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是安儿回来了吗?”
下人们见大夫人高兴的模样,也是满脸的喜色,“是啊,夫人,是嫡公子回来了呢。”
秦朔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快快,请他进来。”她的安儿,终于回来了。
顾卿云听下人说自己的弟弟回来,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弟弟游学归来,她们三人终于可以团聚了,可是心中又为着他担忧,怕他受到府上仇人的算计。
“不好了,大小姐,嫡公子外出打猎的时候不甚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双腿。”底下的侍女们慌忙的对着顾卿云禀报。
“什么?从马上摔了下来?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那马不是父亲亲自送与他的吗?怎么会出意外?”顾卿云心惊的问着,不敢相信弟弟会出事。
“奴婢听说,那马在着半路上不知道为何突然的癫狂起来,不听嫡公子的命令,径直的颠跑,公子一不小心,才
失足从着马上摔了下来。听最后寻到马匹的下人说,那马径自的跑了十几公里,才停了下来。”下人述说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惊,嫡公子能着活下来,已经是十分的庆幸,马癫狂,若是不小心再踩着公子,那嫡公子可就是有生命危险了。
“不可能,父亲赐予弟弟的马,都是经过马夫调教的,性子最是温顺,怎么会突然的发了狂?”对着顾惜安从马背上摔下来,顾卿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奴婢不知道,可是公子确实是从着马上摔了下来,侯爷怕它再伤到别人,已经命人将马处理了去。”下人的语气有些庆幸,还好侯爷明智,要不然日后这匹马还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来呢。
顾卿云听着下人的禀报,也来不及多想,心中担忧弟弟的安危,赶忙的就跑去看望弟弟。
现在看来,恐怕这也是白氏一家人的计谋,弟弟的腿在这次的事故中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残疾,顾南亭为侯爷府的将来着想,干脆的就将郡王之位,赐予了白以沫的儿子顾惜桐。那出事的马匹,也早已被处理了去,再无可查的根据。
顾卿云脑海里回想着前世弟弟的遭遇,若不是弟弟出了事,这郡王的位子定不会是顾惜桐的。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这唯一的弟弟。
秦朔见顾卿云发愣,召唤着她,“云儿?你怎么了,安儿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顾卿云被着秦朔一声召唤,回过头冲着她笑了一笑,“母亲哪里的话,我是听到弟弟回来,高兴的愣了神,好久没有见到弟弟了,也不知道他长高了没有。”
秦朔的眼角有些泛红,对于儿子顾惜安,她也是好几年不曾见过了。
说话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位容颜清秀的男孩,眉目间一副清淡的样子,确是和顾卿云有几分相像,阔步的走进屋内,直奔着秦朔顾卿云而来。
“拜见母亲,姐姐。”顾惜安对她们二人行礼,举止投足展现出的飘逸自然,和王侯世家的纨绔子弟气质截然不同。
秦朔看着儿子,满是欣喜,“回来了就好,快过来让母亲看看。长高了没有?”秦朔招着手让顾惜安走的近些。
顾惜安起身,向秦朔走去。
“嗯。安儿长高了,不过瘦了,这次游学回来,就在府上多待些日子吧。要我说,外面风吹日晒的,你也不用去游学这么辛苦,回头我让你父亲给你安排个私塾的师傅,专门在家教导你不是很好。”秦朔担忧着顾惜安在外受苦,心疼的想要挽留他。她用双手抚摸着顾惜安俊秀的脸,脸上线条明朗,已经有着几分成熟男孩子的气质。
顾惜安的眼光淡淡的,对着秦朔的话并不感兴趣,“师傅家里有事要处理,这才得空回来一趟。母亲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大,安儿可是见识到不少的人和事呢。”
顾惜安对秦朔说着他在外面的见闻,对是否留下却只字不提。
顾卿云看着弟弟淡薄的样子,知道他是对着府上的明争暗斗想敬而远之,这才选择游学,倒也不劝他,“母亲,弟弟自是有他的打算,你就不要操心了,男子志在四方,多见识一些也是好的。”
秦朔见女儿和儿子都是有主意的人,知道执拗不过他们,只是爱惜的对着顾惜安摸了摸头,这才将手放下。
“听闻姐姐从皇陵回来,弟弟一直想回来看望一番,这下方才得到空隙,赶了回来。”顾惜安看着顾卿云,亲切
的诉说着对她的相思之情。
抬眼却见到她额头上的伤疤,顾惜安吃惊,“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头上会留的伤疤?”对着顾卿云,顾惜安倒是显得十分的亲近,从小到大他这个姐姐虽然有些跋扈,可是对他这个弟弟确是十分的照拂。眼下见着顾卿云受伤,顾惜安不由得就是一阵心疼。
“还不是你的父亲,因着顾卿怜的事情对着你姐姐大发脾气,将她向着桌子上推去,这才不小心的留下了伤疤。”秦朔现在想起来,对顾南亭还是有些愤恨,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真下得去手。
顾惜安惊愕的看着顾卿云头上的疤痕,想不到母亲在这府上受气也就罢了,这下连着刚从皇陵回来的姐姐也受的委屈,他身为家中的长子,感觉深深的愧疚。
顾卿云见着顾惜安神色暗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