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很温柔。”
“还是为了这个。”奚悱苦笑。初念为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为了这事跟他别扭这么多年。
商谨言听出奚悱话里的意味,叹了气:“不是因为这个,她说是因为那一刻她觉得男朋友不再爱她了。”
奚悱冷冷移过视线,他看着商谨言:“什么?”
初念因为觉得奚悱不再爱她了便选择了分手,她从来都是如此决绝。可初念想要的也不过是如此,她耿耿于怀的不是那个暧昧的动作,而是因为她觉得奚悱的心变了。
初念甚至发疯地想过,只要奚悱是爱她的,那她就能不在乎任何,甚至大逆不道地能原谅她对自己爸爸做过的事。
可惜奚悱打了她的脸,就算爱,她觉得那爱也不是全心全意的。
奚悱抽了口烟,望着远处。终究他和初念之前,是他让她伤了心。
“初念当时太痛苦了,我都以为她好不了了。”商谨言问,“是你吧,她说失去的那个人是你吧?”
白色烟雾被风吹散了,奚悱猛抽了两口,把烟按灭在掌心。是他啊,但他从来不知道初念当年会那么伤心。毕竟这女人撩上就跑也不是初犯了。
并且她又总是那副没长心肺的气人样,奚悱在分开的初期,可是想起来就牙痒痒的。他也是真的发过誓这女人要是敢再落她手里,一定要她好看。反正他在这要死要活的难受,那女人怕是早就把什么都忘了。
否则怎么会走得那么干脆,连头都不愿回一下。
初念只是倔强地不肯回头,但她伤心过,也崩溃过。大学室友问她分手了怎么都没有哭。
她说哭了的,都没让那个人看见,怎么能让同学看见。
这话初念没说慌,当着众人面哭,只有在诉苦会上这一次。
爸爸入狱,妈妈大病刚好,初念那时的处境很艰难。可她照样能去上课、去图书馆。若无其事的坚强有时候只是欺骗自己罢了。
她那时晚上会控制不住地梦到奚悱,梦到“英汇”,梦到他每天接她上学,宠着她顺着她。还梦到后来奚悱追到大学,两人没羞没臊地腻歪。
梦醒了,初念惊了一头汗,她知道不会再有人把她抱紧怀里,说:“念念别怕,我在啊。”
初念那时总觉得夜里的黑暗是无边的,空空的只剩下她。
这些凌乱的话语商谨言尽数说了。
奚悱沉默地抿着薄唇。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吹凉了他一身的汗。还吹散了什么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
商谨言看不下去,拍了拍奚悱的肩膀:“初念有时候不太记事,我俩过了两年才重遇的,她完全不记得那次我也在诉苦会上。”
“你为什么去?”奚悱侧目。
商谨言尴尬地扶额。
奚悱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对于旁人的事从来都是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态度,他想到什么失笑道:“初念是不记事儿。”接着又问,“她跟你说我俩在哪认识的?”
商谨言拧眉想:“高中,是初恋。”这些是初念后来跟商谨言在一块儿后说的,但她根本没认出诉苦会上带着“口罩”诉说自己思念逝去奶奶的那个人是商谨言。
他俩当时刚谈,象征性地互相交待下恋爱史。
商谨言是心疼她,也怕她想起往事难受,隐晦地提了一下发现初念根本不记得,就没再提过。
他俩也是真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恋爱谈得跟没谈一样。
饶是这样,奚悱听着初念跟别的男人的过往也觉得酸,摆摆手让商谨言打住,道:“她觉得我俩是高中认识的,但其实不止,更早。”
商谨言有点好奇了:“那是在什么时候?”
奚悱睚眦必报:“你现在认个输,我就告诉你。”
商谨言瞳孔微瞪,心道这人跟初念还真是一对,俩人一个比一个会甩刀子。
这时保安室有人往这边跑,奚悱急忙道:“来人了!快!你先跑,我拖着!”
商谨言可不想被请到保安室,原路翻了出去,人踩在墙头担忧又感激地望向篮球场。奚悱老神在在地冲他招了手,他旁边站着正微笑的保安,看着丝毫没抓他的意思。
商谨言跳下墙,感觉自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里的保安队长觉得奚悱面熟,奚悱朝图书馆的楼指了指,保安就想起来他是谁了。
奚悱还在这上学的时候,他家捐了这栋图书馆。当时奚建国还要把那楼命名为“奚悱楼”,奚悱扬言敢这么叫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这事才作罢的。
保安队长以为他又是来找校长谈捐书的事,说了几句就走了。
奚悱倒是没立刻走,他把球还了,在篮球场坐了一会儿。商谨言有他的过人之处,在这说刚才的那些,无异于诛了奚悱的心。
这里回忆太多,曾经在这个篮球场上,有次奚悱跟人打比赛,各种带球过人,骚得没边。而场边的初念那天起早了,喊了会儿加油就靠着陈露睡着了。
奚悱只顾看她,加上还有陆明昊这样的猪队友,他们班输了,被罚真心话大冒险。
那时候学校里有人在传他跟王芊芊好过,还是初恋。有人故意挑事,就扬声问:“奚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