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才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也是不久前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水芹对那小子的心思,竟然还托人去说过亲,被拒绝后也一直不死心。
真不明白,姓闫的那小子有什么好,也就是他走的早,不然非好好教他做人。
柳水芹被人戳中了痛处,一下就炸了毛,使劲想要甩掉张有才抓着她的手,怒斥道:“放手,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就凭我以后是你男人。那个小子哪里比我好,值得你黑天白日地惦记,连说梦话都念着他的名儿,是我满足不了你吗?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张有才看着自己被挠出几道血道子的手臂,眼里满是阴霾。他将自己对水芹的心思和父母提了,眼瞅着他们就要松口,好事儿将近的当口,却出了这么个插曲,让他情何以堪。
“呸,不要脸,还我男人,你想的美。他就是比你好,哪哪都比你好,比你好百倍,在我心里你连他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你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本就因闫劭离开而心情低落的柳水芹,被张有才那侮辱性的话刺激的越发歇斯底里,出口的话不经大脑,怎么恶毒怎么说,哪儿让人疼就往哪戳。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柳水芹的左脸上,打的她脑袋往右边使劲一歪,踉跄着往后面退了几步。
“你........”柳水芹浑身颤抖着,呆呆地地看向张有才,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被他打了。
这会儿的张有才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甩完一巴掌后尤不解气,上前两步,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人往不远处的苞米地里拖,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
“臭女表子,让你犯贱,让你发骚,让你瞧不起老子,今儿个就让你看看老子能不能做你男人。”
“啊......有才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柳水芹这会儿是真怕了,看着张有才那双满是戾气的眼,扭曲得变了型脸,不自觉地说起了软话。
只是张有才就像聋了一样,直接将人拽进苞米地,就开始粗鲁地扯她裤子,吓得她大叫起来。
“来人啊,救命,有人耍流......唔唔......”一只大手隔断了未出口的话。
苞米杆子一阵猛烈晃动,吓坏了推着自行车路过的康兴平。
“谁,谁在苞米地里?”
他壮着胆子大喝一声,又弯腰捡了一块石头朝苞米地里使劲砸过去,扶着自行车随时准备撒丫子开撩,就怕苞米地里钻出来一头大野猪。
他也是倒霉,本来骑自行车很快就能到月牙村,结果半道因为躲避一个迎面而来的小轿车,车把子一个没把稳就拐进了一旁的浅沟里,车链子断了,手里又没修理工具,只能推着自行车走。
在累成狗之前总算走到了村子口,还被苞米地里的不明物给吓了一跳。
拳头大的石头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哎呦一声,苞米杆子一阵由近往远的晃动,显见是有人从苞米地另一头逃跑了。
康兴平听见是人发出的动静,就松了口气,又见有人逃跑,胆子就更大了几分,同时好奇心也提了起来。
他支起自行车,前后左右看看没人,就鸟悄滴朝着苞米地靠过去,他很好奇刚才那人在里面干啥,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抱着捡便宜的心里钻进了苞米地,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香艳的一幕刺激得他气血喷张,鼻血和哈喇子淌了一地。
千羽跑了一趟知青点,送了孙少安一只王八和二斤河虾,还顺便赠送了几种烹饪方法。
知青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想来孙少安也不能吃独食,至于他们是选择红烧还是清炖她就不管了。
那几个知青,也就李子清的手艺还勉强凑合,这道菜最后也得是落在她身上。
孙少安感动的无以复加,看着千羽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子清则是嘴角一阵抽抽,指着脸盆里的王八问:“你是认真的?”
千羽点头,心里却嘿嘿怪笑不已,这大夏天的本来就燥得慌,再喝一锅王八汤,补过头可千万别找她背锅呀。
于是,她斟酌着给了个建议,“要不,你们先养着,等入冬以后再杀?”
“养着呀,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不过它都吃什么?”杨丹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就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李子清面无表情道:“吃肉。”
众人:“……”
行,就冲这点,今天它死定了。
于是晚饭的时候,一大盆鲜美滋补的炖王八被摆上了饭桌。也顾不上事后会不会鼻子串血,一个个的吃了个腹满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