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淑慎吓到了,她是第一次听到父亲对她喊,还喊这么大的声音,何况她嫁进马府之后,父亲一直觉得愧对着她,所以从未对她态度不好过,马府虽是首辅府,父亲只要知道她不开心,都会跑到马府里去给她撑腰。
郭淑慎想到这些,泪忍不住的往外涌,“父亲再责骂女儿吗?女儿说的又不是谎话,明明就顾府在欺负人,不过是个名子,顾府就兴师动众的,女儿说的又有什么错?父亲是怕得罪顾府吗?顾府纵然现在镇守西北,可那也是戴罪立功去了,郭府怕,马府不怕。业哥是郭府的长孙嫡孙,我也要为业哥出头。”
郭父是又悲又恼,悲的是孙子没了,恼的是女儿不懂事非,又是心慰女儿懂事了。
可心疼归心疼,女儿这番话还是把他吓到了。
“你知顾次辅远在西北做什么?偏说戴罪立功,这些话是从哪里听说的?”明明是官复原职,怎么可能是戴罪立功。
这样的谣言,只要一想到,郭大人就头皮发麻。
郭淑慎一边擦泪,一边道,“是徐姑娘说的。”
“徐姑娘?河运总督府的徐姑娘?”郭大人的眼睛眯了眼睛,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与女儿计较对错,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郭淑慎也发现不对了,她点点头,郭大人的脸色变了,厉声问,“你可与旁人说起过?”
郭淑慎还没有反应过来,郭父几个大步上前拉过她的胳膊,“你可有对外说过?”
“没有。”
见父亲还不相信,郭淑慎咬了咬唇,道,“这几天婆婆一直不高兴,我也没有出府做客,今日才是第一次出府。”
然后就是回了娘家。
郭大人这才松了口中气,“没说就好,你可知道我在朝中都没有听到这样的流言,为何你知道?徐姑娘一个闺中的女子,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除非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女儿还是一脸的不懂,郭大人到也有耐心与她解释,“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却是听说一些,当初徐府要陷害三皇子妃,想坏三皇子妃的名声,这事外人不知,但是如今徐府一直备受打压,皇上那边接连几次写了圣旨送到江南,如今哪家不躲着徐府走,也就你偏和徐府的人走动,你婆婆不让你出府你还没有想过为何吗?如今不知反醒,这样的话还往外传,你脑子是做什么用的?”
郭淑慎吓到了。
郭客看不下去了,觉得差不多了,“父亲,慎姐也是不知道内情,才会被徐婉给算计到,这一次相信她一定会明白。”
郭大人冷色道,“你懂什么?我这次若不好好让她明白这些,日后还不知道闯下什么大祸,这样的流言追究到根上之后,徐府不可能承认,那只能是你做替罪羊,你不但自己摘不出来,还会牵连到马府,你要做马府的罪人吗?”
郭淑慎怕了,可里却不以为意,马尚从未把她当成妻子,她为什么还要为马府担心?
她自以为心事藏的很好,可是就那么一晃神,还是让郭大人看出来了,郭大人指着她,“你是觉得不服是吗?觉得你没有做错?”
郭淑慎摇头。
“罢了,你这样不知深浅,我总不能放心你就这样回去,什么时候顾次辅凯旋归来,什么时候你再回马府。”郭大人话音刚落,就叫了护卫进来,“送回她的院子,好好看着,不许出府。”
“父亲。”郭淑慎一脸的不赞同。
就这样禁足她,以后府里的人怎么看她?
可是不论郭淑慎怎么说,也没有用,护卫直接架着她往外带,就是连规矩和礼数也不在乎了。
郭夫人知道这事之后,原本就没有起色的人,病情又加重了,郭客整个人也沉默了很多。
谢文惠也被软禁起来,以养身体的名义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孔氏来了两次都没有看到人,郭府突然这样,孔氏也慌了,直接求到了孔府那边。
孔大儒如今在山上,孔氏到了孔府之后,张嘴就说谢文惠的事,孔老夫人就厉声打断,“还觉得她不够丢人吗?自己照顾不好孩子,却怪到元娘的身上,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还要让孔府为惠姐出头,怎么出头?指责是因为元娘才让她失去孩子?”
想到这些年对惠姐的疼爱,孔老夫人忍不住的失望,明明失去孩子是让人同情的,最后非要闹的让人厌恶,这一点到是随了眼前的这个女儿。
孔老夫人不愿多看,“行了,没事你也回府吧,抽空和江沅去郭府好好劝劝惠姐,不要闹腾没用的事情。”
孔氏没想到没有求到人,最后还被讲了一番的道理,心里难受又是委屈,回到府里之后,正巧看到夫君回来,便把委屈说了。
“惠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母亲怎么就能这么狠的心。”
谢父刚从衙门回来,还是一身的官袍,“好坏你心里清楚,我看岳母大人说的没有错,惠姐太胡闹,纵然伤心又如何?业哥出事是她没有照顾好,怎么能怪别人?你看元娘还不如她细心,怎么湛哥就没有事?”
“湛哥湛哥,那是顾府的孩子,那丫头也不是你的女儿,你对一个外人都能那么重视,对咱们的惠姐怎么就不关心?”孔氏听到就要发疯,“是我忘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