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肃州安顿好,又要回上京,真不够折腾的。”
秦苒苒一边写着自己要带些什么,一边嘟囔。
陆承安从身后抱住她:“左右需要在上京待几年,你便将铺子什么的在上京再开几家就是了。”
秦苒苒摇头:“还是算了吧,肃州那几家就够了,再说,镇国公现在可是摄政王,炙手可热的人物呢,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是在借着摄政王的名头敛财。”
陆承安没想到秦苒苒还会想到这些,面上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怎么了,我想到这些很奇怪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傻的,什么都不懂?”
秦苒苒看见陆承安的表情,很是不悦。
陆承安看见秦苒苒有些沉下来的脸,赶紧开口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怕你孕中多思嘛。”
“哼,我告诉你陆承安,你别以为我有了身孕便好糊弄!”
秦苒苒十分严厉地警告道。
陆承安好脾气地扶了秦苒苒坐下,为她斟了一碗茶。
“我才不会糊弄你呢,你看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
秦苒苒刚想举出几个例子,却发现自己压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事例,只好作罢。
陆承安暗暗松了一口气,陈驸马的话还真有用。
没事就要顺毛摸,保证不会随便再生气。
这孕妇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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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帝后的陵寝迁入皇陵的日子。
上京城内所有的有品阶的官员,都在自家府上的门口设置了祭台。
福嘉捧着德庆帝与皇后的灵位,乳娘抱着九皇子跟在她的身后。
她冷眼扫过街道旁边各个府上的祭台,将各府的表现看在眼中。
有些府上设立的祭台看似华贵,实则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福嘉在宫里待了那么久,这么些东西一眼就能看透。
她抱进了手中的灵位,心中冷笑。
真的以为只有她和星泽在。
这大周朝就不是周家的了吗?
她这长公主就不是长公主了吗?
周星泽,这位储君便不是未来的帝王了吗?
呵,简直就是一群笑话。
她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
直到走到镇国公府的门前,看到全身素白跪伏在门口的镇国公府上的管事。
她心中突然有一股暖流涌动了一下。
她知道秦苒苒一定就在府里隔着高高的院墙看着她。
而陆承安正骑在高头大马上,护在自己的身后。
镇国公府,承恩公府,这些都将会是自己最大的后盾。
自己一定会好好的教弟弟带大。
让他不负父皇与母后的重托。
她示意队伍停下,对着镇国公府的方向福身。
抬头时却见阿狸正蹲坐在门槛那里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福嘉与阿狸对视了一眼,阿狸却抬腿向她跑来,跟在她的身后。
福嘉这才发现阿狸的尾巴上系了一个素白的蝴蝶结,脖子上也系了一个。
福嘉很想问一问是不是秦苒苒不放心,让阿狸出来看一看。
但她又不能开口问,毕竟这些事是有着极严的规矩的。
队伍缓缓前行。
全城的百姓都在哀声哭泣。
在他们抬头向帝王的棺椁行礼之时,却发现了正跟在福嘉身边,身上系着素白蝴蝶结的一只橙黄的猫。
一副极其有灵气的样子,也不闹,一路跟在福嘉长公主的身后。
等到队伍的仪仗过去,人群中便开始慢慢的讨论起来。
起初还是在讨论哪个府上的祭台摆得最为有诚意,到后来就变成了:“诶,刚才的那只猫就是救了福嘉长公主命的那一只吧?”
“那只猫真的很神呀!听说它跳到了长公主的胸口,长公主就活过来了。”
“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我跟你们说,那可是真的。我有亲戚在肃州,肃州那边都已经传开了。镇国公夫人身边的那只猫,可是猫神爷爷拍到人间使者呢。”
“对对对,我也有亲戚在肃州那边,他们也来信是这样说的,还给我送来了一个猫神爷爷的雕像,说是灵验得很,求什么来什么。”
“我也有,我也有,我就求了求发财,第二日上山就挖了一株野山参呢!”
仅此一次,阿狸的名声在上京已经传开。
慢慢地,猫神爷爷的雕像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上京百姓家中。
这一次送葬的队伍,阿狸一直跟到了京郊的皇陵之中。
一路上它紧紧地跟在福嘉的身后,并不像其他的猫儿那般,走在路上,见到什么都要过去看一看。
看着它这副表现,上京城的官员们也都惊呆了。
看来镇国公布不仅练兵有方,训猫也是有着奇特的方法。
只见过这么听话的狗,何曾见过如此听话的猫呢?
虽然时机,场合都不对,但陆承安还是忍不住骄傲地挺直了自己的胸膛。
我家的儿子就是这样的神奇。
直到礼成之后,福嘉便不再徒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