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并且他们还没有正式成立公司,一切实验都是以社团的名义在进行。这种破坏社团活动的行为,即使报警闹上法庭,也没有什么法律依据可以对简西进行审判。
他看着简西眼中的慌乱渐渐消失,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了什么吗?”
简西不确定季知行是不是在故弄玄虚,不说话也不点头不摇头。
季知行心里一哂,还挺谨慎,但你能防得过范传朔那样的老狐狸吗?
“薛桦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你猜范传朔给他安了个什么罪名?”季知行冷不丁扔出来一个雷。
简西瞬间被这个消息炸得心神巨震。
他一直很羡慕薛桦,不用费心当卧底,只是运气好就比他早一步被补录为正式的研究生。薛桦在范教授实验室超乎寻常的待遇他也时有耳闻,一直想着自己为范教授在零重力社潜伏了那么久,到时候肯定也能得到与众不同的优待。
可是现在,薛桦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听季知行的意思,还跟范教授有关?
检察院这三个字对普通学生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尤其是当简西知道自己做的事确实见不得光。
简西开口想问清楚,但又做贼心虚地怕问出口就相当于间接承认自己的异常。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各种念头在他脑子里窜来窜去,搅得他心神不宁。
季知行继续给他施加精神压力:“同样是补录的研究生,你猜,会有什么下场等着你?”
“不可能……”简西呢喃着倒退一步,脑子一片混乱,他按捺不住了,他得去问清楚问明白,不然他这段时间的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简西仓促离开的背影,季知行心累地叹了口气。他刚才就是诈一诈简西罢了,薛桦被检察院的人带走并不代表他已经被定罪了。而且他也不清楚薛桦被带走的原因是什么,但肯定跟范传朔铺垫了那么久的舆论有关联。
季知行沉沉地闭上眼,好累,他真的宁愿一辈子去钻研也许永远也没有结果的NS方程,也不愿纠缠于这种勾心斗角的人际关系。
实验室的众人也沉默着,被相处了大半年的同伴背叛,任谁都不会好受的。
检察院审讯室里,薛桦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他上午还好好地在实验室做实验呢,下午就被一群司法警察带走了,整个过程他完全是懵的,直到被押进审讯室,他才有点反应过来。
他看着自己的椅子,这种审讯椅他只在法制新闻中看过,给犯罪嫌疑人坐的,可他根本没有犯罪啊!
薛桦紧张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司法警察,生怕自己蒙受不白之冤:“那个……你们是不是抓错人啦?我这几天一直待在学校,哪儿也没去,也没机会犯事啊!”
负责审讯薛桦的司法警察沈荀问道:“范传朔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算是我的导师。”薛桦犹豫地说道,该不会是范传朔犯了什么事牵连到他身上了吧?于是又赶紧为自己辩白,“其实只能算是挂名而已,我并没有真的跟他学习,关系很浅的,他做了什么事我也都不清楚!”
沈荀并没有深究二人师生关系的深浅,从档案袋里拿出几分文件,翻到签名处给薛桦看:“这是你亲自签的名吗?”
薛桦探头睁大眼睛仔细看,确实是他的签名,但他开口还是谨慎:“我得看看文件头才能确定。”
在看到几份文件的题头后,薛桦想起来了,这是之前他借范传朔实验室的名义采购仪器和材料的购置合同,还有请专业研究员协助研究的技术服务合同。
难道,范传朔嫌他花钱太多怀恨在心所以告了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些都是范传朔允许的!”薛桦急切地大声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我之前救过他一命,他为了感谢我,就开放他实验室的所有仪器与材料给我用。后来有些仪器和材料他那儿没有,他就说我可以借他实验室的名义去采购,这样方便报销!”
其实他一开始只想着能免费借用仪器和材料就很好了,后来,范传朔的无限纵容一点一点养大了他的胃口,他缺了什么直接去买,范传朔也从来不说二话。现在想来,这个小人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的!
沈荀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指着合同上的数字问道:“合同所列费用与实际费用有很大的出入,这点你知道吗?”
薛桦的眼神游移了,心也慌了,小声地说道:“不是大家都这么干吗?收一点回扣什么的……”
“是“一点”吗?”沈荀指着一份材料购置合同,说道,“光是这份合同,出入就高达32万元。”
“不可能!”薛桦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那么多合同我总共只要了10万啊!”
另一边,范传朔老泪纵横,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么大。自从被他救了一命后,我就一直在报答他,补录他为我的研究生,全力支持他的课题研究。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伪造合同,套取我实验室的科研经费。”
“对于这些合同,你一点都不知情吗?”
“不,第一份采购磁控溅射阴极的合同我是知道的,因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