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喝一口。
那位罗先生被管家推过来,询问她们二人的答案。虞卿辞一抬下巴,示意温砚笙先说。
温砚笙报了个酒瓶旁的序号,虞卿辞却指了另一个方向的那瓶,不等罗先生揭晓答案,脸上已经笑意吟吟:“温砚笙,这一回你要猜错了。”
温砚笙扫过虞卿辞选的那瓶酒:“何以见得?”
罗先生的这些酒年份都不久远,极为相近。加上葡萄的种类多样,彼此之间成熟度不一,极难辨识。
虞卿辞搁下酒杯,礼貌的问罗先生:“罗先生,我猜对了吗?”
罗先生冲她招招手,虞卿辞走到轮椅边,附身下去,听他说:“替我给令尊带几瓶酒吧。”
虞卿辞嘴角的笑意深了,回眸时,略微挑衅的看向温砚笙:“你要改改吗?罗先生的酒在外面可不好买。”
温砚笙的目光流转过虞卿辞狡黠的眼,隐约觉得虞卿辞是在故意诱导她:“不改了。”
罗先生又被其他人邀走攀谈,虞卿辞将她跟温砚笙写着数字的两张卡片交给管家,顺口问温砚笙:“你是哪年回国的?”
“18年。”
连着喝了不少杯酒,即使每一杯倒的都不多,数杯不同的酒混杂在一起,比一般的酒度数高,喝多了酒劲也不小。
虞卿辞从玫瑰花台上抽出一支,拿到鼻下轻嗅,玫瑰的红被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虞卿辞微偏过头看向跟上来的温砚笙,将玫瑰抛向她手里。
触碰到湿润的花瓣,温砚笙掌心一紧,看向虞卿辞的眼神确确实实的变了:“做什么?”
“你拿不到罗先生赠送的酒了,送你枝花呗。”虞卿辞的语速比往常慢了不少,“温教授,你看。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由你说了算的。”
这话与挑衅无异,可配合虞卿辞递花的动作和迷离的眼,又更近似于挑逗。
虞卿辞却好似浑然不觉,半晌,在管家宣布七号葡萄酒为最久远的年份时,向温砚笙解释:“你回国的那一年欧洲的葡萄收成确实比往年好,酿造的酒体饱满,奢华而又细腻。可我更喜欢17年的酒,味道不及18,却贵在精少。”
温砚笙说:“原来你喜欢小众。”
虞卿辞看着她,清楚的划着界限:“不是喜欢小众,而是喜欢为难人,别人都去买18年的酒,我就非要前任给我买17年的。”
温砚笙听明白了,烛光摇曳中虞卿辞的脸上覆了层薄红,妆容精致的眼尾处点缀了细碎的亮片,又显出几分玩世不恭。
“其实17年是我瞎编的,只是因为你选了十一号,所以我选了更有可能的七号。”虞卿辞看了眼被温砚笙放下的玫瑰花枝,奚落道,“收下吧,空着手回去多没面子。”
温砚笙的眸光动了动:“虞小姐,今晚我陪了你许久,你就想用这么枝花打发我?”
“那我分你瓶酒?”
“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随便提?”
虞卿辞还没被酒劲昏了头,她怀疑一旦自己应下来,温砚笙还真不会跟她客气:“……你先说来听听。”
温砚笙问她:“恋爱契约的违约金,不如别交了?”
虞卿辞警惕道:“这个不行,我说了我是直的。”
“不能跟女人谈恋爱,但我记得,你能跟女人上.床吧?”
“更……更不行!”
温砚笙突然笑了一下,望向虞卿辞的眼中兴味盎然。
虞卿辞这才觉察出这人又在开玩笑,放下酒杯要走。
温砚笙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回来,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背,转而又去拿放下的花枝:“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吧,虞卿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