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黎国,倒没有这种恶趣味,规规矩矩的现代式的简单长裤。
“要不,给那厮做条开档裤?”纪子期自言自语道,然后脑补了一下某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情形,一阵恶寒,打消了这个念头。
开档裤不行,那就来个现代式方便小解的男式睡裤,还有大裤钗,夏天穿着凉爽。
好在原主会缝制,里衣裤对裁剪的要求也不太高,大半天下来,也剪裁得七七八八,只剩最后的缝合了。
纪子期在拿起针准备动手的一刹那,突然觉得好似这样也太简单了。
她寻思着,“怎么的也得绣点特别的东西上去才行!”
纪子期盯着那里裤开档口,眼珠子一转,嘴角浮起恶作剧的笑容,来了主意。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时的恶作剧,让婚后的她吃尽了苦头。
被那厮往死里折腾不说,最后还将矛头归到了她自己身上。
杜峰的里衣有了主意,纪子期又开始想着,是不是该给自己来几套类似现代版的情趣内衣,好让那厮高兴高兴?
想着那厮到时候目瞪口呆,鼻血直喷的场面,纪子期忍不住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心动不如行动,主意一定,便开始动手画起稿子,再找个时间去找齐所要的布料,比如,纱~
一夜北风,早上起来,温度又冷了不和。
纪子期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门。
先前纪子期和掌珠在客栈里订了四间上房,是预备着万一衙门来查。
于是每次见面,都是先约在客栈里,然后再一起出门。
许是天气冷的关系,衙门里的人,也感觉懒懒散散的,答起人来有气无力。
好比眼前的罗大人。
“莫公子,你那个从商资格证啊,有些麻烦,怕是要等多些日子喽。”罗大人手捧热茶,眼微垂,只看得到被眼皮包住的鼓鼓的眼珠子的形状。
轻轻酌了一小口,许是热茶下肚后,全身都暖了起来,眼微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看得纪子期嫉妒不已。
她拱手道:“罗大人,不知哪里有麻烦,还请罗大人指点一二。”
罗大人一手抚着茶盏边缘取暖,一手轻敲桌面,整个人重心向后,舒服地靠在太师椅上。
那椅上铺了厚厚一层毯子,看着都觉得暖和。
“这个事情嘛,本官也不好说。”随着那手指敲击的节奏,罗大人的头不由自主地轻轻晃动,“毕竟上官事忙,咱做小的,只能帮其分忧,哪能置喙?”
这话滴水不漏,又好似说了也白说。
“那不知还要等上多久?”纪子期赔笑道:“罗大人您也知道,在下这契约已签下,又近年关。
在下本想着在年关前进上一些货,小赚它一笔。
但眼看着这日子很快一天一天就过去了,还没有着落。
在下与表兄二人心里着急,请大人您帮帮忙,通融通融!”
对面的罗大人看着纪子期急切真诚的脸,忍不住轻轻阖上眼,那眼里的不屑与嘲讽一闪而过。
他心里轻哼一声,两个楞头青!
只一瞬,睁开眼后,那眼里的情绪便消失不见,复又变回那不紧不慢的样子,“这事嘛,大家都急。
先办谁后的办谁的,都是上官的事,本官也说不清。不过莫公子既然这么急,本官就趁上官心情好时,提上一提。
至于成与不成,端看莫公子造化了。”
“谢谢罗大人!”纪子期感激道:“那不知在下何时再来打听消息比较好?”
“过两日吧!”罗大人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
“那在下先告辞,不阻罗大人您办公了!”纪子期告辞完离开了罗大人的办公所。
没见到他们推开门的那刹那,罗大人翻了个白眼,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
然后从一堆准备送上官盖章的公文里,将纪子期两人的那份从商资格证抽了出来。
“表弟,那罗大人什么意思?”掌珠皱眉问道。
“可能是等着咱们送银子吧!”纪子期平常道。
“什么?”掌珠却大吃一惊,“这本该就是他份内之事,为何还要送银子?”
纪子期想说,这世间事本就如此,可想到掌珠身份,谁敢在公主面前暗示,要有银子才肯办事?
这一想觉得掌珠的出身和经历,怕是难以理解这世俗之事,便闭上了嘴。
掌珠低头想了一会,了然道:“看来这同皇宫中各妃嫔,不断偷偷给父皇身边能说得上话的宫人送礼是一样的。
即使母后再公正,那些妃嫔们,还是想多得到些父皇的宠爱。”
呵呵,纪子期心中轻笑,忘了掌珠虽无社会经历,但皇宫本就是个大染缸,怎么无知至此?
“公主说得对!”纪子期道:“那罗大人现在就是如此,若咱们送礼,应该会很快办下来!”
“那你为何不送?”掌珠不解。
“我本是想试试,若不用礼,这从商资格证能否顺利或者说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办下来!”
纪子期道:“但现在看来,恐怕时间比我所想的要长。”
两人此时还在往衙门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