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蹙着眉道:“你打算如何?”
青禾吞咽了一下,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恐惧,说道:“我会点拳脚功夫,而且我有法宝。”
听她这么一说,几人更加不信了。
外面的人仍在叫嚣,但他们显然也有些慌张,不敢贸然上前,因为他们也不知马车内有什么人。
“别坏我事!”
青禾不再管那么多,车帘轻轻掀开一角不等几人反对就跳了下去,没让对方看到车内场景。
此时车夫已经被吓得站到了山壁跟前正瑟瑟发抖地看着几个大汉。
几人原本还心中没底,这时看到下车是个肤白貌美的女郎,眼里瞬间迸发出轻松之色。
“小女郎,怎么,家中没人了,要你一个女郎出来换银钱?”领头那人木棒一挥,喊道,“马车里的人听着,识相的赶紧下车滚!叫个女子出来顶事算什么本事?”
吼完他才见到青禾已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那视死如归的气势竟莫名让他心中发怵。
同样发怵的还有青禾,她不知道自己从前学的那点防身术在这有什么用,一时间也想不出来除了打架还有什么办法能制服这几个姓钱的。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轻声道:“钱大。”
“你……你认识我?”为首那人瞳孔一缩,显然慌了神,强装镇定,喝道,“别过来!”
“叔夜,谢女郎不会有事吗?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他们这边可是有四个人,对方只有三人,怎么也不能怕了对方,怎么能让谢家女郎下去冒险呢?
向秀实在担心,也顾不得青禾说的别坏她事的话了。
嵇康闻言也懊恼,方才居然真信了她的话,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正打算下车却被一旁的阮籍给拉住了。
“先别去,她似乎有法子。”
也不知为何,阮籍就是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她能制得住对方。
更为重要的是,现在那几人显然在怕谢家女郎,反观谢家女郎丝毫不露怯。
“你到底是谁?”钱大三兄弟紧张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笑盈盈的女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兄弟三人因为战争家破人亡,流浪至此才刚改名换姓,此女就叫出了他的名字,邪门儿得很。
天知道他们只是想抢点银子去买点种子回山里安家,也没想做多大的坏事。
他们越害怕,青禾反而越淡定了,“不是要抢钱吗?来啊。”
“我不跟女人打,滚开!”钱大仿佛终于找到了理由,喊得比方才还大声,但脚下却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青禾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慢慢走向他,问:“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我劝你们,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攻击眼睛和命根子,一会儿可护好了!”
作为一个男人,哪能让她一个女子如此嘲讽,而且她这样说,三人自是不可能冲上来。
钱大一咬牙,喝道:“对付你个小丫头,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捏……”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面前那丫头冲地就到了自己面前,手一挥,钱大下意识要伸手抓青禾胳膊,却率先一步被青禾手中挥洒出来的粉末洒到了眼睛里,顿时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手中木棍恶狠狠地就要朝青禾挥去,没曾想却被青禾抓住了手臂,力道还不小。
但他们几个可也是实打实的庄稼汉,力气还不是青禾能比的,只是手方一挣脱只觉□□处传来一阵灭顶的疼痛,直冲天灵盖。
“啊——”
一声尖叫在林间响起,钱大已经被按倒在地。
另外两人回过神正要冲上前来,却听青禾道:“别动,敢过来我就一刀解决了他。”
这时,那两人才发现青禾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而匕首此时正架在钱大的脖子上呢,与皮肤接触之处已经渗出血迹,两人吓得脸色发白。
“女侠饶命!”钱大痛得快要晕过去了,但声音依旧浑厚。
青禾跪坐在他的背上,久久没有说话,她双脚发软,手也有些颤抖,怕的,只担心一开口就露了馅儿。
马车里的几人看到如此场景再也坐不住,只让向秀护着孩子,嵇康两人下了马车。
见对方两个帮手一个身高健硕,气质如松,而另一个仙风道骨,洒脱不羁,钱二钱三两人只觉后背发凉,拎着木棍转头就跑。
青禾这时才慢慢缓过来,说道:“接下来听我的话,否则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他求饶间,嵇康两人方到近前,“谢家女郎,你没事吧?”
青禾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地下趴着仍不敢动的钱大,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无事,他可能有事。”
此话一出,在场几位男子顿时下半身传来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