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老田在这一行做了十几年,与衙门中人有些交情,很顺利地便办好了租赁手续。
纪子期也掏出银子付了押金以及下个月的租金,还有老田的佣金。
佣金是一个月的月租钱,同市场上行情相差无己,说明老田并未因她二人是外地人无经验,而故意坑她们。
看在这份心性上,纪子期便没在同他讲价还价,很爽快地付了钱。
老田难得遇到如此爽利的客人,喜笑颜开,临分开前乐呵呵道:“公子若是在这接下来的办证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老田。
老田在这行混了十几年,多少了解些情况,也有几分薄面!”
纪子期原本就打着扮成外行人去探探深浅的念头,自是不会去找老田,但面上还是装出感激的神情道:“谢谢田叔,在下若有不明之处,一定登门请教!”
在黎国,找了铺子,签了契约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便是要到衙门办理从商资格证,类似于现代的经营许可证或营业执照之类。
办理从商资格证的部门是在衙门另一处,等纪子期等人终于找到时,已至午时用膳时间,大门已关上,几人只得退了出来。
纪子期倒无所谓,反正在现代公务员都是这样,谁会免费给你加班干活。
掌珠身为公主,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居然还有敢让公主吃闭门羹的衙门?
办理各项契约的地方人多,这里的人倒不是太多。
只等了一小会,便轮到了纪子期和掌珠。
负责接待她们的是一四十多岁略胖的中年人,姓罗,留着撮小胡子,眼睛鼓鼓的,很有几分喜感。
纪子期道:“罗大人,在下刚找了间铺子,想做绸缎生意。不知办这从商资格证,需要什么手续,需要多长时间?”
那人鼓鼓的眼睛将纪子期和掌珠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看了二人身后的杜乐和阿玉,漫不经心道:“第一次从商?”
“是的,罗大人。”纪子期舔着笑脸,“在下和表兄家在乡下,只有田产,想到这京中置些铺子,做点生意。
因无经验,牙行中人建议先从小铺子做起,所以我二人便选了现时这铺子,做绸缎生意。”
“这样啊,”罗大人拉长语调,带着官腔,“那你先将这契约放这,过两日办好了证一起来取。”
“谢罗大人!”纪子期装出开心的样子,起身告别,刚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一般,嗫嚅道:“罗大人,这个契约放这,
需不需要写什么收条之类的?”
罗大人面一沉,摆出官威,“你这是何意,是信不过本官?衙门文书处有你的契约在,本官即使拿了有何用?”
“不是,不是!”纪子期一摆手,赔笑道:“在下在乡下收租收习惯了,收了别人的东西必定写下收条。
押了东西给别人,也习惯了要索要收条,并不是怀疑罗大人的意思!
在下一时失言,请罗大人莫怪!在下这就走了,过两日再来打扰大人!”
说完生怕得罪人似的,拉着掌珠快速离开了。
“那个罗大人,不会是故意的吧?”出来后,掌珠问道。
纪子期道:“我也有此怀疑,但暂时不好断定,后日过来瞧瞧便知了。”
因从商资格证需等多一日,纪子期与掌珠便约了后日再见,自己乖乖留在蒋府帮着蒋灵准备嫁妆。
杜夫人已亲自上门告知了蒋灵,两家儿女的婚期,找了城中几位高人看过,四月二十那日,是个好日子。
也就是说,纪子期与杜峰的婚事,尘埃落定,一切只等时间慢慢过去。
“这该置办的物件,娘列了清单让你外祖母看过了,少的该添加的,都补上了,只等一一采购下订即可。”
蒋灵道:“至于你的嫁衣,娘也没指望你亲自动手,请了城中最好的绣娘,完工之前,你自己缝上两针意思一下就是了。
阿娘原本还担心这样会不会被婆家轻看?你外祖母说,现在大家小姐都这样,谁舍得让自家女儿为了绣嫁衣熬坏眼睛?
都是在外请的绣娘动手,新娘子只是绣一小片,象征一下就行了。
但有一样,新郎倌的里衣,你得自己亲手做。这个你熬夜也好,抽时间出来也好,这个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你的。
你外祖母也是这个意思!嫁衣毕竟只穿一次,对的是外人,里衣却是一辈子的事,对的是自己未来的相公。
女儿家暗含的心意都在这里衣里体现出来。”
于是纪子期便乖乖留在自己园子里,想着如何给杜峰做件特别的里衣。
里衣一般都选舒服贴身的细软棉布或锦缎,造型简单,素色为主,缝制起来也很简单,只需针脚细密即可。
因为贴身穿着,也不会绣上花花草草之类的。
最多就是在襟口处袖口处或脚边某处,绣上女儿家的小名在上面,代表着亲近甜蜜之意,基本上千篇一律。
可是身为现代人的纪子期,怎能同古代女子一样,如此毫无创意呢?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曾听说古代不管男女,里裤都是开档,当时她还想着那也太那个了吧?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