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战意,他长剑一挥,将铁棒压了下去,再身子一转,铁棒和官刀打在一起。用了这借力打力的方法,一点红在围攻中游刃有余,不时指出对方的破绽,笑道,“蠢材!蠢材!”
不一会儿,三人便已经过了十几招。燕小六和江小道越打越心惊,暗道对方不愧是黑道第一剑客,长剑在手,不出招也能将自己的招数全部化解。一点红见已经入夜,便舞了一个剑花,将江小道逼退,大笑道,“时候正好,送你们上路吧!”
他长剑一挥,右脚在地上轻踏,飞身直取燕小六的眉心。这一剑又快又狠,燕小六心下大骇,连忙挥舞官刀阻挡,连连后退,大叫道,“小道,快救我!”江小道闻言大惊,连忙往前一踏,挥棒相救。
一点红回身一剑,那铁棒不过是乡间凡铁打造而成的铁疙瘩,一碰上一点红的神兵,顿时咯噔一声,被削去了一大半。江小道去势不停,断棒继续向前猛冲。一点红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踢在对方心窝上。江小道身子立刻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飞,在墙上砸出一个大洞,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燕小六一交手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又见江小道生死未卜,连忙飞身出了大牢,掏出锁腕扣将大门锁住,朝外面大喊道,“来人啊,有人劫狱!”他也不逃走,握紧官刀,咬牙道,“一点红,你逃不掉的!”
一点红轻蔑一笑,长剑一挥,大牢周围的木栅栏便应声而倒,漫步走了出来,摇头道,“你以为这里关得住我?”燕小六绝望地大喊一声,朝一点红劈头砍去。一点红一剑将他的官刀砍断。
燕小六心存死意,只愿能多拖延些时间,有人前来帮忙。他心里暗暗悔恨,不应该如此自大,对付这样的高手,一定多找一些帮手。他手里握着刀柄绝望的闭上眼睛,在心里叹气道,“师兄,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他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一冷,身子便瘫软了下来,迷迷糊糊中,他只听见一点红道,“告诉蒋毅鑫,后天我来取他的性命!”便失去了知觉。一点红便收剑入鞘吗,飞身出了牢房,赶往十八里铺。
十八里铺衙门离,老邢正喝着小酒,和手下的三个捕快吹嘘当年抓捕姬无命的往事。几个小捕快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连连拍手附和。其中一捕快道,“邢捕头,那一点红真的回来?”
老邢抓了一把花生米放进嘴里,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抓了盐帮的人,他们一定会派人来的。”另一位捕快道,“一点红的武功那么高,咱们几个能抓得住他吗?”
剩下的那位捕快生气道,“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他是三头六臂,咱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
老邢点点头,指着他笑道,“你这话说得我爱听,做捕快该上就得上,没啥说的。”那人面露喜色,高兴地看向先前说泄气话的那人。
“但是……”老邢又喝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咱们不能小看了这个一点红。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三人从背后掏出一个陶罐,齐声道,“在这呢。”
老邢拿过一个陶罐,轻轻打开了一点缝,便有一股恶臭飘来。他连忙盖住,狠打了几个喷嚏,笑骂道,“他娘嘞,这么臭!”
一个捕快笑道,“里面放了臭鸡蛋、臭豆腐、还有……”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几个月的臭袜子,能不臭嘛。”
老邢赶紧把陶罐放在桌上,连连喝了几口酒,才把那股恶臭压了下去。另一个捕快问道,“邢捕头,这坛臭东西真的有用吗?”
老邢洋洋得意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打听过了,这平谷一点红最爱干净,等他来了,咱把这东西往地上一扔,报官把他熏晕了。到时候,锁腕扣这么一掏,保证他跑不了。”
正在吹嘘见,只听大牢后面传来声响。老邢顿时酒醒了三分,大叫,“不好!”便抄起官刀,抱起臭坛子,冲向大牢。三位捕快紧紧跟在他后面。
只见牢房的大门已经被人踹开,里面惨叫声连连。四人正要冲进去,一点红已经收剑入鞘出来了。三位捕快害怕地看向老邢,老邢大喝道,“你居然敢劫狱,还不快束手就擒。”
一点红将香囊放进怀中,喝道,“滚开。”老邢大手一挥,猛地将怀中的臭坛子往地上一摔,三人也依计行事。四周顿时出现一股恶臭,一点红平生最爱干净,问道这股恶臭,身子微微一抖,几乎站立不住。
老邢喝道,“一起上。”四人便拔刀向一点红砍去,一点红本欲拔剑,又受不了这股恶臭,索性飞身踏在一人头上,借着这股力量,飞出数丈,头也不回地走了。三人高兴道,“一点红被咱们打跑啦!”
老邢冲进牢房,见犯人已全数被杀,沮丧地一拍大腿,悔恨道,“他娘咧,影响仕途啊!”
……
茅草屋内,蒋毅鑫睡得正熟,突然收到消息,有人进了大牢,将盐帮的犯人全部杀死,燕小六和江小道昏迷不醒。他急忙穿好衣服,赶到衙门。此时,娄知县也被惊动,他在内堂生气地来回踱步。
见蒋毅鑫来了,他问道,“小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毅鑫摇头道,“大人,卑职也是刚收到消息。”娄知县一拍桌子,生气道,“私闯大牢,截杀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