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也是做爷爷的人了。”
俞安玉:“然而阿兄并不想要孙子。”
俞家主一顿,缓缓看向初霁。
然后所有人都追随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这两个俞安玉带来的陌生人。
她何德何能让俞叔祖连家都不认了!?
他们打量初霁,这个女修容貌生得不错,修为应在金丹大圆满或元婴初阶,但仅仅如此吗?
俞叔祖当年可是名动俞城的大人物,就连北境的祭司,也派人来向俞安玉求亲。
想和俞安玉结成道侣之人,实在太多了。
她到底是谁?
俞安玉风轻云淡:“我救命恩人。”
“?!”众人当场表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恩人请上座!”
初霁:“……”
四把厚重古朴的嵌金丝乌木椅放在中庭。
俞家长老分列在四周侍奉,初霁四人落座后,俞家主忍不住问道:“阿兄这次会一直留在家里吗?”
俞安玉缓声安慰她:“暂时不回,十二妹你放心,你都做家主这么久了,我不会抢的。”
俞家主眼波微动,泪水夺眶而出:“阿兄你怎能这么说!虽然我是有点担心,但这些年,我也是真心盼望你回来的。”
俞安玉笑了笑。
初霁抿了一口茶,俞城的冬茶喝着有股牛肉汤的味道,她忍不住多喝了好几口。
就听俞家主拉着久别重逢的兄长道:“阿兄,你如今在哪里,都在做什么?”
“近来在西南悟德院门口打杂。”俞安玉平静道。
俞家主微微一愣:“打杂?”
周遭俞家人亦目瞪口呆:“打、打杂?”
他们猛地反应过来,打杂可能只是笑称,比如看护珍贵法宝,不世神兵利器,这等身居高位之辈,有时也好会称呼自己“在打杂”。
以俞安玉的修为和能力,不可能真如凡人散修一般。
俞家主迟疑道:“那是,在打什么杂?”
俞安玉看了初霁一眼:“负责登记上门人姓名,每人收取十块灵石报名费。”
“???”
俞家主胸中升起一股不平。
众人彻底傻眼,这是真的打杂吧!
那悟德院是什么风水宝地,竟敢让俞安玉做这中凡人才做的事?
不说大材小用,分明在折辱俞安玉!
真是气煞人!
俞家主忿忿道:“悟德院属实无德,既然阿兄逃回来了,妹妹便替你撑腰!我们杀上悟德院,将那掌院的胖揍一顿,为阿兄出气!”
她起身对初霁和毛蔷说:“二位之前也在悟德院……”
毛蔷:“……维修船只?”
众人群情激愤,一呼百应,发誓要给悟德院掌院一点颜色看看。叫此人知道,俞家不是好欺负的。
俞家主点点头,已然认定悟德院是什么邪恶势力,而初霁三人定是被掌院捏住把柄,奴役压迫多年,才逃出生天。
她看向初霁,道:“您也是打杂的?”
初霁放下茶盏,眨眨眼:“我是悟德院掌院。”
“…………”
四下陷入一片死寂-
俞安玉解释了来龙去脉,误会终于澄清。
得知三人要去北境,俞家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立即找了家中所有记载北境风土人情的书,
北境蛮荒,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但北境人有时能出来,与俞城修士做交易。
“北境人大致有两类修行方式。但他们都信奉万象之灵。”俞家主道,“你们看见的大多数北境人,都修习御兽术。”
和初霁:“比如养羊?”
俞家主笑了:“你怎么知道,不愧是悟德院掌院,见多识广。他们孩子的出生时,族中人先请恩万象之灵,为一直羔羊赐福,从此孩子就能用那头羊练习御兽术。等到成年后,他们养狼。与狼并肩作战。”
初霁点点头,看来先前遇到的那小孩,并非不能修仙,只是法门与大众不同而已。
实际上,那孩子前后言语有点矛盾,但初霁自己出门在外都说话三分真七分假,让人琢磨不透。
这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否则早就被人骗得骨头不剩。
初霁接着往下听。
俞家主:“除了修习御兽术的,第二中修士极其少见,却最可怕。”
“碰见这中部族,你们一定要小心。他们修为诡异莫测,不能用常识解释。如果你看见一个北境修士不养狼,那最好别和他们打交道。”
初霁疑惑:“是什么法门?”
俞家主讳莫如深:“说来有点邪门,他们可以人人都是出窍期,也可以人人都是练气期。”
初霁:“我不懂。”
俞家主苦笑:“我也不懂,但那些部族数量稀少,寻常人不会轻易遇见,就算遇见了,只要不招惹,就没事。”
初霁点点头。
俞家主扭头对俞安玉道:“阿兄,你当年将法器留给我,才险些惨死他乡,这次你一定要带走。”
俞安玉笑了笑:“给你也无妨。”
俞家主蹙眉,取出怀中娇嫩的玉琼:“我已有了新法器,当年危机也早已解决,你法器留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