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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珠摇了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但是卿瓷,我有一位朋友,在那医院里工作,如果你需要了解,我介绍你认识。”
谢卿瓷离开了李家的老宅子。
他的手中多了一份无足轻重的证据——一份医院中丢失了管制类药品的日期和备注说明。
至于这份文件怎么用,他微微垂下长睫,薄唇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车停在了怀琛购置的那栋宅子前,慢慢停下了。
江辞拉开了车门,道:“先生,到家了。”
谢卿瓷下了车,迎面而来一阵很轻柔的花香,原来是不知何时院子多了许多小茉莉灌木,几个园丁正在花园里弯着腰劳作着。
谢卿瓷往前走,佣人打开了花园的门,笑着解释:“先生,这些花是怀先生种的,他说你会喜欢,晚上睡觉闻着花香睡着肯定很愉快。”
谢卿瓷微微一笑:“嗯。”
他继续往前走,上了大理石门廊前的台阶,接着壁灯亮起,还未推开门就听见了里面细碎的脚步声,是糖糖从客厅里跑了过来,打开门:“Daddy!”
小不点扑在了他的大腿上,黏人的很。
谢卿瓷把小家伙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接着来到了沙发上,把他放下,道:“先自己玩,我现在有点事情。”
糖糖看向了谢卿瓷手中的白色封皮的文件,有些好奇道:“Daddy这是什么呀?”
谢卿瓷道:“是很重要的文件,小朋友看不懂的。”
糖糖伸手去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好奇心旺盛,总认为大人能看懂的东西他们也能看得懂,谢卿瓷这么说,反倒是激起了小朋友的好胜心。
怀琛就是这个时候走下来的,他一眼看见了在沙发上的糖糖,道:“别动大人的东西。”
他的语气要冷一点,糖糖愣了一秒,果然不敢乱动了,眼睛眨巴着,好像就要掉眼泪了。
“......”
怀琛看了一眼这位小戏精,心说,好一出宫斗大戏啊。
果然,几秒钟后,糖糖扑扇着卷翘的长睫毛,包子脸鼓了起来:“糖糖要Daddy亲亲就不哭了!”
谢卿瓷在他的发旋处轻轻地吻了一下,笑道:“好了吧。”
糖糖立马破涕为笑。
怀琛看的好笑至极,他走近了几步,接着,也看见了谢卿瓷手中的那份文件,文件从糖糖的手中掉落到了地上,怀琛下意识地捡了起来,翻开了几页——
医院管制药物丢失时间及种类?
联想到了谢卿瓷祖父的死讯和种种新闻,怀琛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原封不动地把那份文件合了起来,还给了谢卿瓷。
他道:“这是什么?”
谢卿瓷道:“我不相信以怀先生的聪明程度,猜不透这是什么。”
怀琛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了周围的佣人。
片刻,他道:“去书房告诉我。”
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谈论公事的,但看怀琛并不放心的神情,谢卿瓷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咔!”
房门被反锁了。
“!!!”糖糖愣住了。
大白天的,爸爸为什么要把门锁上了?!
大人有什么不能让小孩子听见?
他都五岁了啦!
房内,怀琛松开了他的手,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俯身。
谢卿瓷的视线有些模糊,也不知道是光线太暗,还是被这个吻弄糊涂了,他盯着他,嗓音清冷:“怎么了。”
怀琛:“张嘴。”
谢卿瓷下意识地张开了唇,却被他一口咬在了舌尖上。一个带着香槟味的深吻。
见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挑了挑眉,“谢先生,你的吻技还真不怎么样。怎么,你以前的男友不是这么说的么?”
谢卿瓷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他叫了一声,“怀琛。”
怀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别再提了,我真的没有男友,沈怜不算。”
怀琛很欣赏他这种干脆利落的性格。
“我们生活中的所有人,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不用太在意。”
怀琛顿了下,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那我呢,也是一点都不在意?真的,我到底喜欢你哪里了?”
谢卿瓷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不是喜欢受虐?”
他的脸因为被亲吻的缘故,微微泛着红晕,动作似乎也迟缓了一些,这样的笑容,只维持了几秒,却又带着几分戏谑。
真诱人。
难得的是,这个词竟然能和谢卿瓷联系在一起。
怀琛将他的肩膀往后一推,一本正经的提醒他。
“……不论怎么样,你是这个孩子的爸爸,宝贝,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真是个无耻之徒。
谢卿瓷一手插在大衣兜里,仰着头,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
“你知道那份文件?”他换了话题。
怀琛沉吟片刻,道:“那份文件,是不是和你祖父的心脏病去世有关。丢失的药物是致病的主要原因?”
谢卿瓷道:“对。”
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