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这可怎么办。”
毛蔷犹豫片刻:“这能怎么办,交朋友看的是人,又不是修为男女出身。是个男人就是呗,又不影响你们的感情。”
初霁挠头:“怎么不影响,影响可大了。”
毛蔷冷哼:“你还能因为他是个男的,就和他断绝姐妹情?”
初霁解释不清楚了:“不是这个问题……”
是她发现,如果接受荆恨月是个男人的事实,那她的姐妹情,就隐隐要崩塌,不……
是隐隐要变质了!
这让她怎么面对荆恨月?
她不至于这么禽兽,对多年的好姐妹下手啊!
“一朝性转后,姐妹对我下手了”,这中情况真的很变态好吗?
初霁欲哭无泪,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能收拾包袱跑路吗?
毛蔷盯着她变换莫测的脸,眯眼道:“你不会……你不会是那啥啥啥吧……”
“是。”初霁咬牙。
这有什么好否认的,食-色-性也,她喜欢美人不是很正常?
再说了,她和荆恨月相处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情也有义,早就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毛蔷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和荆恨月的关系好得出奇,有点超过姐妹了。像我们这中关系才是姐妹。”
初霁一愣,好像的确如此,若是毛蔷变成男人,初霁只会哈哈大笑。但荆恨月变成男人,她就想夺路而逃。
初霁:“那现在怎么办?”
毛蔷一拍大腿:“哈,虚假的姐妹靠不住,让真正的姐妹给你支招。”
她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在悟德院讲课的架势。
初霁这才想起,毛蔷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虽然身板小,但感情经验比较丰富。她丈夫阿袁对她百依百顺,天天在家干活奶孩子,想必身为妻子,毛蔷定是隐藏的感情高手。
初霁秉着认真学习的态度,掏出word文档,打开新的一页单独记笔记。
毛蔷:“听好了。”
初霁点点头,全神贯注聆听,两只耳朵都要竖起来。
毛蔷:“你现在纠结,是因为你们两之间的关系被打破了,失衡了,就像炉子升温时,工匠们总会盯着火,温度稳定时,工匠们就可以不再管炉子,专心打铁了。你要做的,就是稳定你俩之间的关系。”
太有道理了。
初霁深以为然,从前她们是姐妹,现在既不是姐妹,也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更算不上那什么……
总之,说关系不好,也不是不好。
但说好,她一见到荆恨月就想收拾包袱跑路,算哪门的好。
不愧是祁镇一枝花毛蔷,能以五尺之身驯服九尺壮汉的矮子。
还是有点猛料的。
初霁真心请教:“那我该如何稳定呢?”
毛蔷沉思片刻:“你要快的还是慢的。”
初霁:“当然是快的,我每天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折腾这些事。”
毛蔷露出神秘微笑,勾勾手指,暗示初霁。
初霁凑过来,心跳怦怦,准备聆听情感大师毛蔷给她传授的秘籍。
只听毛蔷放低声音,挤眉弄眼道:“睡他个四五次就稳定了。”
初霁:“…………我可去你的吧!!”
-
与此同时,仙宫另一边。
荆恨月拎着一束淡紫色旱蒲,推开朱红大门,朝里面一丢。
“嘭!”
旱蒲被屋中人凭空接住。
他扯了扯脖颈上的狼牙,抬起头:“魔尊今天吃了炮仗?”
荆恨月走进大殿,坐在北境祝祭对面:“你安的什么心思,我会不清楚?”
北境祝祭笑了笑:“她又没有道侣,为什么我不可以?”
荆恨月微微扬着下巴,不言。
北境风俗迥异,两三年换一个道侣的比比皆是,通常看对眼就在一起,没了新鲜感就洒脱分开,各找下一个。
祝祭送得没有负担,被拒绝更没有。
他嘲笑道:“就算我不行。但你身为一个姐妹,管得也太宽了,小心遭人烦。”
荆恨月淡淡道:“已经不是姐妹了。”
北境祝祭摩挲着脸上面具。
他明白为什么荆恨月突然来找他了。
就像圈领地一样,魔尊在给他划线,警告他不要和他抢。
祝祭懂,但心中依然升起一丝不爽,面具下深邃的双眸微眯:“行啊,我不插足,但你不是快走了?你走后人家爱和谁共度**,你可管不了吧?”
荆恨月盯着他,面色转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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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荆恨月拿到日精后,初霁就没打算拖,让毛蔷给荆恨月带个话,她自己先收拾包袱,超链接走人,去长珑建木。
毛蔷给荆恨月汇报完,发现他并非想象得那般开心。
明明都要回家了。
但思及初霁和他的关系,毛蔷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
她离开仙宫,登上灵舟,向西进发。
无意间,一道黑点似乎从远处云层中闪过。
毛蔷一骨碌爬起来,放开神识探测,周遭并没有什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