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娣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也没注意到林尚书的щЩш..1a她眼见荣王帐下的两名副将反应这般强烈,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有心解释两句,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妥当,嘴巴翕合两次,终闭口不言。
七月二十,西境军中的疫情已彻底稳定下来,没有再出现一例死亡事件,也没有再新增一例染疫事件。
除了染疫的将士们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才能康复外,其它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荣王和木侯爷脸上也能看见笑容了,至于苏良娣这个大功臣,不用说,不管走到哪个营口,都是最受欢迎的存在。
尤其是疫情最严重的连云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苏良娣感恩戴德,杨子昌和连向前也不例外。
他们手上仅剩的一万多兵终于保住了,连向前的一条命也是被她救回来的。
这一日傍晚,由沈宵护送的那四名太医和百箱药材,终于到了边境。
没到之前,太医们和护送的人员心里是充满忐忑和不安的,一是怕自己还没到,这边的疫情就到了无可控制的地步。
二则是担心他们来了,也有可能根本解决不问题,到时候不是被感染,就受破城之灾的牵连,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没有一个人对这趟差事持什么乐观心里。
却不想到达边境之后,营里的状况比他们想象的好太多,疫情已经得到控制,所有染疫者已处于康复阶段,四名御医庆幸之时,又不免面面相嘘,这趟差事,他们似乎就是个跑龙套的?
嗯,跑龙套也不错,总比到了被传染上,或束手无策回去被皇帝问罪强,大家惊愕之余,很快就庆幸起来。
宾主寒暄了几句,大家各自休息不提,次日天刚蒙蒙亮,沧云城突然响起了激烈的警报号角。
荣王,木侯爷,等一应军人听到这号角声,立即从床上弹跳而起,这是敌营朝我方发起进攻了?
来不及多想,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中军大帐汇聚,不宵片刻功夫,荣王就来到了中军大营,他刚到达,木侯爷也跟着到了,沧云城各级能资格参事的将领都来了。
“谁和我说说外面的具体情况?”荣王的目光快速的从众将身上掠过,沉着脸开口道。
“回王爷,半个时辰之前,敌军突然朝我方发起了猛攻,不是单朝某一个方向,而是全线展开了猛攻,连云镇,穆林口那边,敌人各投入了近五万兵力。”
“而我方在这两地的守兵,都不足两万,再加上还有一部份人昨晚上喝了预防药,战力大打折扣,实际能参加战斗的人,不过一万出头,双方一接上火,这两营就吃了不小的亏,这号角正是这两营通过号角台传回来的求助的信号。”
“陈长龙,薜清,你们俩,各带一万兵马,立即驰援连云镇和穆林口,薜清去连云镇,陈长龙去穆云口。”荣王面色如水,很快颁布将令。
“末将得令!”薜清和陈长龙同时站了出来,伸手接过将令。
“等等,王爷,我随薜清一起去连云镇吧。”眼看着薜清拿起将令就要出门,木侯爷的声音响了起来。
“侯爷,连云镇易攻难守,你这时候过去不妥。”荣王微微皱了皱眉。
连云镇那地方实在不好守,再加是这些日子以来,疫情严重,大军士气大大受挫,而十余日前,敌军又恰好在杨子昌和连向前手吃过大亏,此次多半是想报仇血恨。
攻打连云镇的马兵只怕是敌军精锐中的精锐,即便让薜清再派一万人过去,他也没什么信心能守得住连云镇,可这个时候,他手是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可派。
西境一共有四个营口,平常每境二万人,连云镇因地型最为复杂,一般有二万五人左右的兵马驻守,其它的兵马都驻扎在沧云城。
可这场大疫下来,连云镇的二万五千兵马,能打仗的已只有一万余众,其它各营亦有五千左右不能上战场的伤兵,各大营口的防备力量已由八万锐减到五万余众。
沧云城五万多人,实际能打仗的也只有四万余众,这派出两万,荣王中手一共只有二万多人,这二万多人,既要守卫沧云城,还要随时准备增援其它营口……这一刻的荣王,心里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正是因为那里不好守,本侯才要过去,沧云城有王爷在,我相信不会有事,连云镇,就交给本侯吧。”木侯爷一脸平静的接口。
“好,那就有劳侯爷了。”荣王静静的与木侯爷对视了一会,目中浮出一抹感激。
当初接到木侯爷来增援西境的旨意时,他心里是有百般埋怨的,可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感谢林尚书,如果不是林尚书,也许,西境今日说不定有破关失守之险。
木侯爷没再说什么,带着他的三百麒麟卫,与燕清一同风驰电闪般朝着连云镇赶去,燕旭和太平跟在他身边。
木侯爷离去之后,被警哨声吵醒的沈宵也过来了,等他了解到前方战事的严峻时,略一犹豫,找到荣王:“王爷,末将沈宵,虽不是边边境将士,但身为大齐军人,又赶上这等战事,断没有缩在城里观望的规矩,请王爷允许末将带着我的两百精卫一同参战。”
“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