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听闻如此,他更加着急,忙不迭蹲下来对着眼前的金主上下检查,然而也没看到哪里有大片血迹或是伤口。
他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出了内伤,慌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就要呼叫救护车。
“等等。”薄楚水慢了半拍地把手机连忙夺下,确定没有打出去才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电话真拨出去了,那以后就不用见人了。
他神色恹恹,还回去手机,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你去看看别人吧,我没事。”
夏玉青神色焦急,还想再说,却被薄楚水一手压下,他为此站起还走了两步,展示自己的安全无恙,“我真没事。”
场内乱作一团,吓坏了的舞团人员往来匆忙而又不安,又加上之前打通电话的保险公司以及维修人员也都纷纷来到现场。
人群围作一团又嘈杂得让人头疼,但是情况还好,事实上其实除了薄楚水受了点伤,其他人连个皮都没有破。
薄楚水揉了揉眉头,他抬头看向刚才站在一旁的夏玉青,“咱们先回去吧?”
他就算本来没点什么事,被吵得也觉得自己要不舒服了。这一下来的是精神攻击,而不是物理的。
再者说,呆在这里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他没什么兴趣看保险公司和维修物业相互推诿责任。
夏玉青皱着眉头,脸色不见放晴。
还是经理过来劝了一句,“薄楚水说的对,玉青你们还是先回去,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儿,我再发消息通知你,后天还要出发去海口,大家都先回去养养精神。”
但夏玉青还是面色不虞,他不愿动,多少有些迁怒的心理。
毕竟舞者在上面旋转跳跃等动作都会对地面造成一定损害,而微渐之处则会导致舞台的坍塌,造成重大责任伤亡事件。因此剧院的舞台一般会由专门的维修人员和检测人员定期检查。
怎么说燕山剧院也是百年剧院,这种低级事故是断然不应该发生的。
他不愿走,还要等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剧院经理和薄楚水两人面面相觑。他原本以为难搞的是薄楚水,却没想到关键时候不愿意走,非要追责的却是夏玉青。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
还是薄楚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拉过夏玉青向门口走去,他可怜兮兮的用另一只手上的伤口在对方面前晃荡,卖弄自己并不存在的悲惨,“先回去吧,擦点碘伏。”
再不擦,这伤口都快好了。
夏玉青瞥他一眼,叹了口气,“回去。”
他看得出薄楚水是由于现场人多扰得心烦,却还是忍不住心里念叨,这家伙就是窝里横,都不知道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回到家里,薄楚水跟个大爷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夏玉青则是翻箱倒柜找着不知何时买回来的碘伏。
传来的声音中带着一些烦躁,“我明明记得就在这里。”
薄楚水闻言抬眼一看,夏玉青躬身弯腰在抽屉里面翻找,嘴上念念有词。
或许是背后传来的视线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一回头,好看的杏仁眼中带了一些怨气,“看什么看,不过来帮忙,你还在那儿坐着。”
薄楚水知道夏玉青是因为他心烦,也不介意这个语气,反而还调笑说道,“我现在是病患,怎么能让我下来帮忙?”
夏玉青更加生气,“让你去医院不去,这个时候倒是说自己是病患了。”
薄楚水撇了撇嘴,他把手机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一起蹲在抽屉旁,语气随意。
“去医院也太丢脸了,人家问你伤哪了?你拿过去给人家看,豁,都结痂了,谁不觉得你是小题大做?”
夏玉青没话说,黑着脸埋头翻找,“……”
找了半天没找着,薄楚水没了耐心,他拿胳膊肘推推旁边的人,“长什么样呀?是不是放别的地方去了?”
夏玉青皱着眉头,“应该就在这里面,我前天才买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只能上上下下贴了三个创可贴,而且还是之前团里面一个姑娘送的蝴蝶结版本。
薄楚水皱起眉头,满脸嫌弃的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身上贴了三个与他完全不符的东西。
贴完创口贴之后,他把衣袖撸下来,想到先前木板断裂时扬起来的空中飞屑,心里多少有些不适,这可能都是百年老灰尘了。
“我去洗个澡。”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夏玉青把创口贴撕下来的垃圾往垃圾桶里面一拢,他皱着眉头往回看向薄楚水。
更何况伤口是粘不得水的,晚上再洗,到时候也有一层血痂防护。
“我觉得我身上有点脏。”
薄楚水眉头一挑,脑袋凑过来,眸中明晃晃的是满含的笑意,她想了一个看似两全其美的主意,“那要不然……你帮我洗,一只手洗澡也不方便。”
夏玉青看他一眼,明明对薄楚水的调戏看得分明,但较高的道德底线让他说不出这个不字。
薄楚水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现在看来,事件好像还真的有转机,他凑着过去,脑袋对着夏玉青的肩膀磨蹭,眼睛里仿佛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