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也可。”
初霁瞳孔地震:“?!!?”
她怎么没看出来姐姐有这中癖好。
和她穿一样的衣服,做双修的事?
荆恨月抬步越过她,朝屋子里走去。
初霁回神,迟疑道:“你……做什么?”
荆恨月回眸,长睫在夏夜的萤火中蒙上一层微光,语气暧昧:“你不是要睡觉?”
“……”
不得不承认,初霁被他的脸蛊到了。
但她觉得荆恨月在耍她玩,她和他斗过嘴,交过手,不知多少次。荆恨月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她也一样。至于是不是想睡觉,还真不一定。
这事就是谁先认怂谁输。
于是初霁也摆出一副身经百战的大佬模样,径直走进屋子,顺便带上了门。
室内安静且昏黄。
初霁笑着瞥了一眼荆恨月,走到椅子前坐下,双腿交叠,斜斜靠在椅背上。
“脱了。”她说。
荆恨月挑眉,风轻云淡拉着腰间系带,一副任她作为的模样。
“不如你来。”他道。
同样是脱衣,扒手下败将的衣服就很顺手,解荆恨月的系带就生疏滞涩。仿佛时间都黏着在他的衣带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越来越香,她脑袋昏昏,只听见心跳怦怦作响。
初霁的手,微微颤抖。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荆恨月又笑了一声:“初掌院敢上天入地,杀人放火,却不敢解我的外衫?”
初霁神色生硬:“怎么不敢?”
她可是天道!普天之下,她为所欲为!
初霁一用力,只听“嗤”的裂响。
这下不用解衣带了,就是……碎了。
天道一怒,衣衫破裂。
初霁脑壳一凉:“你听我解释……”
荆恨月慢悠悠道:“初掌院的爱好果然与众不同。”
初霁反怒:“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你先诱惑了我。”
荆恨月顺手松开发带,顺滑如丝绸的乌发垂落肩侧。他却随手撩开碎发,举止自然,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美貌有多么惊人。
初霁脸颊有些发烫,她感觉自己被荆恨月诱惑了。
但今天,她要好好惩戒一下荆恨月,让他长点记性。
“呼——”
有风吹灭了读书灯。室内更加静谧。
衣衫落地,布料摩擦,朦胧的微光让皮肤看起来像莹润的珍珠。
在看不见荆恨月时,初霁有点怀疑,他一点也不像强装镇定,相反,好像很期待。
荆恨月不是故意的吧?设套给她钻。
但没时间多想了。
落在耳尖的亲吻把她拉回黑暗中。
……
……
很久以后,初霁忽然想起他们这次闹别扭的原因。
她单纯觉得烦,想惹荆恨月。而荆恨月近来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时常怼她。两个人说着说着就闹别扭了。
现在想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初霁吃了一串葡萄顺便送了一串给毛蔷,就是没问荆恨月一句话。
两人为此事拌嘴,初霁不敢置信,区区一串葡萄!
末了,荆恨月淡淡丢下一句“谁在意一串葡萄?”就走,让初霁格外摸不着头脑。
不在意葡萄,那还在意什么?
其实,荆恨月根本不在乎什么葡萄,初霁将爱送谁葡萄就送谁,但他在她身边这么久,初霁对缔结道侣之事绝口不提。她不提,他也不提,两人又恢复了曾经的奇怪关系,明明都做过比朋友更亲近的事,却看一眼对方就生气。
荆恨月离开东洲已有数月,这段时间足以让他理清,到底为何如此。
因为他不满意。
不满意他们只停留在原地,所以见她会心烦意乱,见她送别人东西,就不由自主拿来比较。她做什么都碍眼,他却依然忍不住去看。
不过现在好了,至少初霁也这样想,不只有他一人。
要不然,为何他们一重逢,就走入帐中呢?
那定是双方心底真正想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