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皆悟。 宋夫人这不是给安国公府做脸,只是单纯的给自己的未来儿媳做脸。 还有平西将军的夫人,福嘉长公主甚至于将自己府内的事务交由她代为打理,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也足以证明两人交情匪浅。 各怀心事的喝了一会茶,大家便纷纷告辞了。福嘉面上带着歉意说道:“今日的彩头也没有给成,过几日我给大家下帖子,邀了大家去我公主府上坐坐,到时候还请诸位赏脸。” 众人口中纷纷说着“必然要去”,心中却已隐隐有了感觉,奉国公府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自家也要早日站队才是。 秦苒苒最后一个出门,她将事情对着福嘉讲述了一遍,最后面带欢快的笑意的对着福嘉说道:“若是你见了那只猫儿,必得好好奖励它才是。” 福嘉拍着手直喊“神猫”,吩咐人若是在府中见了猫儿必不可伤它,要带到自己这边养着。 秦苒苒看着福嘉欢喜的面容,犹豫再三,还是将三公子的事与她提了一提。 福嘉边听着,面色慢慢地冷了下来,眼底堆满了即将喷薄而出的风暴。 “此事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福嘉语气生硬。 秦苒苒上前一步,再次低语道:“我已经让人给他扎了针,想必再做不了那等龌龊事了。若是他发现自己……定会请大夫来看,公主倒可以利用一番。” 福嘉闻言眼前一亮,她转头郑重地对着秦苒苒说道:“今日之事全都有劳你了,你放心,你既为了我做了这许多事,我也视你如亲姐妹一般,很多事我晓得轻重。” 秦苒苒福了福身:“那便不必说这许多了,我自是信你。有事便给我下帖子,无聊了去府上找我,我教你如何辨毒。” 说罢,两人互相握了握手,秦苒苒便朝自家马车走去。 “茯苓,一会上车后,你跟车夫将那罗兰花要过来仔细包了,阿九你直接拿到我的药庐里去。”秦苒苒边走,边低声吩咐。 两人都应下,陆九掀开马车帘子,刚要抬腿上车,却愣了愣。 秦苒苒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九闪开一道缝,指着马车里面对秦苒苒说道:“一只猫。” 秦苒苒闻言好奇的伸头看去,只见一只比着巴掌大了些许的橙黄猫儿端坐在马车里,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看到猫儿爪子上带着的泥土,不禁失笑:“想必这就是帮了我们的那只猫儿了。在我们的马车里也是缘分,便带回家养着吧。” 说罢,扶了茯苓的手便要上车,惊得茯苓赶紧将她拦住:“夫人小心,怕这猫儿野性未化,伤着您,要不然我先上去吧。” 秦苒苒刚要开口,那猫儿便后退几步,钻进了座椅下面。 陆九首当其冲跳进马车,提了猫儿的后颈皮将它拖了出来,猫儿动弹不得,只能喵喵直叫。 秦苒苒看得好笑,伸手摸了摸那白白的肚皮。猫儿顺势扒住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她伸手抱住猫儿,对着茯苓说道:“上来,我们回府。” “养得狸奴立战功,将军细柳有家风。”马车慢慢地驶出奉国公府,秦苒苒念着这句诗,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怀中猫儿的脊背,笑道,“但愿说的是你,也是我。” 茯苓听不懂秦苒苒话中的意味,倒是陆九伸手捏了捏猫尾巴,貌似非常随意地说道:“夫人放心便是。” “不过话说起来,这猫儿这么小,是怎么把那么重的花盆推下去的?”茯苓见两人话中有自己不懂的机锋,也不插话,直到两人都不再说什么,这才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陆九拿帕子给猫儿擦着爪子上的泥,心中却在细细思索着当时的场景。 秦苒苒看着茯苓:“你果然心细,那花盆里本身没有多少泥土,花盆的质地也是薄薄的一层陶土,大概想着这花儿起到它本身的作用之后没人理会,很快枯萎了便无人再多问了。” “这奉国公夫人心思倒也够细致的。”陆九看看猫儿的爪子干净了,不会再弄脏秦苒苒的衣服,边说便收回了手。 “茯苓,回去后你让白术给猫儿做个窝,厚实一点,猫儿冬日都畏寒。”秦苒苒不愿再去想这些糟心事,便转移了话题。 茯苓笑着应下:“白术的活儿不如二等丫鬟里的珠儿,她缝制衣物和绣活都比着我们几个强多了。” 秦苒苒也来了兴致:“回去后你叫她过来我问问。” 这边气氛慢慢的欢快了起来,而奉国公府内却是一片阴沉。 奉国公夫人早已被丫鬟扶着去了自己的正院,她倚在迎枕上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她所期盼的哭喊声却并未响起。 “夫人,公主过来跟您问安了。”桃红站在门口说道。 奉国公夫人一把抓住迎枕,面色白的渗人:“公主过来了?她亲自过来的?花呢,花送过去了没,她有没有去库房?” “婆婆身子还不好,就记挂这么多,怒火攻心之人不宜多思多虑。”福嘉一边往里走着,一边语气轻柔说道。任谁听在耳朵里都要赞叹一下公主的孝心。 奉国公夫人如同见了鬼一般,她双手抓住身上盖得锦被,往里退了几步:“你,你好好的?” “是,我好着呢,每次进宫母后都着太医为我诊脉,我怎么会有事呢?”福嘉笑着在炕前站好,“婆婆难道是希望我有什么不对吗?” “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想呢?”奉国公夫人强撑起笑容,相比较于平日里的楚楚可怜,这笑容僵硬,让人看了便心生厌恶。 福嘉点头:“我就知道婆婆是识大体的,不过我上次进宫,母后吩咐李太医帮我诊脉,李太医说我身上中了一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