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事,她以为凭他官生子的身份地位,顶多会被象征性地关上一关,等外头风平浪静了,肯定又能全须全尾地被捞出来。
狎.妓一事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
重在法理不容,不重在于男人们心领神会的‘人之常情’。
“判了什么?”
“判了二十年不得科考,还要去青莲观刷墙修缮,干苦力!”
对于他们这样的官生子,断了科举路,无疑就是断了一条生路。
欢喜之余,盛则宁又怀疑纳闷起来。
“怎么会判得这么重?”
“你们在说谁的事?”
苏氏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抓住盛则宁好好盘问,刚刚还懒洋洋的小娘子一下就灵活百倍地从美人塌上一跃而起,抓住竹喜的手就往外跑。
“娘,我出门去啦!”
苏氏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了几步,“你去哪?”
盛则宁早跑出了院子,看不见人影。
*
柳娘子经由谢朝宗那一吓,这几日身子都有些不爽利,喝着药在客栈里养病。
盛则宁想去跟她分享管修文被重罚的好消息,也没来得及先派人招呼一声就带着竹喜找了过去。
节庆的氛围淡去不少,街上的行人却依旧很多。
车马骈阗,攘攘熙熙。
马车在离客栈一条街的地方就行驶不动了,盛则宁和竹喜下了马车,步行过去。
隔着喧嚣的人群,她竟然一偏眼就看见了封砚。
这本不该是他休沐的时候,却身着一身灰青色圆领直裰,头带玉钗,如兰芝玉树一样挺立在人群之中。
旁边有一位衣着素雅的小娘子正在弯腰在铺子上拣拾钗子,末了在头上比划了一下,抬头笑吟吟地同封砚说话。
封砚仔细聆听小娘子的话,轻轻颔首,就在眸光抬起的那瞬间,不经意间,就这么撞进了盛则宁的视线里。
盛则宁都怔了下,眼睛倏然下垂,就好像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看过一眼。
“姑娘,那边是不是瑭王殿下?”竹喜这时候才看见,正踮脚张望,盛则宁拽着她的手,小声道:“快走!”
可她却也没能走动,另一边的手腕叫人从后面拉住了,她才迈出去的步子反倒成了倒作用,一下被人拽着往后跌去。
“去哪呀?”谢朝宗轻快的笑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谢、谢朝宗!”
盛则宁好不容易站稳,挣了几下手,却没能挣开。
“不必谢。”谢朝宗笑道,故意叫道:“宁宁。”
“谢郎君!你、你……”竹喜想冲上来。
谢朝宗身后的护卫上前把竹喜拖住。
“……你放开竹喜,放开我!”盛则宁气极,但谢朝宗非但没有松手,还把脑袋伸了过来,就矮在她肩膀高度的位置,往一边看去。
“宁宁刚刚一直在看那边,看什么呢?”
盛则宁咬着唇不想理睬他,把脑袋往另一个方向努力撇了过去。
“不关你事。”
“玳瑁木钗子,看着挺不错,走吧,你也去挑一个,当我给你的见面礼。”谢朝宗轻快地哼着调儿,“礼尚往来,你送我一鞭子,我送你一钗子,这才是正理。”
听着谢朝宗的歪理,盛则宁气得险些提不上来。
“我不去!”
但是谢朝宗是什么人,一个蛮横无理又一意孤行的人。
盛则宁的那点力气在他手里,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只能以一种狼狈和委屈的姿态,被生生拽到封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