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青瞪了他一眼,趴在床上,腿有些软。京城现在已经入了冬,床上厚厚的鸭绒被压在他身上显得只有一个小小鼓包。
他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把他抱来抱去顺便还能换个场地,接连着来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天黑都毫无压力。
薄楚水心满意足,餍足之色看得让夏玉青牙痒痒,他从浴室里重新拿了块毛巾出来擦头,一张嘴就让人觉得欠揍。
“我这是帮你锻炼一下。”
说这话时,他眉清目朗,神色正经又端庄,除去身上只着了一件浴袍裸露出大片皮肤以外,光是看脸还挺像个好人,可偏偏夏玉青心思一歪,就知道他想到哪去了。
他啐了一声,别过头,不想看这个家伙。
说什么锻炼和测试柔韧度,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奇特癖好。
夏玉青没说话,却感受到旁边的位置一塌,随后吹风机嗡嗡嗡的在旁边作响,并不嘈杂且具有其独特频率的声音使屋内显得格外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从被窝里低低地传出,“……到时候腾不出时间过来吗?”
他问的没头没尾的,但薄楚水却心领神会。他转头看向床上那个包的严严实实的蚕蛹,多少觉得有点好笑又可爱。
他故作沉吟片刻,“你想让我去?”
夏玉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可是我会想你。”
他们两个从初认识车祸之时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也才四个半月左右,可现在乍一分别却要一个月之久。况且距离自南到北长达千里,又不同于同城之内,不是想见就见那么方便。
夏玉青有点舍不得。
薄楚水垂眸,觉得对方煞是可爱,可是计划如此,他也不可能破坏自己的惊喜,他想了想,很刹风景地提了个建议。
“那你还想再来一次?”
他脑子里全部都是黄色废料,并不正经。比如说——现在多做一次,到时候就可以回味这个滋味,望梅止渴。
夏玉青翻过身子,床上的蚕蛹翻了个个,用背面对的薄楚水,不作言语。
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次日好好休整了一天,到了晚上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明日出发。薄楚水帮着忙将准备带去的衣物一一放进箱内,他仿佛添乱似的,还塞了不少迎合当地特色的旅游服装。
这是薄楚水从他自己衣柜里翻出来的,红的绿的花的,和夏玉青那些颜色清淡,款式百搭的衣服们格格不入。
夏玉青将它们一件一件的挑出来,皱着眉头,“你放这些干什么?用不着,带着还重。”
薄楚水又不过去,他到时候演出完也就是蹲在宾馆酒店里,没什么兴致出去。
薄楚水义正言辞,似乎一副颇为对方着想的模样,“到时候不和同事们一起逛逛?”
夏玉青狐疑的瞥他一眼,一双杏仁眼似乎能照出对方的妖魔诡计,他心有所感,随便乱猜但却歪打正着。
“你是不是要过去?”
薄楚水的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僵,他佯装正常的调笑,唇边的弧度不变,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真假。
“你就这么想我?人还没走呢,就难舍难分的。”
夏玉青没讲话,他似乎想了想,没有动,然后又把那些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动作慢条斯理,却让薄楚水觉得有一丝不太对劲。
“不是不出去玩吗?”他警惕地问道。
夏玉青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微微勾唇却不明显,“……不一定。”
现在转念一想,到时候发一些阳光沙滩的图,诱惑对方也挺好,说不准他就计谋成功,能把对方引得从京城过来。
薄楚水不知道他心里想法,雷达不住,从行李箱这一端移到夏玉青所坐的这端,两人挨得很近,严丝合缝,宛若逼供,“那你要和谁出去?”
“你刚不是说了,和同事逛。”
夏玉青本来就坐在墙角,没什么活动空间,被他就一贴上来之后,更是被逼迫的寸步不能移动,他推了推薄楚水,又道,“你烦人是不是?”
夏玉青他性子好,就连骂人都不会,这种软飘飘的、听起来没有半点威胁性质的话语,在薄楚水里就如同过耳风一般,不存在的。
薄楚水变本加厉,一下一下啄吻在侧脸,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在夏玉青的耳边听来又酥又麻,只让人软了身子。
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问题,但却偏偏由着这个由头发难,故意逗着对方玩儿,“说你要和谁出去,说完了我就放开你。”
夏玉青瞪他一眼,双眸水润,没有半点火气,他推了一把没推动,“你有病。”
薄楚水点了点头,笑得开怀,似乎被这么不轻不重的骂了一句之后反而来了兴趣,“你说的对,相思病。”
夏玉青却眼眸一转,手臂顺势穿过颈肩环绕上去,他把人微微拉下来,亲昵的诱哄,“那你跟我一起去三亚,就不至于犯相思病了。”
薄楚水一顿,他顿时坐了回去,一溜就滑了两米距离,活像是避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副对这个建议谢之不敏的模样。
“……那还是算了。”
他一脸正色地帮忙收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