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忧睡得像死猪一般时被拖了起来,可笑他竟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还与将他押进宫的侍卫厮打起来。醒酒汤灌了不少,压根没用,混话却越说越起劲,还在做着当太子的春秋大梦!”白逸笑得不能自已,“你是没见到那场景,不然能乐疯!”
凌玥给了他一个白眼,瞧他这疯样就知道了。再说她需要见吗?这本来就是她设的局,只不过借刀杀人罢了。
“再之后呢?”
“之后简单啊,虽然叶离忧赌咒发誓不是他干的,但人证物证俱在,根本抵赖不得。诅咒皇后,这可是大罪,皇上直接将他废为庶人,关进了天牢,与魏八贤做邻居了!对了你要不要去见见,我带你进去!”
“我谢谢你,谁要见那面目可憎的人?”
“也是,别去了,现在更可憎了。还记得当初他将殿下打得半死不活吗,我让阿蒙也给他来了一顿,可惨了!”
......
二人说得正起劲时,身后的门被撞得直响。
白逸“咚咚咚”敲了几下示意里面的人安静,没好气道:“你放心,你儿子没死,肯定会留他一条命让你们母子相认的。”
陈飘飘口中发着含混不清的呜咽,心里将他们恨得要死,可她自己还苟延残喘,又有什么能力报仇?
“我说,她为什么不扒窗户而选择撞门呢?”凌玥说出了疑问,这不合常理。
白逸轻描淡写:“她的腿瘸了。”
“这算什么理由,不是还有一条好的吗?”
“也瘸了。”
“啊?什么时候,怎么瘸的?”
白逸对她的惊讶很是不屑一顾,没见过世面似的。
“她最近总扒着窗户,我看到那惨相心里瘆得慌,就把另一条腿也弄瘸了。”
凌玥的心里咯噔一下,呆呆地望着白逸。
“不信?你自己瞧!”
将她拉到窗户旁,挤眉弄眼示意。
果然,陈飘飘像个瘫巴似的趴在门后,两只脚毫无规律地歪着。往上看,眼泪鼻涕头发混在一起,压根看不出那是个人。
凌玥只看了一眼就缩回了目光,径自往外走,白逸追了上去。
“你害怕?”
“怕做噩梦,没看出来你下手也挺狠。”
白逸吹了吹鬓旁的头发:“这个‘也’字用得好。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殿下是个狠人,我也不能给他丢脸啊!”
“阿昀其实......还好。”
白逸呵呵一声,她也太谦虚了!
“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在那里,你会知道你眼中的小可爱是多么残忍。我跟你讲,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应有尽有。不远,骑马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凌小姐,哎,你跑什么啊?”
凌玥决定这段时间离白逸远一些,至少不再去他家。
雪虽然停了,可地上仍很滑,为免出丑人前,她只得小心又小心。上了马车,去云来居。
钱莺莺正等在那里,茶都喝了一壶,才看见姗姗来迟的她。
“哎呦祖宗,你怎么这么慢?我还等着与你分享乐事呢!”钱莺莺眉飞色舞地将叶离忧的消息告诉她,却见她一脸平静,“你......知道了?”
凌玥喝了口茶,“嗯”了声,“对,刚知道。”
钱小姐有种痴心错付之感,本来以为快乐多一半,谁知道原有的快乐也被她的淡然给冲没了。
“玥儿,这么一来,三殿下肯定是太子了吧?”
虽然父亲是叶时景一党,但钱莺莺并不开心。跟着一个明哲保身的主子,不是件幸事。
凌玥不置可否。
钱莺莺又哀叹一声:“皇上生的这些儿子,没一个正常的,就剩三殿下一个了,这就是剩者为王了吧?要说也够无语的,衡城那边打得天昏地暗,京城这里斗得你死我活,哼哼。”
听到衡城,凌玥的心又揪了起来,托腮往窗外凝神。
钱莺莺推了她一下:“玥儿,宁混蛋给我来信了,说这一战也不知是生是死,让我原谅他。”
凌玥依旧保持凝望的姿势,“你呢,怎么想?”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是他先提分开,我当然不会原谅他。再者来说,不管他是生是死,既然帮着大梁打我们,我是一定不能与他在一起的。”话很硬气,语气很忧伤,“其实我也说不好,宁混蛋说打得很激烈,双方死伤太多,大梁已经折了近五万人,大郑也死伤两万余人,咱们的他虽然不清楚,但薛二公子伤了......”
凌玥的胳膊猛然一滑,磕到了桌角。
“二哥伤哪儿了?阿昀呢?他伤了吗?我爹和大哥呢?还有世子,我是说韩铭,他又怎么样了?”
钱莺莺被她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些。
凌玥手一伸:“信给我,我自己看。”
钱莺莺为难地望着她:“宁混蛋是大郑的人,我怕被人发现他给我来信再说我通敌卖国,看完信就烧了。其余人他没提到,应该是没大碍。至于薛二公子,说是与明逸大师,就是大梁的五皇子动手时,被毒药伤到了眼睛,伤成什么地步不知道。”
之后的话凌玥一句也没听