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房间里,昏天黑地的,病怎么能好?其余的,便是要想办法找大夫了。”
很多东西,薛砚也没办法解释清楚,好在黛玉不多问,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再多问了。
如今,也只能先做好准备,其余的,便是指望林如海早些入京带着圣旨来了。
季阳办事效率很快,只一个下午的工夫,他一个人来回两地,竟将院子里堆满了酒。
薛砚也不敢懈怠,又照着之前的样式,多缝制了几个简易口罩,分给几人戴上。
如今黛玉几人在这并州城内,若想对付只手遮天的知府大人,除了等京城的人,那便是要联系到被困在知府里的郡王司珩了。
季阳拧眉,道:“凭我的身手想进去倒是不难,只是若想带人进出怕是做不到。这也是我没办法将殿下救出来的原因。”
强龙难压地头蛇,若是求稳,现下也只能静待时机,走一步看一步了。
为着黛玉的身体着想,一直麻烦骆以怀照顾两个林家的病人也不妥当,薛砚便主动接过了照顾病人的任务。
第二日一早,骆以怀便去知府好不容易请来一个大夫,为林修谨和青柏二人诊治。
请来这大夫,还是靠着林修谨的父亲名字,否则骆以怀只怕是连知府的大门都敲不开。
大夫见状后,只又开了一些温补的方子吃着。
薛砚看着大夫开的药方那个,自己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这种温补的药吃着也只是在拖,并不能根治。
看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大夫,薛砚试探地问道:“大夫,这种温补之药一直吃着也不是个法子,难道真的还没有找到病症所在吗?”
大夫闻言,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本就是一个赤脚大夫,要真想找到根治之法还得看那些医馆坐堂的大夫才成。”
薛砚眉头一皱,觉得大夫这话有些奇怪,问道:“我听闻知府大人将全程大夫聚在一处,就是为了找寻这根治之法,不知可有进展。”
大夫摇摇头,又点点头,道:“许是有的吧。”
大夫说完便起身告退,薛砚也不好再留。
等骆以怀将药材抓来,为林修谨和青柏二人煎上。薛砚便先将药端去给了林修谨。
许是听了薛砚的建议,门窗不再紧闭,房间也不能初看时的逼仄,连带着林修谨的面色都好了一些。
如今林修谨是连起身的力气也没,薛砚只好一勺一勺地去喂。
这些药材,也只能补补林修谨这些日子以来因为生病的亏空罢了。
只是这药汤入口,除开以往的苦味与涩味,林修谨竟还尝到一丝辣味,甚至还有些呛鼻。
林修谨强忍着喝下这药,只是越到后来,这辣味竟渐渐有盖过苦涩之味的趋势,便顺口问了一句。
薛砚一愣,将药碗端近自己鼻下闻了闻,随即了然。有些不好意思道:“这碗今日我用酒煮了好久,怕是染上了些许酒味。不过没关系的,谨少爷放心。”
听到薛砚的解释,林修谨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雪雁,辛苦你了。”
薛砚摇摇头,道:“这都是我分内的事,谨少爷自己也该多放宽心态,这病虽然难缠,但不代表好不了。”
林修谨喝完最后一口药,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薛砚便将帕子在热水里浸了浸,为林修谨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
林修谨看着眼前的薛砚,恍惚间又回到了被奶母苛待的当年。
看着和从前变化不是很大的薛砚,林修谨扯起嘴角,感慨道:“雪雁,当年你将我救下后,最开始的两年,你也是这样照顾的我……当时我虽然年纪小,记不住许多事,可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敢忘……”
看到如此虚弱的林修谨,薛砚笑着叹了一口气,道:“谨少爷,你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从前的苦难与委屈都过去了,未来只会更好,将来谨少爷金榜题名,自有风光无限的好前程。”
生病的人难免感性一些,就连林修谨也不能例外。
等照顾完林修谨,薛砚又马不停蹄地去给青柏送药了。青柏虽然虚弱,但情况要比林修谨好一些,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少与人接触有关。
青柏喝完药,更是喝完了两大碗瘦肉粥,看着薛砚的眼神犹如再生父母,道:“雪雁姐姐,你不知道,骆公子这几日做的饭菜有多难吃,要不是我生病了,他们拦着我,我一定要亲自给少爷和我自己做饭吃的。”
薛砚笑着叮嘱了青柏几句,便回房了。
如今为了保险起见,薛砚一人住在东边的耳房,黛玉则一人住在正房。
想着白日里大夫的话,薛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主动去找了黛玉,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黛玉闻言,也点头道:“你想得没错,这知府将所有大夫都聚在一起,既然是商讨治病,没道理不能因为觉得对方是赤脚大夫而拒之门外,否则一开始为什么要将人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