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洪一听这话,又联想起来前一阵子大王子明知道自己身体不适,还硬要拉着自己比试一番,心中明了,暗暗冷笑。
“如此,有劳大夫了。我这身子不好,劳烦大夫在府中小住几日,诊金自然不会少。”
秦苒苒正愁着没机会多了解一些,听他这样说,心中满意,面上却有些犹豫。
“我一介女流……”
“这您放心,”图洪费力地抬起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在这北亭,有我在,没人敢污蔑你的清白!”
“如此,那便请您派一人去我的铺子,与我那大哥说一声,免得他们着急。”秦苒苒也不再推辞,应了下来。
图洪对着邀请秦苒苒他们的男子摆手,男子躬身退下。
“还请肖大夫亲自看着那些奴隶们煎药。”图洪也毫不客气地开口。
秦苒苒点头,带着陆九和陆承安退了出去。
“如今在这府上,你们可要安分一点,切莫乱跑。”秦苒苒故意抬高了声音,叮嘱道。
屋里的图洪听得这话,顿时咧嘴一笑。
是个知道轻重的。
过了半个多时辰,纤细的侍女端了药碗走了进来。
“大人,请喝药。”
图洪起身端了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随后将药碗扔给侍女:“那肖大夫如今在做什么?”
“木沙大人将肖大夫安置在了客房中,她为大人煎完药之后,便回房休息了。”
“让人好好盯着点。”图洪说完,费劲的翻了个身躺下。
侍女福身退下,出去后便寻了报完信回来的男子,低声说了几句。
男子点头,冲着身后几人挥手,示意他们去客房周围。
陆五悄无声息地站在街角,只等天黑。
“肖大夫,您的晚饭已经送过来了。”侍女站在客房门口敲门,语气十分恭敬。
陆九上前打开门,让提了食盒的侍女们进屋。
为首的一个不动声色地扫视一遍,见三人都在屋里,放下食盒便退了出去。
“等一下。”秦苒苒突然开口说道,“能不能让厨房给煮一壶奶茶送过来?”
侍女先是一惊,随后微微笑道:“肖大夫请稍等,奴这就去厨房。”
秦苒苒点点头:“辛苦你了。”
侍女再次受惊,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对她说辛苦。
她愣了一愣,随后又飞快地摇头:“肖大夫客气了。”
晚饭很是丰盛,有许多菜色都是大周惯吃,还有一些却是从波斯那边过来的,秦苒苒试过毒之后,三人便坐在桌边大快朵颐。
“算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秦苒苒看了看天色,一语双关。
“差不多了。”陆承安吃下一块牛肉,心中满意,决定回去打听一下肃州有没有擅长波斯吃食的厨子。
几人吃完饭,喝了一会茶,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
“咳咳!”屋里突然发出一声咳嗽,随后便是肖大夫的嗔怪:“让你慢点喝你不听。”
外面的守卫听到这话,不以为意地蹲在原地,没有上前。
半空中黑影闪过,不带起一丝声音。
“肖大夫,您休息了吗?我家老爷觉得身子轻快了些,想请您再过去看看。”
先前送饭的侍女再次敲响了门。
不一会,打扮整齐的秦苒苒便带了提着药箱和银针的两人打开门,对着侍女笑道:“走吧。”
图洪喝完药之后,只觉得自己全身上去那种闷闷地感觉褪去了,但是随即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痒。
秦苒苒到了的时候,他正奋力地挠着自己全身。
“这位老爷,切莫动手挠。”秦苒苒见状赶紧出言阻止,“您的敏症有些严重,现如今将身上褪去了闷意之后,便会发痒,我已经开了方子,一会您药浴一个时辰,便可以减轻。”
图洪听闻秦苒苒说得与自己的症状颇为一致,并且自己也感受到了轻松,已经信了大半。
“快去拿浴桶,快去。”
门口的侍女慌忙点头跑了出去。
“我先去厢房等候,一个时辰之后再来为老爷诊脉。”秦苒苒见巨大的浴桶搬了过来,起身说道。
“好好,肖大夫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她们便是。”
图洪痒得难以忍受,大手一挥便让秦苒苒出去,自己则是迫不及待的脱衣进桶。
等待的时间很是漫长,三人在一起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都跟着秦苒苒看起了医书。
黑影在半空中悄无声息地来来回回,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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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你不吃饭了吗?你爹和你娘有事出去了,明天就回来了。”肖桦拽着阿狸的一条后腿,阻止它往外跑。
阿狸心中十分委屈。
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爹娘扔下自己出去玩了?
还有面前这个大叔!
当初的你对我爱搭不理,今天的我坚决也不理你!
阿狸傲娇的扭头,不吃!
“这个是波斯那边的香煎小牛肉呢,我们大周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今天不吃,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