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端上了桌子,但现在还不时我们该动的时候。
在我们这儿都有请祖先的传统,虽然老妈并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但这么多年来她依旧坚持着这个环节。
桌子的四方各盛了一碗米饭。
我和姐姐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不远处站在餐座前的老妈,她正双手握拳,小声的碎碎念道着。
“有必要么!”姐姐嘟着小嘴儿,“像是封建迷信一样!”
我伸手在姐姐的脑袋上轻轻一敲,板着脸对她说道,
“人活着就要有所敬畏,这并不代表我们胆小迷信,而是一种对先人的敬仰,对历史的尊重。”
“你生气啦!”
看着我的表情,姐姐抓着我的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摇着。
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科学的世界观告诉我们,人类纯粹是由物质所组成的,思维和想象力不过是神经元之间相互作用的巧妙结果,人死的本质和塑料的自然降解并无不同,但我们保留着传统的祭祖习俗,并不是真的相信祖先的英灵会给予我们庇护,我们更多的是在对先人创造出的辉煌历史表示敬仰。”
这番话我是从“唯物主义”的角度说的,但其实从内心深处,我还是更喜欢“唯心主义哲学的”,特别是柏拉图关于世界是由“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组成的这一论断。
就目前我所知道的情况而言,这个世界就分为了“物质世界”和“意识世界”,这和柏拉图的世界论简直不谋而合。
过了差不多四五分钟后,老妈就开始招呼我们过去吃饭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夜空中时不时的绽放出一朵漂亮的烟花,紧随其后传来的是“砰砰”的轻响。
每年政府都会指定一些烟花爆竹的燃放点,虽然这样会为城市消防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可是在中央关于“建设文化强国”的号召下,“年”这种充满代表性的传统文化习俗,绝对能够作为一种强大的文化输出。
“干杯!”
姐姐的欢呼声夹杂在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中。
透明的玻璃杯,冒着旗袍的雪碧,还有满桌子丰盛晚餐蒸腾起的氤氲雾气。
在这阖家欢乐、其乐融融的日子里,我们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因此吃得都很慢。
吃到一半的时候,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
这款节目的意义并不在于它有多好看,它的意义在于它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和北方除夕吃饺子,南方初一吃汤圆一样。
估计这款节目会随着我们这个民族一样,一直延续下去。
我时常都有在想,一千年后还会有春晚吗?如果有,那时候的春晚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当然了,这个问题我不可能得到答案,就跟原始人永远也无法想象到计算机网络是什么一样。
不过既然春晚已经开始了,那么“战场”自然就从餐桌转到了客厅。
我们仨并排着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端着一个饭碗儿,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今年春晚都会有那些出彩的节目。
节目清单其实在年前就已经流传了出来,我和姐姐没事上网的时候都有看到过,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于春晚节目的期待。
“弟弟,这个小品好无聊啊,我都get不到笑点!”
“其实我也没get到笑点,大概因为是少数民族的节目吧!”
“小品其实还是本山大叔的最经典。”老妈刨了一口饭说道。
“判断经典的标准是什么呢?”姐姐捧着碗,好奇的看向了老妈。
“大概……是根据作品在人们心里所留下的印象吧!”
“那如何才能创作出一部深入人心的作品呢?”
“这得看一个人的天赋和努力吧!”老妈想了想回答道。
“其实时机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在一旁接着老妈的话补充着,
“就像是在小品还没有盛行的年代里,本来小品作品就少,你有创作出了一步高质量的小品,这无疑是能够很快的深入人心的。”
“开山鼻祖不一定是最强的,但开山鼻祖一定是为广大人民所熟知的,对吧!”
姐姐得意的对我龇牙一笑。
我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吃过了饭,我和老妈便去收拾桌子,姐姐坐在沙放手,一边吃着梨子,一边继续看着春晚。
菜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三个人根本就吃不了多少,将一些容易变质的食物放进了冰箱里,剩下的全都放在餐桌上。
到刷碗的时候,老妈就将我轰出了厨房。
我也没有坚持,反正需要刷的碗也不多。
回到客厅,坐在姐姐身旁和姐姐一起看着春晚。
很快,洗完碗的老妈便走了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和姐姐问道,
“走,两个小家伙,要不要出去放烟花!”
姐姐扭头看着老妈,“好啊好啊,去哪儿放?”
“当然是去平山了,这边好像也就平山可以放!”
平山离我们家倒是不远,不过这会儿去估计会有些堵车,不过看姐姐一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