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既然床睡得下,那又何必扭捏,而且我也相信二哥哥的为人”
她的语气带着些理所当然,还有浓浓的信任,让他的蠢蠢欲动一下子静下来,陆浦泽垂下眸,他又怎么能辜负她的期待?
“若阿晚愿意信我,那便如此吧”
“好,放心,我睡姿很好的”说着把外袍褪下挂在床边,抱起一床被子,自觉睡在里侧。
“嗯”
然而清晨陆浦泽睡醒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后背贴上了不同的体温,腰腹和腿上都有重量压着,他眼神还有些迷蒙,扭头往身后看。
就看到某个说自己睡姿很好的人,不但抢了他的枕头被子把他挤到床沿边,还如此亲密主动地抱着他,除了腰间的胳膊外,腿上还搭着一条腿。
陆大人的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他闭着眼稍稍退开了些,给她整理了凌乱的领口,一睁眼就和对方震惊仿佛看禽兽的眼神对上。
“你别误会,我只是帮你整理衣服”
“陆大人原来是这种人”
孟晚不动声色地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她一醒来看看两人的姿势,就知道这情况多半是自己的锅,于是决定先发制人。
陆浦泽看她那动作还有什么不理解的,他伸手捉住正要悄悄收回的脚,被那细滑温润的触感晃了一下神,才捏了捏“证物”,按照和她相同语气回道:“没想到阿晚原来是这种人”
“咳,这是意外,因我在宫里用惯了抱枕”
“所以把我当替身了?”
孟晚讶然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时尚的词儿,不过,代替抱枕的身子,简称替身貌似也对。
她把腿收回,看着那床共享的被子,探手按在他的手腕上,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我看看你有没有着凉。”
陆浦泽任她把脉,口中一边说道:“大概是没有的”毕竟他身后一直贴着温度,且醒来并无不适。
——
将军府内。
靳鸿祯取下覆云带回来的信,轻轻展开,身上的气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柔和。
对此变化手下人已经习惯了,尤其是这会待命的这位,作为身手了得善于潜藏的护卫,他曾经信心满满地追踪保护那位,但几息不到,他就跟丢了。
从此那位在他眼里,就不是什么弱质纤纤需要保护之辈了。
“主子,虎背山一案又有了新的进展”
靳鸿祯搁下信纸,将其放在一个专门的暗箱里,才看向他正色道:“是谁?”
“是兵部一个姓赵的小子,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查,结果”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靳将军,在他暗含催促的目光下,缓缓道:“隐约发现此人跟皇上有关”
咔嚓——
桌案被人用手掰断一角,靳鸿祯抖了抖手上的碎屑,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可有具体证据?”
“无”
“他们很仔细,没有明显的把柄”该下属抬起头,语气带着些不平,大着胆子说道:“但是,主子也是知道的,只要您不交出兵权,那位就不会消停”
“这次若不是早有准备,怕是您就不是只伤了左臂那么简单了!”
靳鸿祯动了动左臂,感觉到被撕扯的疼痛,他面不改色:“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对了,主子您可别忘记敷药”说完便一溜烟退下了。
——
回了汀兰园后,孟晚还收到了七皇子送了的特别手札,里面写了前面某个朝代女帝的传记,她看着里面的内容,怀疑这小子的用心来。
为帝之道,要么开创,要么继承,这位女帝便是继承来的,以太子之母的身份暂代朝政,然后慢慢自立为帝。
她确实不想耗费心力开创,只是,若是选择继承,那么,她要养个娃娃吗。
今日的早朝格外热闹。
众大臣看着陆丞相一系火力全开地弹劾陈侍郎,证据确凿,字字珠玑,仿佛皇帝只要不处理此人就是千古罪人,而另一边靳将军也一改沉默的做派,攻歼起太后娘家,也就是皇帝母家曹家来。
皇帝看着折子上逐条罗列的罪名,脸色铁青地看向下面两个可恨的身影,听着下面多位臣子请他主持公道的声音,即使他不想自断臂膀,也由不得他了。
这种时候,他感受到强烈的屈辱感,他是皇帝,是天子,执掌生杀大权,却被人逼至如此境地,实在可悲!
不行,他要尽快拉拢中立派系。
想到上回有大臣说的子嗣,尤其是嫡子的问题,他慢慢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按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