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来,我就只能猜。”
双喜道:“主子……长公主她今日不来,也有难处,毕竟你们娘家都是萧家。现在秦王遇刺案,查到有萧家人参与,为着避嫌,这当头您和长公主见面确实也不太妥。”
“避嫌?”燕煦苦笑道,“现在想起来要避嫌了。”
双喜并不知道燕煦和燕桢儿的关系。
燕桢儿每次来都非常小心,而且燕桢儿身上有功夫,深夜里来,太监宫女根本发觉不了。
燕煦和燕桢儿那些在床帏里的不为人知的亲密,好像是什么极丑陋的事情,被燕桢儿极力的掩盖着。
燕煦自嘲地骂自己:多年来,在那些隐秘的夜里,他咬着唇不敢叫出来的忍耐,简直就是笑话。
藏那么严实,无非就是怕被问罪。
可如果到头来,还是有罪,那又何必在意多出那一桩肮脏的罪名?反正那种罪,也罪不致死。
直到膳食都凉透了,燕煦也没吃一口。
双喜张罗着叫小厨房热菜,劝道:“主子,饭菜再热一热,能用一点是一点,以后怕是……”
“以后怕是吃不到了?”燕煦讥诮道,“不吃也罢。”
双喜叹息着不知说什么好。
燕煦苍凉地说:“你也退下罢。”
双喜跟了燕煦多年,知道这位皇子天性纯良,他退后几步,忍不住又上前劝道:“主子,您的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去求陛下兴许还有用!”
燕煦茫然地瞧着那空洞的宫门:“本王没什么好求的。刺杀小七的事情,就是萧家做的。萧家只有我这么一个皇子,必定是我授意主使,洗不清的。”
双喜苦口婆心道:“我跟了主子多年,多少知道主子脾性。主子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而且主子也经常说要做闲王,对那些人心争斗的事情亦是厌恶,奴婢不信主子会去掺和那些杀人夺嫡之事。主子只要去找陛下陈述实情,指认背后真正主使,必定能被免于问罪。”
燕煦茫然地听着,目光渐渐归拢,他缓慢地思索着,于双喜的字句间门发觉了异常。
他僵硬偏头,瞅住了双喜道:“双喜,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秦王被刺案背后另有主使?”
双喜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神情,谨慎地道:“奴婢是这么猜的。”
燕煦陡然尖声道:“没有!这件事本王就是是主使!没有别人!”
双喜今日格外拧,还在试图劝说:“主子……可是,您若承认了,是要问罪的。轻则圈禁,重则赐死。”
“本王说了,本王就是主使!”燕煦犀利地望住了双喜,他平时只是懒,并不是傻。
在面对他关心的事情时,他思绪很快,他倏地意识到双喜不对劲的根源:“双喜,你方才那些话,是谁的意思?”
“是奴婢……”双喜额上渗出点汗,“奴婢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了。哈哈哈,这皇宫连皇后都不在了,现在皇宫只有一个主人,你还能听谁的。”燕煦突然释然地大笑起来,“走吧,随本王去找父皇请罪吧。”
“主子!”双喜用力地跪下去,“主子,您一定要三思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燕煦不再等待那个今日不会来的人,他看向那道空幽幽的宫门,不再抱有任何幻想道,“事不宜迟,左右都要被问罪,好歹最后一遭,倒不如干脆点,莫叫人笑话胆小鬼,我燕煦至少得留个好汉的名声,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