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现场看的话死也能甘心了。”
年轻人A:“别开玩笑了,那是国会举办的冷餐会,能出现在那里的不是财阀千金就是世家闺秀,咱们这种升斗小民只有隔着屏幕流口水的份儿。”
年轻人B:“想想还不行吗?用手背扶着她一起跳华尔兹的是谁?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留着长发看上去好帅!”
年轻人A:“你走开,那明明是我岳父!不许你盯着我岳父和我老婆看!”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隔着窗户多撇了一眼的夜蛾老师嘴角抽搐。很好,某个学生大约又会半个月不见人影了,但愿正式开学后能在教室里见到他欠揍的嘴脸。
会场间陪着森由纪转圈圈的当然是兰波先生,魏尔伦躲在自助餐桌旁吃水果,夏油杰拽着五条悟不让他冲出去丢人现眼。
“兰波先生炸了由纪一栋房子她都不和他生气,你就别乱吃飞醋了。”
丸子头用力压制着白毛,生怕一不小心松手酿成大祸。人家用手背揽着“女儿”跳华尔兹,连碰都没多碰一下,要你冒出来不高兴?想起对方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当年,夏油同学隐隐约约触发了点关于PTSD的小症状:“回头约他打一架试试,听说兰波和魏尔伦都是欧洲成名已久的超越者。”
“真的?!”五条悟不扑腾了,甩低墨镜盯着兰波:“唔……”
他知道由纪对兰波一向另眼相看,还在岚山别院时倒是没注意过这个沉默寡言总是苦着脸的外国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听好友这么说,年轻人才真正将对方放在强者的位置上考量。
“值得一试,看不透。异能力者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我查过一些传闻,最早的记录只能追述到一百年前,再往远就没有了。而且更多都存在于欧洲,就像咒术师大多聚集在岛国?”
他反手抓着夏油杰找他讨论,后者翻着眼睛想想:“不是没有道理,横滨是岛国最早开放的通商口岸,欧化更为彻底,异能力者因此大规模出现……那边就没有咒灵存在?”
“确实没有,连个蝇头也没。横滨普通人和其他地方区别不大,也都是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按照道理讲不应该这样。”
五条悟觉得很有趣:“就好像被看不见的结界隔开了似的。”
他和好友聊着天,视线一直追着舞池中慢悠悠转圈圈的森由纪和兰波。来找她聊天的男士实在太多了,又不是每个都值得分出精力交流,敷衍到不耐烦的少女索性拖着熟人滑入舞池,只当给自己寻个清净。
五条悟因为太显眼而被女朋友嫌弃痛失机会,只能站在边上眼巴巴看着,就差没举起小手帕塞进嘴里啃。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听话的性格,经过上次她说翻脸就翻脸的冷战才学会至少要在表面上听话。
唉……就是说,不听话的话,也许下一秒就会被甩掉。
“话说,由纪在另一个会议室被人操纵咒灵袭击来着,咒灵被我及时干掉了,但是那个‘人’,你也要小心些,据说能夺取别人的身体假冒本人。”他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凑向夏油杰和他咬耳朵:“你父母都是普通人,得当心些。”
“多谢,由纪有说出袭击者的样子吗?”夏油杰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他转头盯着五条悟,从好友那儿得到个听上去非常离奇的答案:“一个脑子,我猜是用某种术式保护着外围,本身咒力不会太强,不然也没法借着咒灵留下的残秽掩盖行踪进而逃逸。”
“一个脑袋?”夏油杰不太理解:“谁的脑袋?”
“不是脑袋是脑子,不包含外面那层颅骨,就是个完整的大脑。”五条悟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谁啊,脑子也能随便乱扔,一点公德心也没有!
一片专门用来欺骗的纸醉金迷中,国会大厦地下完好无损的下水道里漂浮着个软趴趴的粉色大脑。它看上去好像比正常情况小了些,被人开玩笑般揪掉一块似的。
它正是被反复讨论的羂索。
羂索完全没想到从情报贩子哪里得来的消息会与真实情况相去如此之远。为了保证真实有效他专门分两个渠道从不同的人手里购买了关于PortMafia首领的资料,本打算互相对照着参考,谁知道这两份资料完美错开,只能互补无法对应。
考虑到生活在里世界的人本就更注意隐藏个人信息,他又千方百计通过关系找到了个俄罗斯人企图了解森由纪在那边修养时的情况。
然后就被坑进了下水道。
她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也不是任由人摆弄的可怜傀儡,不但无视规则在身上暗藏武器,还会不讲武德的提前涂毒。
计划彻底失败,森由纪也一定会提高警惕,短时间内不方便再次朝她下手了。羂索泡在污水里转了个圈,沿着水道顺流直下漂进东京湾。也是他今天运气好,很快就白捡了具想不开轻生的尸体。趟过发臭的海水,面色蜡黄的中年社畜爬上防波堤。靠在石块上休息片刻,他摸出西装侧袋里的名片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眼下应该姓西条,是个失业又被老婆甩了的可怜虫。
先找个地方养伤重新积蓄力量,回头再寻找机会。反正时间还早,星浆体与天元的同化要等到明年夏天,只要一直活着,总有达到目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