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前一秒还是面无表情地绷着脸,见到初念便阴霾尽扫了。
这段时间奚悱接送初念上下班都带着司机,但是今天还有乔茹在,初念有点意外。她打过招呼后,摸到奚悱的外衣,“哇”了一声:“怎么这么湿啊?”
奚悱脱了外套,把她往怀里搂:“不喜欢打伞。”
他俩关系没对外说,但是车上另外俩人也都知道。乔茹就觉得她老板是个双标狗,说了不吃回头草的,倒是把初念这棵草来会吃,还吃得格外香。
车子刚往前开,奚悱打了个喷嚏。初念侧过头:“着凉了吧?”
奚悱伸出手:“你看凉不凉。”
初念握上去,脸一红,打开奚悱的手,气声骂他:“不要脸。”
奚悱勾唇笑,没一会儿偏过头,又咳了几声。
初念觉得他可能是真的生病了,关切地眨眨眼。奚悱捏了捏她的鼻子:“没事,可能是衣服太湿,在身上捂的了。”
“那你换一下衣服嘛。”初念顺着他的话道。
奚悱也顺着她的话说:“好,小石山华路停,我去换下衣服。”
初念吃了个哑巴亏,稀里糊涂就被带到了公寓,进门她不爽地翻白眼:“奚悱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羊入虎口了,他就不装了。
这段时间除了接送,没有别的见面机会,平时还带着小石,不可能做点什么刺激的事。奚悱脱着衣服:“晚上别回去了。”
“不行,我妈不让。”初念别过视线,“我发个信息说加班,晚一点还是得走。”
奚悱勉强点点头,嘀咕道:“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初念真想拿拖鞋砸他:“你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吧!”
“是。”奚悱边说边往浴室走,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发现初念给他烤了两片面包。
奚悱对这个晚饭受宠若惊,捏起来咬了一口:“不错。”
初念臊得慌:“两片面包有什么好的。”
“挺丰盛的,还有果酱。”奚悱揭开瓶盖往面包上抹。
初念来不及阻止,皱着脸道:“我刚尝了一下,有点太甜了。”
奚悱吃了一口,又抓着初念舔了舔她的唇,摇头道:“还没你甜呢!”
初念手背捂着嘴,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奚悱最近胃不好,面包下肚让他有点不舒服,不过他心情是好的,对于初念,他也没指望她能为自己做什么。
“那过来,咱俩说点正经的。”奚悱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跟我说说,这几天在家挨训了没?”
王静知道她跟奚悱又在一起,确实非常生气,明确要他俩分手。
初念要是听话,那就做不出高中早恋那种事了。
王静各种道理讲了两天,突然态度就变了,只要初念不是夜不归宿,做出格的事,别的由着她来。
初念还在纳闷,后来发现王静把她的身份证和家里的户口本全藏了起来。
“没有,王女士很温柔的。”初念道。
奚悱可不赞同:“她要是对你发火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干嘛?”初念道,“你觉得我吵架需要帮手吗?”
奚悱手在她脖子上捏了捏:“是让她要骂要打冲我来。”
男人热恋时大多都爱甜言蜜语,奚悱由为会哄人,初念也搞不清楚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奚悱每天都让保姆煲了汤给她送到公司楼外,晚上睡前也总是给她打个电话说“晚安”。
有时候初念都听出来他在醉,叫他少喝点,奚悱嘴上说“好”,第二天照样喝。
初念也不想管太多,你越去计较一个人,就会越发的对他充满期待,若最后没有达到期盼,落空失望都会接踵而来。
初念不是只对奚悱没信心,她对自己也没有。灰心丧气的爱情观是伤透了心结的成痂,自然而然形成了一道保护屏障。
奚悱把她抱上床,他也不是非要做,就是觉得没存在感,想找点证明。然后碰到就一发不可收拾,本能地爱不释手。
初念浑身软,呢喃道:“我还得回家,你别太过分。”
“我哪次过分了?”奚悱咬着初念耳朵,舌尖在她耳垂上描摹了一边。
初念咬字变得含糊不清:“你该,你该问问,哪次不过分吧……”
奚悱吻上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
一室的旖旎被床头柜上突兀响起的电话铃打破,奚悱看都没看,直接给按了。第二遍又打来,初念推了推他:“接吧,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奚悱是觉得就算有也不可能碍着自己的事,滑开手机接起来,陆明昊的大嗓门就落了过来:“兄弟!露露不见了!”
“我这只有杏仁露,你要不要!”奚悱是真生气,陆明昊女朋友那么多,“露露、丽丽、贝贝……”,有时候遇到重名,还得分个“大贝贝、小贝贝”,脸他都记不住,能知道是哪个。这又是大晚上被谁甩了发酒疯呢。
“诶诶悱哥,别挂啊,现在就你能找到她了!”陆明昊嚎道。
初念敏感地竖起来耳朵,找女人找到奚悱这儿了,证明跟他也脱不了干系。这床可都没下来呢,别是给她来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