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们便要杀人。银钱这事还能拖上一拖,可这门前的香可是拖不得。”
“我晓得。”苏小培点头,“让它再烧一烧。”
啥?府尹等人心里着急,却也是没办法。将苏小培送出去任人摆布,这岂非君子所为,但苏小培不到那些匪类便杀人,这个险也是冒不起的。府尹的眉头皱得死紧。
苏小培却是没再理他们了,只对冉非泽道:“我有你送的护身石护身呢。”
冉非泽点头。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再说什么,只用力捏了捏她的手,他们都商量好了,他不该慌,越是遇事就越得冷静,她需要他的冷静。
苏小培没说马上要过去,其他人不好催,但目光都盯在苏小培身上,苏小培盯着自己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府尹和秦德正又拿出那地图商量强攻取胜的可能性。陆续有官差勘察了周围的地势情形回来相报,大家围在一旁小声商议。
这时候苏小培忽然道:“走吧。”
众人一愣,赶紧跟着苏小培往庵庙大门走去。门口那香已经烧了三分之二,苏小培蹲在门口看了看,也不着急喊话,就看着那香。府尹清了清嗓子,道:“苏姑娘,你先与那些匪类相谈,稳住他们,我们大家见机行|事,定会保你安危。”
苏小培摇摇头,冲府尹道了声谢,道:“大人,强攻不可取,确是要见机行|事,大人容我先与那些匪类周旋周旋吧。他们与上回劫杀猎户小姑娘的是同一伙人,动手的人不一样,但幕后指使是同一人。”
“你如何知晓?”虽对方指定苏小培过来让府尹已隐隐推断与先前那些事有关联,但这次匪类行|事都与从前不一般,所以他还不敢定论。
“在我的家乡,佛这个发音,有‘第四’的意思。”苏小培看了看冉非泽,他也正看着她。苏小培冲他点点头,再转向府尹:“所以,大人,这不是简单的劫人求财,之后无论发生何事,还望大人冷静谨慎,莫要轻举妄动,能拖延便拖延,莫强攻,我会想办法与他们周旋的。”
她说完这话,看了看那快烧尽的香,上前用力敲
了敲庵庙的门。而后退后,站在了冉非泽的身边。
门很快被人打开了,还是方才那个姑子和那个蒙面大汉。刀架在姑子的脖子上,而大汉仍是半掩在门后,用姑子的身体挡着自己。
“我是苏小培,我来了,你待如何?”
那大汉也许是没料到苏小培这般不惧不怕的模样,有些愣。而后很快说到:“很好。那这整座庵的姑子姑娘的性命,就看你的了。”
“是吗?大哥还真是好说话。用我换她们所有人出来吗?我倒是愿意的,我进去,大哥把她们全放了吧。”
“你倒是想得美。”大汉喝着,手上的刀一用力,又在那姑子脖上压出了浅浅的血痕。
“不是这般?”苏小培扬了扬眉头,“那大哥说说,想如何办?”
“你进来。”大汉道。
“进去做甚?”
“进来便会告诉你。”
“大哥觉得我长得像傻|子吗?”苏小培微笑,
“条件没谈好便让我身入虎穴,换了大哥自己这般,大哥愿意?”
“人命在我手上。”大汉恶狠狠的,“不听话,便杀了她们。”
“又不是我的命。”苏小培接话接得快,“通常我们是这么玩的。你求财,我们想办法给财,你求杀我,便得找一个能让我觉得合适的理由送上门让你杀。你拿着别人的命说让我进去,我怎么敢呢?若是说我进去你便放了所有人,那我们来商量商量这个过程如何办,毕竟我不过去你不放心,里头的姑子姑娘不出来我们也不放心,所以你看这个交换还是有些可相议之处。可你什么都不议,只说让我进去,我便是有那舍己救人之心,我身旁这位壮士也不能同意。他若是把我强拉走了,你们便没得玩了,你说是不是?”
她也不待那人反没反应过来,迅速接下去说道:“你便直说想让我如何,我们来商量个条件。若是我能办到的,又能换回里头姑子和姑娘们的命,我自然会考虑。若是你如今要杀她们给我看,我立时便走。教你们全见鬼去。”
那汉子还真是想着她叽叽歪歪地废话便杀一个给她瞧瞧,但听苏小培这最后一句,顿时犹豫了。
“万事皆好商量。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死,你也清楚只要这里头姑子姑娘们若有一人死了,你们便麻烦大了。有人嘱咐你们办事,而你们能拿到财,还有似锦前程,听起来不错。而我们这头只求没人丧命,你看,大家想要的东西并不冲突,很好商量的。”
那汉子眼珠一转,喝道:“你等着。”
门又关上了。过了好一会,大门再打开,这次全打开了,门的两边是各一个蒙面汉用刀架着一位姑子。方才那名蒙面汉道:“苏小培,你进来,一直走,前头不远佛殿前头,有一副棺材,你可瞧见?”
苏小培瞧见了,红色的棺材,颜色与装刘响的尸体的那一副一般。其他人也瞧见了,脸色均是一变。
那大汉冷冷一笑:“你躺进去,每躺过一个时辰,我们便放掉一位姑子,在所有姑子离开之前,钱银若是没能送到,我们便杀了你。”那大汉说着说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