回去。”
蒋毅鑫点点头,他的想法和燕小六一样,雷老五如果要离开平谷县,一定会走十八里铺。
他拍了拍燕小六的肩膀,正色道,“小六,你现在就去十八里铺帮师父的忙,一有消息马上派人来通知我。”
“是!师兄”燕小六闻言大喜,随后他又挠挠头,奇怪道,“师兄,你不一起去吗?”
蒋毅鑫摇摇头,“我要守在七侠镇。小六,你这次一定要亲手抓住雷老五!”
燕小六拍着胸膛道,“你就瞧好了吧!”
两人商量了一番,突然有一位衙役来报,说娄知县让他们赶紧回衙门。蒋毅鑫和燕小六急忙赶去衙门,见门口绑着一匹高头大马,知道是江小道回来。进去一看,果然见江小道正在和师爷说话。
见两人进来,江小道高兴地迎上来,给了两人一人一个拥抱,他高兴道,“蒋哥,六哥,我回来了!”
蒋毅鑫见他风尘仆仆,头发蓬乱,身上还有一股味道,笑骂道,“这趟辛苦了,待会赶去洗洗,现在这样跟小乞丐似的。”
燕小六也笑道,“可不是嘛,还是新鲜出炉的。”
江小道倒不以为意,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我还是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广阳府就是跟咱们这不一样。地方大多了,人也长得好看。可惜,我公务在身,送完信就赶紧回来了。”
见他撅着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众人都大笑不已。师爷打断道,“小蒋,你们有雷老五的消息吗?”
这一句话让三人都沉默了,蒋毅鑫摇头道,“他恐怕已经逃离七侠镇,我让小六去十八里铺守着,希望这两天会有消息。”
师爷又问了几句,也就不多说什么,便让三人进了内堂。娄知县正做着翻看文书,见三人进来了,抚须问道,“小蒋,今天是第一天,你可有雷老五的消息?”
蒋毅鑫抱拳道,“回大人,还没有。”
“唉”娄知县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没那么容易,能够找回失窃的首饰,已经是万分侥幸,哪里还能这么容易找到贼人。只是蒋毅鑫和燕小六如此信誓旦旦,害他白高兴了一场,他猛哼一声,沉声道,“小蒋,还有两天,你可要给本官一个交代。”
“大人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蒋毅鑫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娄知县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