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她给我的感觉,在女子中是除了姐姐之外最厉害的人,哪怕蓝姐姐和君姐姐和她比起来都有一定..lā”燕旭沉默了一会,才接口道。
“你呢,太平?”木侯爷将目光转到太平身上。
“我和她接触时间还短,不好评价,但我相信哥哥的判断。”太平答道。
“哎,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啊,厉害的女子,木某平生也见过不少,能与她相提并论的,除了三娘,大概就只有当朝萧太后了,不,萧大后计谋手段可能不比此女差。”
“但行仍不如此女大气,就如燕旭所说,真正能与她一较高下的,大概只有三娘,这样的人,又是太子的良娣,太平,你所图谋之事,只怕是阻力重重。”木侯爷神色复杂的轻叹了一句。
“侯爷,其实我没什么图谋,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很喜欢燕回村,等姐姐回来,我们随她一起闯荡江湖,游山玩水,远比去争权夺利强。”
“此女现在的表现若不是为了收买人心,而是一切皆发自本心,有她这样的人辅佐当今太子上位,让太子成为一名合格有为的君王,我并不一定非要去和他们争什么。”
“我只需他们公开向我的父母、我的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以及姐姐的外曾祖一家人道歉,为他们平冤昭雪,还他们一个公道,也就够了。”太平默了一默,才开口道、
他自小在民间长大,从未入过朝堂,对世人向往的一呼百应的,众生俯首的生活没有半点向往。
若非他的出身决定了很多事不能随心所欲,不能视祖上的血海深仇于不顾,他压根就不想和朝堂和当今的皇室扯上任何关系。
木侯爷看了他一眼,神色十分复杂,只怕你这样想,别人却不见得,那太子,他也见过几回,天资倒也不算差,但也谈不上出众,心胸也就宣和帝差不多。
这样的人,若没有强大外敌的情况下,做个守城之君还是免强合格的,开疆拓土就不用想了,至于想让他去推翻前两代皇帝的错误,公开向天下百姓承认,他的父皇上位的不光彩,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身为一个帝王,只要不是太窝囊,既然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就不可能公开向天下、向百姓去承认这样的错误
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机,这些念头只在木侯爷的脑海中转了一转,口中长叹了一声,就闭嘴不言。
不说木侯爷等人的心事,但说军中的疫情,正如苏良娣所言,第一副方子下去之后,染疫者的神色极为痛苦,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能看见他们神情的扭曲和难受。
这方子在沧云城推广之后,荣王立即命令各营各地按方熬药,药被服食下去之后,各营的反应十分激烈,疫情最为严重的连云镇仅仅三日时间,染疫者又有二千余人在昏睡中死去。
若非同时拿到了木侯爷的手信,信中一再告诫这一切都是新药的正常反应,杨子昌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荣王生了要趋机铲除他们的心事。
连向前也不幸染病,被隔离起来,现连云镇的一切军事要各都落到了杨子昌身上,这个战场上勇猛无敌的汉子,这些时日熬下来,已经瘦了几圈,高大硕壮身体形都快变成麻杆了。
好在第四日,也就是七月十六,第二副药方下来了,等到这副药熬好,病人喝下之后,状况明显好转,熬过了第一关的人,逐渐清醒过来。
咳血,呕吐,身上长胞脓的状况都有了缓解,情形逐渐稳定下来,没有再出现死亡情况。
而那些没有染疫的人,喝了苏良娣的药后,整整七日,都没有再新增一例疫情,一时间,苏良娣在军中的声望直线上涨,很快盖过了苏霁。
她所到之处,所有看到她的人,眼神中都充满了感激与敬畏。七月十八日傍晚,林尚书随着她一同巡营的时候,看到众兵将们看她的目光,不由调侃了一句:“苏小姐,你要是肯来军中任职,只怕连荣王和侯爷的声望都要盖过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尚书的话音落下之后,随同他们一起巡营的荣王的两名副将,闻声情不自禁的转目看了苏良娣一眼,就连跟在林尚书身边的燕旭都不例外。
“大人太抬举我了,苏慈除了医术不错,其它方面不值一提,提起行军打仗,要是木姑娘在此,那才正真正的龙如大海,可尽情发挥她的才能。”苏良娣微微一笑。
“木小姐,说起来很久没见过她了,燕旭,听说你姐去了北济的铁黎族,怎的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听到苏良娣提起木君璇,林尚书目中亦不由露出一抹缅怀之色。
那个站在大朝殿上,以一已之力,驳得满朝文武哑口无言,气得皇帝和太后呕血,却不得不捏着鼻子认栽的女子,这样的人,实在令人记忆深刻啊,若是天下,真能成为她说的那样的天下,多好
“我也不清楚,姐姐喜欢游山玩水,喜欢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美食,也许等她在外面玩累了,就会回来吧。”燕旭摇了摇头,提到木君璇,他心头亦不自觉的浮出浓浓的思念。
“木姑娘女子豪杰,苏慈也敬仰得紧,若是她在,这场战争,也许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吧。”苏良娣笑着接了一句。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