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完了春联,还有福字,和春联不同,福字自带有泡沫胶,只要吧表面那层撕掉,就可以直接贴在门上了。
本来我打算一并贴了的,可是姐姐非要她来帖,于是我就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她歪歪斜斜的比划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啪的一拍。
行了,整个福字全倒过来了。
“姐,你贴倒了吧?”
“福到了,没毛病!”
“可是……这不是倒着贴的那种啊,你看这些花纹,这种福字,它应该是正着贴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
姐姐嘿嘿的冲我一笑,
“我是故意的,我问你,如果有人路过咱们家,看见咱们家这门上的福字,他们会说什么?”
“说什么?”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他们会说,哎呀,这家福倒了!”
说完,姐姐还得意洋洋的嘻嘻一笑,
“我聪明吧,弟弟!”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古灵精怪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简直不要再合适了。
没跟她在这个问题讨论,既然事情做完了,我伸手一把揽着她的香肩,然后带着她返回了家里。
午饭老妈弄得相当简单,开了一罐米酒,煮了一袋速冻汤圆。
如果单煮汤圆的话,我还是更喜欢水饺,可若是在汤圆里加点米酒调味儿,那水饺就有些竞争力不足了。
两三碗汤圆下肚,我整个人的肚子都撑出来了,可是看着手里的瓷碗,我仍旧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行了,你就别吃了,晚上还有年夜饭呢,中午吃这么多,倒时候晚上好的全便宜你姐姐了!”
老妈见我端着我犹豫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着说道。
这话姐姐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便宜我呀,老妈你真是偏心!”
我放下了手里的碗,虽然想吃,但我的胃告诉我真的撑不下了。
坐在餐座前,我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感觉嘴里全是甜味儿,就突然想吃点咸味儿的东西。
于是我起身,走向了厨房,从橱柜里翻出了一个专门用于微波炉加热的玻璃小碗,打开塑料盖子,里面是用菜油煎了一下的梅菜叶。
也不嫌弃,直接伸手捻了一小撮放进嘴里,同时还不忘将枝头上的油脂一并给抿干净。
“弟弟,你干嘛呢?”
姐姐的声音透过厨房门穿了进来,我没有搭话,而是将玻璃碗盖好,放了回去,然后一边咀嚼着梅菜叶,一边走出了厨房。
老妈抿着筷子,看着我搅动的嘴巴,顿时忍不住微微一笑,
“又去偷吃咸菜了?”
“知我者老妈也!”
我嘻嘻一笑,然后坐到了餐桌上。
“你从小都这样,喜欢吃甜食,可吃过多甜食,嘴里却又总想嚼点咸味儿的东西!”
说完老妈便站起来开始收拾餐桌。
姐姐坐着伸了个懒腰后,便站了起来,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就将我拖着跑向了客厅。
屋外的阳光很明媚,靠近墙壁一端的滑门大开着,丝丝凉风穿过阳台,将纱窗轻轻的吹起。
老妈收拾完了厨房,也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挂着壁挂电视的墙壁。
淡蓝的墙面纸像是蓝色的海洋,一个个的卡通气泡和彩绘鱼儿显得特别的q萌。
当然了,老妈的视线,更多的还是聚集在那些贴在墙上的照片上。
九成都是我和姐姐的合照,而照相的人显然就是老妈,从开始走路到高中毕业,每年老妈都会给我和姐姐照很多照片。
还有一些就是我和姐姐的单人照或者姐姐的自拍了,单人照是我和姐姐相互照的,自拍则多半就是姐姐自己照的,老妈觉得照得好看,就拿去冲洗了出来,然后贴在了照片墙上。
老妈的照片很少,她本人并不太喜欢照相,仅有的几张也是姐姐拿自拍杆拍的我们三人的合影。
有青海湖的背景,有长城的背景,还有戈壁滩和草原的背景。
照片上的我们看起来笑得是那样的开心,这才是一家人,有着难以割舍的共同记忆和情感。
就像《第七天》里的主角,时隔多年后回到了亲生父母的家里,最后只能是因为自己的格格不入,让大家都不舒服而已。
只有扳道工才是主角的父亲,《我的区长父亲》只可能是中学生优秀作文。
关于年夜饭,再怎么丰盛也是不为过的。
下午一点左右,老妈就钻进厨房开始忙碌了,而我和姐姐在开始在房间里不止装饰。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在前几天就做的,可是因为我和姐姐懒,都不想动,最后才推迟到了现在。
“这串红辣椒的挂饰挂在电视机墻的两边吗?”
“挂厨房门口吧!”
“这个华夏结呢?”
“挂你脖子上!”
“挂你脖子上!”
姐姐不满的怼了我一句,然后跑过来,嘻嘻哈哈的真就吧华夏结往我脖子上挂。
和她一边推搡,一边玩闹,还一边布置着那些漂亮的挂饰。
餐厅的灯已经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