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摆手:“菜就认菜,无能狂怒干什么?你一个筑基连心动都打不过,打不过还怀疑别人隐藏修为,你丢不丢人哪,我都替你害臊!”
景琛被她这话气得半死,拿针的手都在抖。而修灵针妙法,最重要的就是手稳,手不稳,操作就难以精准。
毛蔷肃然起敬,论干架,还是小初老板强,不出一招,光凭一张嘴,就能叫人破防。
常明画已经看得心服口服,心潮澎湃,恨不得掏出笔,大画一张。
于是他这么做了。
初霁伸头一看,好家伙,大场景,笔触豪放,电闪雷鸣,满天悬针,五只猪深巷决战。
“传世佳作!”她无脑尬吹。
常明画非常满意:“送你了。”
初霁:“别别别……不敢。”
他们说话间,毛蔷已经将景琛锤趴下了。
景家灵针妙法,妙在一个“精”字,出招精细,一击必杀。但景琛刚刚契约长崚晶灵针,用着硌手,好法器反倒成了累赘。加上毛蔷功法实在霸道,最终他满脸焦黑,遗憾落败,趴在地上,浑身冒青烟。
毛蔷将他捆起来,丢进车里,拍拍手。
常明画又画了一张初霁的未来,只见画中的人皮消失了,只剩好几个长道。
“这是什么?”初霁问。
常明画想了想,指着天上的红绸:“是锦罗城全城的绸缎。”
看来抓住景琛,她就不用被做成人皮了。
初霁走到墙边,吴珂玉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她万万没想到,和蔼可亲的驾车毛姑娘,功法竟然如此霸道,连景家人都打不过。
那老板该有多厉害?
思及此处,吴珂玉心中那股念头更强了,她不要做凡人,她要做修士!
初霁:“毛蔷曾经是凡人。”
吴珂玉怔愣。
初霁淡淡道:“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丢下一张纸,和三个木盒。
“毛蔷从欺负你的那群地痞尸体上搜出来这些。”初霁说,“你看完以后,自己决定要不要去景家。”
吴珂玉一愣,那群想欺辱她,却被景家主撞见,随即被她反杀的地痞流氓?
她翻开血迹斑驳的信纸,上面字迹清晰。
“今晚去找城东织布厂吴家姑娘,随便你们如何处置,记得隐蔽行事。事成我传你们灵针妙法,还有百枚灵石相赠。”
落款是一个“景”字。
还能是哪个景?景家主的景。
她打开三只木盒,盒中灵针也和当初送她的灵针一模一样。
吴珂玉浑身血液倒流。
从头到尾,都没有恩情。景家主先让地痞流氓去侮辱她,让她崩溃,再自导自演一出伯乐识人,救赎大戏而已。
吴珂玉突然疯了一般推开毛蔷和常明画,冲进马车,一把拽住景琛:“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景琛虚弱地睁眼,似是默认了。
吴珂玉声音嘶哑:“你们怎么能这样做……怎么有你们这么恶毒的人!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