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衣不蔽体?哦,我啊。”左枯低头一看,身上衣物都成了布条子,很有超前审美的挂在身上,随着走路晃荡,什么不用遮的都遮了,反而是该遮的慷慨大方给别人看,刚才给他汇报情况的债务处理人总看着他失神,想来也是这么回事。
左枯心有疑问:“钟离先生,你好像挺厉害的?”
“不过是会点使用元素力的技巧罢了。”
左枯心想自己要是岩系的,指不定也能天天套着龟壳到处跑,不过火系也不差,都不用带火折子生饭了。却不想出来容易,回去漫长,左枯走得口干舌燥,他见钟离仍气定神闲。
“钟离先生,跟你商讨件事儿。”
“请说。”
“我想骑上你的背,成不?”
“……”
“给你五万摩拉,并请你喝茶。”
“成交。”
有时候吧,看着淡泊名利,不把外物看在眼里的钟离,实际上也挺看重钱财的,左枯认为这不俗,还很性情中人。他一身伤,咬牙切齿忍着疼爬上男人宽厚的背,“先生,你可悠着点,我疼。”
“……嗯。”钟离背着人,难免摸到一手丰盈,还好此处并没有受伤。
旁边的士兵看过来,有点欲言又止。好在多托雷大人不在……
有人看到轿子上人的脸,惊疑低问:“这不就是多托雷大人!?”
“切片而已,少见多怪!”债务处理人叫他们动作麻利点。
左枯忽然想道:“不对啊,如果刀子带毒,我怎么没事?我真百毒不侵了?”
钟离:“我一眼看得出,他对你手下留情,所以没有用毒。”
“哦。”我还真得谢谢他了。
钟离很有职业道德,不多问的也不问,除非左枯问了,他才不疾不徐回答,中肯得使人信服,左枯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信赖这个男人,可能看着笔直得很,又像是不近人欲的。
钟离突然磕绊了一下,他一弹跳起来,左枯胸口的伤被摩擦得发疼,闷哼声就溢出口鼻,喘得比那天被他按疼的潘塔罗涅还要糟糕。
他亲眼看到钟离耳根红了红,默默偏头拉开距离。
不是吧?
可能是身穿制服的愚人众先遣队气势太足,一路上倒也没有眼瞎的来劫财,轿子上的温柔型多托雷偷偷睁开眼一看,看到左枯在别的男人背上,伤口就更加疼了。
他心有埋怨继续闭上眼睛,再次装晕过去。
终于到了不卜庐,愚人众娴熟清散了其他人,财大气粗包了场子。
左枯:“唉唉,又不是吃饭包什么场呢,多贵啊。”
正坐在药房的绿发男人抬起眼,看他满身血迹还生龙活虎的,明显愣了下,随之露出儒雅轻笑:“这边坐,我给你把脉。”
“不了,你先看那家伙吧,我体内好的很,就上个药包扎一下……哎哟,疼疼疼。”眼泪花都要出来了的左枯刚坐下,浑身的伤跟不服人似的一下疼得厉害。
“我让别人去看了,我来照顾你。”说话的医师绿发金眸,名为白术,头发的绿很纯粹,是绿草那么舒服的颜色?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左枯觉得好奇,就盯着看了。
白术医师扎了几针止血,再翻翻左枯的眼皮子,左枯不懂得看病的法子,乖巧任大夫摆弄。对方久病缠身,身体很凉,跟他脖子上的白蛇一样凉,而且,贴着很舒服。
“喂喂,你再继续抓着白术的手,不方便看病呢。”
左枯回神,才发现自己抱着男人的手不放,而说话的……是那条白蛇。
白蛇长生说道:“看什么呢,没见过会说话的蛇吗?”
“现在见到了。”左枯没有太意外,他问白术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恐怕得留下来一天,你的身体症状……很不容乐观。”白术大抵是没想过,会有人比他更加残破不堪,尽管外表看着很好,一点病气都没有。
“哦。”左枯好饿,他吩咐属下去打点万民堂的招牌菜过来,他边看病边吃。不卜庐为璃月港最大的医馆,时时刻刻都会抬人进来医治,再抬出去的多半是没呼吸了的,气氛低下又悲怆,他能吃得下东西,不得不说心态挺好。
左枯的心态一直都挺平衡的,鲜少有大喜大悲的时候,心情再不好,遇到好吃好玩的事情自然开心了。让人安置了牺牲的愚人众士兵,依旧昏迷的多托雷转去了重症室。
左枯想走人的,一听白术说有缓解病痛的法子,他就接受了问诊。白大夫体温凉得很,轻轻捏住他的手腕,左枯百无聊赖,就打量着他。
白术人看着清瘦,实际上也是美男子一枚,病容难掩天生姝丽,感觉外头来的病人有些不为看病,专看人来了。
要缓解病痛,白术说泡药浴是最好的,左枯吃不得内服的药,就用这种循序渐进的法子温养身体,他倒无所谓,就是……
“大夫,伤口不是严禁碰水么?要是泡发了,我不得留的满身伤疤?哦,我倒不是嫌丑,而是怕疼。”
“不必多虑,不会留疤,也还能加速伤口愈合,怕疼的话,嘴里含着清心即可,虽是苦了点,也能麻痹痛觉,记得不要吞咽下去。”
“我要是吃下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