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日过去,到了顾卿云拆除纱布的时候,秦朔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大夫拆除纱布的手,盯的大夫手上的动作都颤抖起来。
“母亲,你不要这般的盯着女儿了,把大夫和女儿都盯毛了。”顾卿云对母亲热切过度的眼神表示接受不了,出言的提醒她。
“母亲都是为了你好,实在是不放心啊。一个女儿家要是头上落下个偌大的伤疤,可是要影响容貌的。”秦朔不顾及顾卿云的责怪,继续关注着大夫手上的一举一动。
顾卿云只好无奈的笑笑,不在同母亲辩驳。这也算是母亲对她一种难以言说的关爱吧。
旁边的暮春和紫夏偷偷的捂嘴轻笑,想不到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大小姐,竟然也有无奈的时候。
“你看你这些个伺候的丫头,都是被你惯的没了规矩。”秦朔看着暮春和紫夏,嗔怒着责怪顾卿云。
顾卿云看着暮春和紫夏捂着嘴轻笑,嗔怒的瞪了她们一眼,“不许笑,再笑扣除这个月的月例,罚扫院子一月。
”知道她们是在笑话自己,顾卿云故意的板起脸,恐吓着她们。
暮春和紫夏勉强的将着笑意忍下去,顿了顿嗓子,高声的说道:“是,大小姐,奴婢遵命。”
秦朔看着她们故作的姿态,知道她们都是小孩子心性,爱好贪玩和作乐,摇了摇头,女儿的身边没个踏实的婆子伺候,怎么能行,她回去非得给女儿安排个稳当的婆子过来,这样她才能放心。
“你们不要只顾着笑,我叮嘱你们照顾好大小姐,你们做到了没有,待会我要是看到大小姐的头上留下疤痕,定是饶不了你们。”秦朔瞪大眼睛,对暮春和紫夏横眉呵斥道。
暮春和紫夏赶忙躬身请罪,“奴婢谨听大夫人教诲,不敢有忘,日夜服侍大小姐用药,片刻都不敢耽误。”
顾卿云知道秦朔是担忧自己,对她安慰道:“母亲,她们伺候的挺尽心,你就不要再吓唬她们了,这事情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你又何必过于在乎呢。”
秦朔叹气,这个女儿是真傻还是假傻,女人的脸可是无比的重要,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有伤疤缺陷的女孩子为妻
,况且顾卿云长的这样貌美,若是有了伤疤,岂不是如同美玉有了瑕疵一般样可惜。
“你还小,不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等你有一天嫁了人你就明白了。”
看着顾卿云的纱布一层层的揭下,秦朔赶紧闭上嘴,屏住呼吸,直直的等着顾卿云额头上最后一层纱布掀去。暮春和紫夏也收了刚才的嬉笑,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卿云。
“啊!”在场的人大声惊呼。
顾卿云看着额头上淡紫色的瘢痕,有着指甲盖大小,她的双眼只是盯着伤疤,脸上无喜也无忧。
“怎么会这样,这么的小心,怎么还会留下疤痕,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的吗?”秦朔对着顾卿云的在乎比自己更甚,见着女儿的容貌受损,转身大声的斥责下人们。
“大夫人恕罪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大小姐。”暮春和紫夏低着头,跪着向秦朔请罪,如今大小姐这样,她们的心里也很愧疚。
“你们起来吧。母亲,你不必怪罪她们,她们已经是尽力了。”顾卿云为自己的侍女说好话求情。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夫说根本不会留下疤痕的,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秦朔火气极大,费劲千辛万苦的让女儿休养,事情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夫人不要生气,是奴婢疏忽了,让大小姐吃下了本不该吃的东西,恐怕,大小姐才会留下伤疤的。”暮春言语有些闪烁,不太确定的说。
“你们这群糊涂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的给大小姐乱吃东西。”秦朔对暮春大为指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是小公子,将补品带过来给大小姐的,奴婢查过了这补品确实没有问题,只是不适合有伤口的人食用,这才使得大小姐恢复的缓慢,落下了疤痕。大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错。”
秦朔的眉毛皱起,脸上满是不悦,“顾惜桐?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也是这般的心思恶毒,看我不收拾了他。”对着白以沫的子女,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的看法,嘴上恶狠狠的说道。
这会儿,他竟然为了白以沫和顾卿怜对着顾卿云下起手来,真当她这个母亲是摆设吗?
“母亲不要,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并不能说明他就是
有意为之,眼下才刚刚和父亲闹僵,还是不要对他说起此事吧,免得再被大家认为您的眼里容不下庶弟。再说即使侯爷知道了,顾惜桐若是说他只是出于一片好心,不知药理,侯爷照样是不会责备他的。”
顾卿云劝慰秦朔,这事,她还是想饶过顾惜桐,毕竟他只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
秦朔听顾卿云都为顾惜桐说起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忿,“你看你,额头上都落下了伤疤,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这个顾惜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对你动了这般歹毒的心思。”
顾卿云一笑,“此时就先这么着吧,念他尚小,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再说,女儿的容貌,我真的看得不是那么的重要,母亲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