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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来到玄机一脉的山崖上,这里本就是昆仑山,到处都是悬崖。
坐在崖边,看着云卷云舒,却填不满他心上的空洞。
他想不通,不过是去找了姻缘石,经历了沙暴,为何清醒后,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子?难道这才是他的梦境?
对,他应该是还没有清醒吧。
他的心上人,和他最敬爱的师兄,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
机峸突然大笑出声,笑声中的苍凉让人格外悲痛。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我以为你不见了”
农逍遥说着,也一翻身坐在了他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机峸扭头看向农逍遥,想得到一个理由。
明明是他找到的姻缘石,为何还没等他刻上名字,他的爱人就嫁给了别人。
农逍遥叹了口气,倒没有瞒着,将所有的事通通说了出来。
有些事,与其瞒着,倒不如说出来能让他好受一些。
听罢,机峸脸上的神色有些呆滞。
他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好了,喏,喝点酒,也许你能好受点!”
农逍遥想了想,翻出自己带来的两坛酒,递给机峸。
事到如今,农悠然已经上了族谱,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机峸接过,猛地灌入口中。
他想要清醒清醒,不想再去回想这些事情。
“来,喝酒”
机峸大喝一声,和农逍遥坐在山崖边喝起了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机峸苏醒后要大闹一番时,他却分外冷静地接受了。
见到机修崖时,也会恭敬地叫师兄,只是再也没了往日的亲密。
至于农悠然,她似乎也在躲着机峸,两人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面。
前来参加结侣仪式的道友都离开了,农逍遥也跟着神农脉主回了族地。
从今往后,农悠然就成了玄机一脉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的时候,机峸离开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玄机一脉藏书楼顶层的一本禁术秘籍,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严令禁止修炼。
最终,机峸还是没能过得了这个坎,入了魔。
江湖上逐渐有了魔修,这些魔修不修炼正道术法,反而运用邪术。
所有人都知道机峸的目的是什么,复仇。
心爱的女人嫁给旁人,还是在他九死一生的时候,这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两年后。
玄机脉主逝世,众族到昆仑山祭拜。
机峸发起了攻势,他率领着众多魔修,势要将昆仑山玄机族地变为炼狱。
那一天,用血流成河来形容都不为过。
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就是因为力量强大且邪门。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五品修为的机峸就一跃而成八品修者,其实力在三族中都是佼佼者,而他教导出的魔修,手段亦是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无数弟子在魔修手中倒入血泊。
而一袭黑袍的机峸从头看到尾,他没有动手,也没有阻止。
在他心中,所有人都负了他。
就在场面难以控制时,机铭,机修崖和农悠然都到了。
机峸眼中看不到任何人,只看到农悠然圆滚滚的肚子。
两年时间,她有孕是很正常的事,但却让机峸眼睛泛红,如阴冷的蛇。
“师弟!回头是岸啊!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些弟子是无辜的!”
机修崖一跃而起,满脸焦急地看向机峸。
尽管此刻的魔修杀人如麻,但只要不是机峸亲自动的手,一切都还是可以挽回的,机峸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回头是岸?说得好听”
听到机修崖的话,机峸冷笑。
世上的人都是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可以忽略掉,大道理也总能说上一大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要忍受着一切?
“机峸!当年的事是天命,怨不得任何人,你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农逍遥也来到机修崖身边,满脸不解和沉痛。
明明那日两人坐在崖边喝酒时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天命天命!当初你们负了我,如今,还拿天命来搪塞我?”
机峸大怒,直接和机修崖,农逍遥战在了一起。
天上下着大雨,冲刷着无数弟子的血液,整个玄机一脉都仿佛浸泡在血水之中,空气里带着一股冲天的血腥味,闻之作呕。
机铭看着这一切,却依旧无力阻止。
这一场浩劫,最终还是来了。
农悠然战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脸。
视线穿透雨幕,直直望着交战中的机峸。
两年了,她有两年不曾见过他了。
“怎么?都怀了孩子,还是忘不掉自己的情郎?”
一声满是讥讽的调侃响起,身姿丰腴的风情依靠着柱子,她丹凤眼带着些狂热地扫了机峸一眼,旋即看向农悠然的肚子。
闻言,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